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湾在整理堆积如山的罐头时,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一个隐藏在角落、材质特殊的金属盒子。她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叠泛黄的文件。
“这是什么?”她拿起文件,借着微弱的光线翻阅,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张日山!你快来看!”
张日山闻声走来,接过文件,目光扫过上面的记录,脸色也变得凝重。
文件上记载的,竟然是当年古潼京事故后,一批从汪家叛逃、投奔张大佛爷的人员名单和简单资料!
佛爷将他们秘密安置在了各个城市,隐姓埋名,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这里面…会不会有我的亲人?”梁湾的声音带着颤抖,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对身世和亲人有着近乎执念的渴望。
张日山翻到最后一页,摇了摇头,语气带着遗憾:“后面的资料…被刻意销毁了。为了保护他们,佛爷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线索。”
希望刚刚升起就被扑灭,梁湾失落地坐在地上。两人的动静似乎惊动了外面的蛇柏,头顶上方传来了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它要进来了!”张日山神色一凛,迅速将最后一点珍贵的天心石粉塞到梁湾手里,“拿着防身!” 他自己则抄起一根燃烧的木棍和匕首,将梁湾护在身后。
“咔嚓!” 石室的顶部被蛮力敲开一条裂缝,一条布满吸盘的狰狞触手如同毒蛇般钻了进来,直扑张日山!
张日山挥动火把逼退触手,同时匕首狠厉地斩下!好在裂缝不大,只进来这一条触须,经过一番惊险的搏斗,他终于将其斩断,暂时化解了危机。
但危机并未解除。裂缝在蛇柏的持续撞击下越来越大,更多的触手试图涌入。他们在裂缝下方点燃了所有能燃烧的东西,形成一道火墙,暂时阻挡了蛇柏的进攻。
梁湾看着眼前如同末日般的景象,声音带着绝望:“我们…我们今天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时,那些躁动的蛇柏触手却突然如同潮水般退去,迅速消失在裂缝之外。
“怎么回事?”梁湾愕然。
张日山侧耳倾听,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是风!起风了!”
果然,外面传来了悠远而空灵的、如同巨大乐器被奏响的声音,那是风吹过古潼京特定结构时产生的诡异乐章。
“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张日山看向梁湾,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一,继续留在这里,等风停后,蛇柏会再次回来,我们迟早弹尽粮绝。二,冲出去,趁着风声干扰蛇柏和黑毛蛇,搏一条生路!但外面同样危险,一旦风停,或者在迷宫般的通道里迷失,就是死路一条。” 他将选择权交给了梁湾。
梁湾看着张日山坚定而信任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回想起文件上那些可能存在的亲人,回想起与张日山经历的这一切,眼中重新燃起火焰:“我们出去!赌一把!”
石门已被蛇柏撞得变形无法打开,两人只能从屋顶的破洞爬出。外面通道寂静得可怕,只有那诡异的“音乐”在回荡。
没走多远,他们就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通道两旁,墙壁上,甚至头顶,都爬满了黑毛蛇和静止不动的蛇柏触手,它们仿佛都被那空灵的音乐所吸引,对近在咫尺的活人视若无睹。
张日山看着这奇景,心中一动:“这音乐…佛爷当年穷尽心血想要修复古城,就是为了听到它完整的模样…我想听完它。”
梁湾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我陪你。”
两人循着声音,来到一处类似巨大共鸣腔的洞窟,这里是音乐最清晰的地方。他们闭上眼睛,摒弃所有杂念,全身心地沉浸在这来自远古、仿佛能洗涤灵魂又带着无尽苍凉的乐章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音乐声开始减弱。
“风要停了!快走!”张日山猛地睁开眼,拉起梁湾就往记忆中的出口方向狂奔!
身后的蛇柏和黑毛蛇开始从音乐的沉迷中苏醒,骚动起来!梁湾体力不支,很快速度就慢了下来。张日山毫不犹豫地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他背着梁湾,在昏暗曲折的通道中夺路狂奔,身后是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死亡阴影!终于,前方出现了那道厚重的青铜闸门!但闸门正在缓缓关闭,只剩下一条狭窄的缝隙!
“快!”张日山用尽最后力气,将梁湾从缝隙中!”梁湾摔倒在地,回头看着即将彻底关闭的闸门和门内张日山的身影,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以为他为了救自己而选择了牺牲。
然而,就在闸门合拢的前一秒,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上方一个极其隐蔽的通风口滑出,轻盈地落在她身后,一把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我没事。”张日山低沉而略带喘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重见天日,梁湾喜极而泣,抱着张日山又哭又笑:“我们出来了!我们真的出来了!张日山,以后我们就能像正常情侣一样生活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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