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舰队可以轻易地集中优势火力,对某一艘孤立的敌舰进行“点名”式打击。而被攻击的敌舰,由于与其他友舰失去协同,难以得到及时的支援和火力分担,只能独自承受全部打击。
一旦有一艘舰船因孤立无援而被击毁,其原本负责的防御扇区就会出现更大的缺口,导致邻近的友舰变得更加脆弱,暴露在更大的威胁之下。崩溃如同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发生。
因此,协同防御的失效,不仅意味着防御能力的下降,更意味着每一艘敌舰都从坚固网络中的一员,变成了一个孤立无援、极易被集中摧毁的靶子。
当撤退的念头在绝望的敌军官兵心中生根发芽,便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再也无法遏制。残存的敌舰,为了争夺那渺茫的生还机会,彻底抛弃了任何纪律与秩序。
对死亡的恐惧,瞬间压倒了军人的荣誉感和纪律性。舰长们不再考虑战术规避、交替掩护,唯一的念头就是:“快!掉头!离开这个鬼地方!”命令声在舰桥里变得声嘶力竭,甚至充满了恐慌。
所有残存的舰船,几乎在同一时间拼命转向,试图抢在别人之前逃离这片死亡空域。原本还有章法的撤退队形,瞬间瓦解。
狭窄的天然或预设航道,瞬间被大量急于逃窜的舰船堵塞。体型庞大的巡洋舰和笨重的后勤舰,成为了致命的障碍物。
在极度恐慌和混乱中,舰船之间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剧烈的碰撞。巨大的金属撕裂声甚至压过了爆炸的轰鸣,有些舰船不是被联盟击毁,而是在相互碰撞中受损甚至解体,进一步加剧了交通的阻塞。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群在森林大火中惊惶逃命的野兽。舰船之间不仅没有协同,甚至为了争夺逃生通道而相互干扰、攻击。有的舰船为了自己逃命,不惜发射微弱火力驱赶挡在前方的友舰。
这场大溃逃,已经毫无战术可言。它成了一场纯粹基于求生本能的、混乱至极的逃亡。而这,恰恰为联盟舰队追亡逐北、扩大战果,创造了最理想的条件。
这连锁反应是全面而迅速的。从指挥失灵到士气崩溃,再到物理上的阵型瓦解,曾经强大的敌军舰队在极短时间内变成了一盘散沙。
当毁灭使者号的舰体在太空中倾斜,指挥频道的静电噪音成为整支舰队最后的挽歌时,掠食者氏族舰队的命运已然注定。这支曾经纵横星海的钢铁洪流,此刻变成了在暴风雨中迷失的羊群。
旗舰的沉默产生了连锁反应:分舰队指挥官在各自的舰桥上疯狂呼叫却得不到回应,炮手们看着战术屏幕上不断消失的友军图标不知所措,舵手在混乱的通讯中听到相互矛盾的指令。完整的作战体系在五分钟内土崩瓦解,舰队从战争机器退化成漂浮的金属棺材。
面对陷入混乱的敌军,联盟舰队展开了行云流水般的收割:第一驱逐舰支队像手术刀般切入敌阵,将残存的抵抗力量分割成互不相连的孤岛,平台的轨道炮阵列进行饱和打击,重点清除仍有组织抵抗的敌舰集群,突击艇穿梭在战场中,精准补刀受损的敌军舰船。
原本的阵型对抗变成了单方面的猎杀。失去指挥的敌舰有的盲目射击,有的全速逃窜,有的甚至与友军相撞。联盟舰队则像经验丰富的猎手,从容不迫地收紧包围圈,优先击毁试图重整阵型的敌舰,放任恐慌的敌舰自乱阵脚。
面对已然陷入混乱、如同一盘散沙的敌军,联盟舰队如同经验丰富的牧羊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分割围猎这群失控的钢铁巨兽。
舰队的主力巡洋舰组成突击箭头,以精准的钳形攻势刺入敌军最密集的区域。这些舰船引擎喷射出耀眼的蓝光,在纷乱的敌舰群中划出致命的切割线。与此同时,化整为零的小队则像灵巧的猎犬,从敌舰阵型的缝隙中穿梭而过,专门攻击指挥节点和通讯舰船。
联盟舰队指挥官展现出高超的战术智慧:他们故意驱赶恐慌的敌舰冲向其友军的航道,制造更加严重的交通堵塞,利用敌军后勤舰船笨重迟缓的特点,将它们变成阻挡敌军突围的天然障碍物,在关键跳跃点附近布设机动雷场,将试图逃跑的敌舰逼回包围圈。
被分割后的敌舰群陷入各自为战的绝境:每艘舰船只能依靠自身的武器系统,无法形成有效的交叉火力网,被孤立的小集群无法获取战场全局信息,如同被困在迷雾中的盲人,士兵们看着舷窗外陷入混乱的友军,最后一点战斗意志也消磨殆尽。
联盟舰队的分割行动展现出惊人的精确度:始终保持局部兵力优势,确保每个包围圈都有三倍以上的兵力,优先隔离仍有组织抵抗的敌舰,防止它们重新集结,对已经丧失战意的敌舰实施心理威慑为主、军事打击为辅的策略。
这场分割包围战不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心理和智慧的博弈。当最后一支成建制的敌舰被分割开来时,掠食者舰队已经彻底丧失了翻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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