黎簇皱着眉头下车检查,张琪琳也无声地跟了下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妈的,好像是发动机过热,加上这路太烂,可能哪里出问题了。”黎簇踹了一脚轮胎,懊恼地说。
就在这时,远处扬尘,另一辆改装越野车朝着他们驶来,速度很快,带着一股嚣张的气势。车子在他们旁边一个急刹停下,扬起一片沙尘。
车窗摇下,一个穿着花哨、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探出头,对着正在修车的杨好吹了个口哨,语气轻佻:“嘿!哥们儿!车趴窝了?用不用哥捎你们一程啊?不过这荒郊野岭的,可别是碰瓷的吧?”
杨好本来心情就不好,一听这话火气就上来了,直起身子就要回骂:“你他妈说谁碰瓷呢?!”
“好了,阿莫。”一个温柔的女声从车内传来。驾驶座上的女子取下遮阳帽,露出一张清秀而知性的脸,她对着杨好和黎簇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朋友性子急,说话冲。你们是遇到困难了吗?需要帮忙吗?”
她的声音温和,笑容真诚,瞬间浇灭了杨好的火气。杨好摸了摸鼻子,语气缓和下来:“没…没事,就是车好像坏了,我们看看能不能修好。”
黎簇也走上前,保持着警惕:“谢谢,我们自己能处理。”
那女子笑了笑,也没强求:“那就好。这沙漠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小心点。我们先走了。” 说完,她重新发动车子,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便驾车离开了。
“这女的还挺讲道理。”杨好看着远去的车尾灯嘀咕。
“那个男的真欠揍。”苏万补充道。
黎簇没说话,他总觉得那辆车和车里的人出现得有些突兀。
经过一番折腾,车总算勉强能动了。他们按照吴邪地图上的标记,找到了一个补给点——一家孤零零立在沙漠边缘的客栈,挂着褪色的招牌,看起来比苏日格那家更加破败。
有了上次的教训,黎簇格外警惕。他示意大家小心,然后才带头走了进去。
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眼珠滴溜溜地转,一看就非常精明。
“住宿?吃饭?没问题!”老板搓着手,“不过咱这儿有规矩,想住下,得先买一只烤全羊,五千,不还价。”
“五千?你怎么不去抢!”杨好差点跳起来。
老板皮笑肉不笑:“嫌贵?门在那边,沙漠里晚上可冷得很,还有狼哦。”
黎簇拉住冲动的杨好,沉声问:“除了住和吃,我们还需要个向导。”
老板眼睛一亮:“向导?找我啊!这方圆百里,没比我更熟的了!价格嘛…好说好说!”
“我们要去古潼京。”黎簇直接说道。
老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连连摆手:“古潼京?不去不去!那地方邪门得很!前几天还有个叫马日拉的向导带人进去,现在都没出来!给多少钱都不去!”
黎簇看着老板,忽然想起了吴邪教过他的,在这种地方,钱不是万能的,但足够的钱可以撬开大多数人的嘴。他冷静地开口:“十只烤全羊的钱。”
老板的拒绝卡在了喉咙里,眼睛瞪圆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十…十只?你说真的?”
“真的。”黎簇点头,“预付一半,到了地方付另一半。”
老板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哎哟!早说嘛!一看几位就是干大事的人!古潼京是吧?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不过咱可说好了,我只带你们到外围啊,里面我可不敢进!” 他立刻掏出手机,亮出了微信收款码。
杨好一边不情愿地扫码付钱,一边低声对黎簇说:“鸭梨,我怎么感觉我们被当肥羊宰了?”
黎簇低声道:“钱能解决的问题,比命丢了强。小心点就是了。”
老板收完钱,心情大好,话也多了起来:“说起来,今天还真是巧了,连着来了两拨客人。除了你们,还有一男一女,比你们早到一会儿,也住下了。”
黎簇心中一动:“是不是开着一辆改装越野,男的很嚣张,女的很温柔?”
“对对对!就是他们!”老板点头,“那女的可真漂亮,有气质!”
黎簇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低声道:“我觉得那伙人,那个女人才是头儿。”
一旁的梁湾正在整理行李,闻言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带着点学术般的挑剔反驳道:“不一定。从行为心理学和小组动态来看,有时候看似弱势的个体反而可能是决策核心,或者他们之间存在更复杂的权力结构。那个男人的嚣张也可能是某种伪装或特定角色分配。不能单凭表象判断。”
黎簇被她说得一噎,嘟囔道:“就你懂得多…”
张琪琳对这番讨论毫无兴趣,她安静地坐在角落的一张石凳上,面前摆着老板送来的食物和水,但她只是偶尔喝口水,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眼神,仿佛与环境融为一体,却又清晰地掌控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吃饭时,黎簇注意到他们用的石桌边缘,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一个抽象的太阳,周围环绕着波浪形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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