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庭伫立于窗前上,望着漆黑夜空,听到身后开门声,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
“陆姑娘,真是麻烦……”话音未落,他便转过身来,看到来人呆愣住。
陆南笙抿嘴一笑,“不麻烦徐公子,过来坐吧。”
徐北庭内心有几分失落,脸上的笑也有几分僵硬。
陆南笙察觉到他心情有所改变,笑着说道:“多谢徐公子救了小妹,不过她还要给兰泽上药,所以你这里,只能由我来。”
“有劳陆公子。”徐北庭坐到椅子上,眼神不自主地看向窗外。
另一边,陆南枝端着药进到房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沈兰泽看到来人,一边抬手去解开外袍,一边说道:“东西放在哪里,我自己来就好。”
等他脱下外袍挂到架子上,看到还在房间的人,解里衣的动作停下。
“你不出去吗?”
“我出去谁给你上药?”陆南枝皱着眉头看着他。
“我自己可以。”沈兰泽很认真的说道。
他害怕自己身上的伤口会吓到陆南枝,所以不愿她给自己上药。
陆南枝可不管那些,只想赶紧给他换药,走过去脱掉他的衣服,手腕却被紧紧抓住。
沈兰泽漆黑的双眸盯着,语气极为认真道:“不要随便拖男人的衣服,要负责的。”
陆南枝笑意盈盈的靠近一步,问道:“怎么负责?娶你吗?”
沈兰泽在她清澈的眸色中,有了一丝动摇。
“行了,逗你的。”陆南枝快速转身回到桌子旁,脸颊有些发烫。
沈兰泽感受着手中残留的温暖,笑着脱下里衣走到椅子上坐下。
陆南枝平息下情绪,拿起剪刀剪开纱布,由于天色炎热,伤口有些化脓,纱布和伤口有些粘连。
“嘶!”沈兰泽疼得咬牙切齿。
“你忍着点。”陆南枝拿起旁边准备好的手帕沾着温水,轻柔擦拭着。
沈兰泽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温度,伤口似乎都没那么疼。
陆南枝看着纱布已经被血染红,心脏猛然紧缩,手中的动作更加缓慢。
沈兰泽看着她的侧脸,温和一笑,“没关系,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可以。”陆南枝态度很坚决。
沈兰泽也不再开口说话,看着她仔细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又小心翼翼的包扎上。
处理好一切,沈兰泽走过去穿好衣服,回来的时看着眼睛微红的人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伤口吓到你?”
陆南枝摇头,声音微颤,“我只是觉得害你受伤,心中有些愧疚。”
沈兰泽愣了愣,随后笑道:“没事,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陆南枝闻言,眼眶更红了,声音哽咽,“你......”
沈兰泽看着她眼底的晶莹,心里一阵悸动,上前揉了揉她的头,温润一笑:“我不是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这话永远作数。”
他的眼神太过温柔,让她不敢直视,垂眸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小声问道:“真的吗?你永远会在我身边保护我?”
“当然。”沈兰泽笑意加深,抬手将她额角的一缕秀发别到耳后。
暧昧的气息在房间内不断升温,陆南枝望见他温柔如水的眼眸,心跳猛地停住,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沈兰泽被她突然变得安静有些疑惑。
陆南枝摇了摇头,慌乱移开自己的目光,低喃道:“没......没有。”
沈兰泽微眯起眼睛,细长而又好看的眉毛轻扬,似乎在思索什么:“你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紧张。”
陆南枝心里更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觉得他的眼神像一个漩涡,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再也无法从中抽离。
陆南枝深吸口气,猛的抬头看一下他,“你喜不喜欢……”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她想说的话,陆南枝把后面的咽回去,心中有些恼怒自己的冲动,若是问出口,她和沈兰泽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喜不喜欢什么?”沈兰泽看着话说一半的人问道。
“没什么,我去开门。”陆南枝说完,慌乱的走过去打开房门。
陆南笙走进来说道:“徐公子的伤已经处理好,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南枝把人带进房间,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陆南笙听完,怒气冲冲的拍桌而起,愤怒的说道:“这群人还有没有王法,竟然敢动用私刑。”
“雪凝堂的东家是柳青妍,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她爹是安平郡公。”沈兰泽直接把柳青妍的身份说出。
陆南笙冷哼一声:“她爹虽说位高权重,但毕竟是臣子,就算他女儿是郡主,可她做错事也是要受惩罚,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是说给那些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听,位高权重之人,只会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把他所做的恶事压下来,怎么可能会让这些事传到皇上耳中。”沈兰泽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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