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吃我一剑!”
黄猿公博然大怒,可是算卦的道士早就脚下生风,带着一阵青烟往城门口飘去了,而黄猿公乘风而起,紧追不舍。
“公子,您可要歇歇?”
马车内,备受颠簸的风清安听到了车厢外传来的恭敬问候,巅了一路,尚且未适应的风清安自然不会客气,
“停下休息一会儿吧!”
“是。”
当即,这支足有百余人之多的队伍,顿时就停下了,风清安走下车时,顿时就看到了一群或坐或卧在地上,给自己捶腿,缓解酸痛的书生学子。
“公子!”
风清安还未坐下,就已经有人为他准备好了干净的落座之地,清水,果脯与肉干,与身后那一群步行跟了一路的书生学子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当真不公,他一路坐在马车上,下车却能饮水吃肉,而吾等步履艰辛,却是连喝口水都难!”
看到与他们待遇有云泥之别的风清安,顿时便有书生低头嘀咕。
“你若愿出白银三百两,我可将此位让于你,下车步行!”
嘴巴里还含着一块果脯的风清安,望向出声抱怨的学子,朗声笑道,
“说实话,坐在车上,当真不舒服,我倒是情愿步行前往府城!”
“我……”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抱怨之言,居然被正主听见的学子,脸色“唰”一下便无丝毫血色,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低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而他近旁的学子,仿佛避嫌似的纷纷与他拉开距离。
“公子,可要将此忘义之徒逐走?”
当即就有一名身材魁梧的镖师上前询问,看向那一名满脸恐惧的学子,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让你跟随,保一路平安,不收分文,就已经不错了,还在鸣什么不公?见利而忘义,还敢满腹牢骚。
“无心之言罢了,不必。”
风清安瞥了一眼那名学子,这家伙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完了,今天的事情必然会传出去,科举什么的别想了,真要是识趣,就趁早打道回府。
读书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若是有名望,便是一介白身,在哪都能吃得开,若是名声坏了,什么都别想了,从哪来回哪去吧。
“我兄长当年一如尔等,初始无人识,步行千里,连战连捷,一举夺魁,天下闻名。”
少年站起身,看着眼前满脸疲惫的书生学子,说起了自己的兄长,而提起这一位千古罕有的六元及第状元,所有的书生学子都是精神一振,来了精神。
可不知道有多少贫苦寒门出身的读书人将其当作目标,用于勉励自己,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徐镖长!”
风清安喊来了镖局的头领,而传闻中据说有望先天的一流好手对于风清安的呼唤,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们时间紧迫嘛,不紧迫的话,不介意我下车步行吧?”
“风公子,你这是?”
镖长不能理解,有马车不坐,反而选择走路,这是要干什么。
“我兄长当年就是这么一步一步走到京城去了,我想走走我兄长当年走过的路!”
风清安实在是懒得在马车上了,寻了一个光明正大,谁都挑不出什么毛病的理由。
他可是有坤神体,脚踏大地,气力不衰,根本就不存在累,要不是他爹这么关心,他早就翻山越岭,直线往府城去了,可用不着,带上这么一大群累赘,不过这也是暂时的事情,等参加完府试之后,他就把这些家伙全甩了。
“这……您请便!”
在一众镖师的眼中,自然是这一位小贵人没事折腾自己,不过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可是风清安刚刚那番话,听在一众读书人耳中,那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风案首果然要效仿其兄长,又要出一位六元及第的状元公啊!”
“此话言之尚早,不过风案首确实有状元之志!”
风清安对于他人的看法,自然是不在意,他就这么一路行走,直至傍晚,都没有喊过一声累,反倒是神采奕奕,与一众瘫软,乃至躺在地上不愿起身的书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了。
以至于一众镖师看下他的目光,都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怀疑他是不是修过什么,高深的内功,因为镖长发现这位看似柔弱的小公子,其呼吸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气力悠长得不可思议。
暮色降临,由于月朗星稀,无降雨之兆,所以镖师们挑了一处略显空旷的山坳之地,就地宿营,燃起篝火,警惕山林中夜间出来觅食的野兽,不过他们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有白狼始终跟随在风清安的周围,仅仅只是散发的气息,就足以震慑山野百兽,不敢接近。
待到夜半子时,阴气愈发阴寒,守夜的镖师守着篝火,目光如炬,警惕夜间可能出现的风险。
可惜再怎么警惕他们终究也只是习得武艺的凡人,并没有真正的踏足武道,所以当黑暗降临之时,他们毫无反抗之力,陷入到了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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