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你先去别处玩吧,我这里……嗯,不太方便。”
五色如蒙大赦,哪里还敢停留,丢下一句“仙子后会有期!”
便仓皇逃窜,那速度,比我追它时快多了。
我得意地嘎嘎叫了两声,飞回我的树枝,深藏功与名。
哼,跟我斗?
有相柳名正言顺撑腰“杀鸟”,啊不,是相柳名正言顺地借刀“杀鸟”,看你这杂毛“舔鸟”还敢不敢来!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
小夭继续晒她的药,只是嘴角还噙着笑,显然觉得刚才的插曲挺有意思。
相柳重新拿起书卷,却半晌没有翻页。
他的目光,落在了小夭因为方才弯腰而松散了一缕、垂在颊边的雪发上。
“夭夭。”他忽然开口。
“嗯?”夭夭回头。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小夭放下手里的草药,拍拍手上的灰尘,乖巧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了?”
相柳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替她将那缕散落的发丝仔细地别到耳后。
动作轻柔,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夭夭的脸颊微微泛红。
然后,相柳的手并未收回,而是顺势抚上她的脸颊,拇指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冰蓝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灵魂深处。
“以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少招些……花鸟鱼虫。”
小夭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刚才的五色,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眼里波光流转,带着促狭:
“柳柳,你该不会……连一只鸟的醋都吃吧?”
相柳面不改色,指尖却微微用力,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太吵。”
“它唱歌给你听,你嫌吵,它跟我说话,你也嫌吵?”
小夭笑得更欢了,凑近他,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柳柳,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相柳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笑靥,那笑眼里仿佛盛满了细碎的星光,让他冰冷的眸色也融化了几分。
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一触即分。
“不讲。”他理直气壮,甚至还补充了一句,“想听唱歌,只能听我的。”
小夭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樱桃。
她羞赧地捶了他肩膀一下,声音细若蚊蚋:“你……你真是……”
相柳任由她捶打,手臂却环上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搁在她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唇舌轻启,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始轻声唱歌。
——仿佛这样就能驱散方才那只杂毛舔鸟唱歌带来的不快情绪“污染”。
我在树上看得目瞪口呆,羽毛都要竖起来了!
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来了又来了!
这九头妖,不仅吃醋,还耍流氓!不讲武德!还要唱歌!而且可能还是他人不能听的情歌!
不过……我歪着脑袋想了想。
虽然被塞了一嘴狗粮,但好像……我也没亏?
至少那只烦人的五色被赶跑了,我的领地安全了。
而且,看九头妖吃瘪(虽然最后好像是他赢了?),还挺有趣的。
嗯,总结一下:相柳的醋意,无差别攻击,连鸟都不放过。
小夭的吸引力,男女老少(鸟)通杀。
而我,毛球大爷,在本次事件中,成功扞卫了领地(借相柳的势),看了一场好戏,还间接促成了某人的“流氓行为”……呃,这个不算。
总之,雕生艰难,但偶尔也能当一回赢家!
只要……离那对无时无刻不在撒糖的邻居远点,再远点。
我决定,下午去远点的地方巡山,顺便看看有没有新来的、不懂规矩的灵兽,可以“教育”一下。
至于隔壁院子里的后续?咳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本雕爷是正经雕!
不过,话说回来,夭夭晒的那些草药里,好像有几种味道特别香,不知道能不能……
咳咳,算了,想起上次被抢的鸡翅膀,本小爷我还是去御膳房碰碰运气吧。
至少御厨不会用那种冷飕飕的眼神看我。
呜呜,我可真是一只可怜的吃着狗粮,饿着肚子,听不到情歌,找不到梦中情雕的“孤家寡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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