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的讽刺很明显，许慕也无从辩解，毕竟是有求于人，就只能低着头等待训斥。
可李教授却没打算继续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说道，
“你这时候来，是为了周未铭那件事吧……”
许慕知道自己的目的性明显，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实事求是开口道，
“是的老师，我想求您帮我们联系到贺老。”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我……”许慕从来不认为他会愿意帮自己，毕竟当年毕业时并不愉快，之后他离开京城又放弃了求得老师原谅的机会，一个失联五年还违背他意愿的学生，哪有什么资格提要求。
看着许慕支支吾吾的不愿开口，李教授继续道，
“你们几个都知道我不待见周未铭那小子，还一个两个的都被他给忽悠过去，你这样，蒋益辰也这样，他不好好跟我做项目，趁着放假的工夫跑去给周未铭帮忙，我还没跟他算账呢，你又过来当说客，你们真当我岁数大了好骗吗？”
“没有的老师，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
有些话是时候该说了，不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的，于是许慕抬起头，慢慢开口道，
“只是……人各有志。老师，我知道您对我好，上学那几年您教我的东西远远超过了本科课程的内容，我能有今天也是靠着您当年的倾囊相授。但是……我志不在此。做学术并不在我的职业规划里，我需要的是一个有潜力的平台、有足够的发展空间和有优厚待遇的地方，而圣合就是最好的选择。”
许慕的一番话真诚又实在，他把当年没说出的话一并说了出来，李教授听完叹了口气，道，
“是啊……人各有志。就算我再惜才，也不能让你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干不喜欢的事啊。”
听到这话，许慕有些疑惑，李教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开了，已经不怪自己了吗？求原谅就这么简单？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的方教授在许慕身后呵呵笑出声来，许慕转头看过去，之间方教授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傻孩子，他早就不怪你了，当年你来家里三次他都没见，后来听说你定居广州又开始后悔，这老家伙就是小孩儿脾气。”
方教授说完话，那个小孩儿脾气的不乐意了，开口反驳道，
“你说谁小孩儿！还有，我什么时候后悔了？！”
“好好好，你没后悔，是我后悔行了吧，我后悔没给许慕多做几顿水煮牛肉吃~！”
说完，方教授朝许慕挤了挤眼睛，示意他要哄着那老家伙，然后又继续开口，
“许慕，晚上在家里吃饭，师母给你做水煮牛肉啊！”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师母的背影许慕心里一股暖流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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