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麟没有说话,只是默然地看着徐应年。
只听他继续诚挚地看着墨天麟,说道:“这件事,是我们夫妻欠你们的!往后,有需要哥哥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墨天麟要的就是徐应年这句话,听他说完后,立即起身前往书桌边,伸手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档案袋,交给徐应年。
“这是什么?”徐应年接过来,疑惑地问道。
“子娇的全部资料。”墨天麟平淡地回答,“你应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徐应年更疑惑了。
待在他身边多年的得力助手,还有一重身份?
当他得知曲晓的失踪和子娇有关的时候,他就奇怪。后来听宴会上的太太们说她们两个有点矛盾,他还是有疑问,什么矛盾能让子娇冒着得罪墨天麟的风险去掳走曲晓?
现在,听墨天麟说子娇有别的身份,他似乎有点明白却又更糊涂了。
当下立即拆开档案袋,拿出一叠资料,细细翻阅。
“看完资料,她该怎么处置,由你来定!毕竟,她是你公司的人。”墨天麟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端起渐凉的咖啡继续品尝。
随着深入了解了子娇,徐应年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视线没有离开那叠资料,愤恨地道:“从她掠走曲小姐的那刻起,她就不是‘华美’的人了!”
她带走曲晓的那一刻,没有想过会给公司带来什么损失,说明她从没有把自己当做“华美”的人!
墨天麟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慢慢饮着咖啡,直到徐应年看完手中的资料,愤然地砸在茶几上,才放下杯子。
徐应年郁郁地瘫坐在沙发上,“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牵扯,该怎么处置她你做主就行。”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子娇,她的工作能力很强,他也重点栽培她。可是他没有想到,子娇却是别人插在他身边的一个内奸!
墨天麟看着愁眉不展的徐应年,淡淡说了句,“好在,她并没有对‘华美’造成大的损失。”
子娇这些年,确实没有在工作上有过失误,甚至没有利用职业的便利给莫光磊提供商业信息。这对于徐应年来说,她对他的帮助大过这次的失误。
所以,墨天麟不确定徐应年对子娇,是不是真的袖手旁观。
徐应年平静了一会儿,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重重地将杯中放回茶几上,“我知道,你对我还有顾忌!”
被说中的心思,墨天麟抿了抿唇,目光转移到别处,在徐应年面前,他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
“天麟,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
闻言,墨天麟的视线重新回到徐应年身上,他不太明白徐应年的意思。
徐应年有些自嘲地笑笑,“说起来,你比我强很多!起码你知道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我连自己的母亲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墨天麟有些震惊,徐应年也是私生子?
“小时候,我经常被我父亲的正妻指着鼻子骂‘贱人生的儿子’!”说到这,徐应年再次苦笑,“我那个父亲,根本不敢护我,否则他也会一起挨骂!”
“你也是私生子?”
“或许是吧!我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我的母亲,她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一样!”
“二十岁那年,他们做主为我选了联姻对象,可我逃跑了。
“漂泊了几年,来到Z市,遇到了我太太。”
墨天麟宽慰地拍了拍徐应年的肩,没有多说什么。
“当那年开始疯传,商界‘一匹黑马’闯入Z市,他的身世居然也是一个私生子。”徐应年看着墨天麟,脸上挂着微笑,“我就有了兴趣!”
那匹“黑马”就是墨天麟。
“所以你主动找我谈合作?”墨天麟问道。
当年,墨氏集团虽然势如破竹,但仍有很多企业不愿合作,原因就是墨天麟太年轻了,怕他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万一只是一阵风似的大量吸引注资,随后卷着资金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那时候,墨天麟固然名声很大,但是业务发展并不顺利,大多数企业只是持观望的态度,静看他的发展。
这时候,仅有几家公司肯伸出援手,“华美集团”就是之一。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你如果没有实力,怎么都扶不起来,我还是会选择转身。”
毕竟,当年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情,他又不是做慈善。
墨天麟看着徐应年半天,才点头,“我懂了。”
像他们这种缺爱的人,外表冷傲,内心却是无比的火热,一旦认定一个感情,就会一条路走到黑!这种感情,是不分爱情还是友情的。
送走了徐应年,已近中午。
侯叔匆匆上楼禀告,“墨先生,昨晚带回来的人想见曲小姐。”
墨天麟正蹲在落地窗下给曲晓捏脚,闻声斜了侯叔一眼,“我们很闲?什么阿猫阿狗都去见?没空!”侯叔尶尬地看了看曲晓,曲晓则朝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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