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如同实质一般,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管家感觉自己仿佛赤身裸体地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从头到脚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夫……夫人……您……您真会说笑……”管家强作镇定地干笑了两声,但那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却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与恐惧。
“我是不是在说笑,管家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潘金莲冷哼一声,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我奉劝管家一句,做人还是多积点阴德,少做些伤天害理的龌龊勾当为好,否则的话,小心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到时候,报应不爽,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管家被她这番夹枪带棒、指桑骂槐的话,说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心中有鬼,又不敢当场发作,只能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唯唯诺诺地应了几声,便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地、狼狈不堪地逃走了。
看着管家那副落荒而逃、魂飞魄散的狼狈背影,萧明和潘金莲再也忍不住,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声,心中的郁结之气,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金莲姐姐,你刚才那番话,简直是字字珠玑,句句诛心,真是太解气了!你看那老东西,脸都绿了!”萧明一边笑,一边对着潘金莲竖起了大拇指,语气中充满了钦佩。
“哼,对付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卑鄙小人,就不能给他留半分好脸色,否则他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潘金莲的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与狡黠,“不过,我们也不能因此就掉以轻心,沾沾自喜。这个老狐狸在我们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一个暗亏,以他那睚眦必报的阴险性格,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寻找机会,对我们进行更加疯狂和恶毒的报复。”
“嗯,姐姐说得对,我们不得不防。”萧明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了起来,神色变得凝重,“我们必须尽快实施那个逃跑计划,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的话,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我也是这么想的。”潘金莲的眼神,也随之变得坚定而凝重起来,“我已经将那个‘百宝箱’里的所有能用得上的东西,都仔细检查和准备妥当了,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可以行动。”
“那……我们具体什么时候动手?”萧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紧张交织的光芒。
“就定在后天晚上。”潘金莲压低了声音,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果决,“我仔细打探过了,后天晚上,正好是西门庆那个老色鬼在府里大排筵宴,宴请城中一众狐朋狗友的日子。到那时,府里的守卫力量,一定会因为人手不足和饮酒作乐而比平时松懈许多。而且,根据天象推算,那天晚上的月色,也会比较黯淡,乌云遮月,正好有利于我们趁乱浑水摸鱼,悄无声息地行动。”
“好!就这么定了!后天晚上,我们一起闯出这个牢笼!”萧明紧紧地握紧了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与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激动。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萧明和潘金莲都在为那个至关重要的逃跑计划,做着最后的、也是最细致的准备工作。
他们将每一个可能出现的细节,都反复地在脑海中推敲和演练了无数遍,力求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都提前考虑到,并制定出相应的应对预案,确保整个行动能够做到真正的万无一失,不留任何遗憾。
在这个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共同准备过程中,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如同经过烈火淬炼的真金一般,变得更加深厚,更加牢不可破。
他们同心同德,携手并肩,共同面对着来自外界的重重危机与挑战。彼此之间的那份信任、依赖与默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远远超越了普通朋友之间的界限,升华到了一种更加亲密、更加难以言喻的特殊情感。
只是,隔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却始终没有人鼓起勇气,主动去将它轻轻地捅破。
他们都如同守护着一件易碎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份在绝境中悄然萌生的、弥足珍贵的情感。他们都害怕,一旦将这份朦胧的情愫彻底说破,就会像打破了平静的湖面一般,破坏了眼前这份难得的、微妙的默契与平衡,甚至……可能会失去对方。
然而,有些深藏于心的情感,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永远压抑和掩盖的。
就在他们计划逃跑的前一天晚上,夜色如水,月光如纱。萧明和潘金莲在房间里,做着最后的行前准备和物资清点。
潘金莲将几块用油纸仔细包好的、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高能量压缩饼干,以及一个用竹筒装着的、盛满了清冽甘甜的泉水的小巧水囊,一起装进了一个用结实的麻布缝制而成的小巧布袋里,然后郑重其事地递给了萧明,柔声叮嘱道:“这些东西你贴身拿着,路上若是饿了渴了,就吃一点,喝一点,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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