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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灵珊坐在花轿之中不吃不喝,但凡有人掀开轿帘就抬脚踹人。
这倒让严舆对其有了几分兴致。
原本严白虎让严舆结亲的时候,严舆还是有几分不悦的。
这些年虽然自己妻室早亡,但无论是山珍还是海味,他什么样的没尝过?什么样的没见过?
那烟花柳巷的红妆小娘,还是风韵犹存的压寨夫人,哪一个不是在榻上被自己弄得要死要活的?
他先前还生怕被素养着长大的闺阁女子没有意思,如今换成了这泼辣性子的乔灵珊,倒是没有这种担心了。
“将军,这新娶的夫人性子辣,您就不怕闪了身?”几个亲兵坏笑道。
严舆回头瞟着花轿的方向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不瞒你们说啊,我骑马还真就喜欢骑那烈的。”
“将军兴致倒别致,我们就是怕将军给夫人开了荤,夫人生得又俏,以后身子骨吃不消啊!”
几个人诨笑着说得正欢,却被严舆一人赏了一个爆栗。
“你们懂什么?”严舆咳了咳,弯了弯手,几个亲兵顿时将耳朵凑了过来,“我混迹江湖多年,这些年得手的女子跟佳肴一样,分为三等。”
“第三等,是那山寨被破的时候,抓住的那大当家身边一早就调教好的压寨夫人,多年混迹山寨,身上的泼辣劲儿足,入口就像一坛陈年烈酒,好喝也上头。”
几个小兵听着严舆这样说,人人都跟红了眼似的,吞着口水道,“将军,第二等呢?”
“第二等是那偷摸摸进的官署家眷,这年头也有不少无能小吏,为了保住官位,将自家妻妾送来自荐枕席的,那些委屈的小娘子有不少都是眼含热泪的,殊不知,将我送到她枕边的,正是她自家的龟公爷们儿!”
说着,严舆带着一众小兵又是一阵哄笑声。
“第一等……”严舆摩拳擦掌道,“第一等就是这个了。”
严舆用胡子拉碴的下巴指向了坐在花轿中的小乔。
“模样俊俏,又是个雏儿,既泼辣又不甘,我喜欢!”
说着,严舆顿时一阵坏笑,几个小兵也跟着一阵哄笑。
诚如严舆所说,这几个小兵如果不是跟着前者前去接亲,可能这一辈子都未必能看过一次容貌如此娇媚的小娘子。
这跟烟花柳巷搔首弄姿的下等歌女可不一样,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家族养出来的。
举手投足间露出来的那份儿贵气,是瓶子巷那种地方的出身的红姑娘再怎么模仿也不得一分相像的。
几个亲兵对着花轿吞了吞口水,而后连忙收敛了心神。
那可是严舆将军新娶的夫人,他们如果敢痴心妄想,那就是脑袋都不要了!
一个小卒就地烹菜,让一个丫鬟送了一碗热汤给轿子中,没想到又被小乔掀翻踢了出来。
一路走了三天,小乔就踢了三天,无论来人是谁,从来都没有客气过。
几个亲兵也有点脸上挂不住,纷纷站在严舆的身边说到,“将军,您就这么纵容着这小丫头,也不是办法啊!”
“啪!”一巴掌扇在说话的小卒脸上,严舆呵斥道,“什么小丫头?叫夫人!”
小卒揉着脸,连忙点头说道,“夫人,您这么纵容着夫人,也不是办法啊。”
“将军别动怒,李达他话糙理不糙,夫人这么闹下去,传出去严家也太没有脸面不是?”
严舆点点头,“这话说的对。”
“那将军您的意思是?”
“我是明媒正娶的她,她再怎么闹,也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严舆将手掌摊开看了看,“这样,每天餐食还是照常送,三天不吃就送五天,五天不吃就送七天。”
“那要是七天都不吃呢?”
“那就给我往她嘴里灌。”严舆的脸色铁青道,“我严家不能娶回去就成了个死人。七天都不吃东西了,我就不信她还能有力气踹人!”
“是!”
几个亲兵纷纷点头,“我们就算摁着夫人的手脚也要将汤食给她灌进去!”
“不过……”亲兵李达探头上前,又开口道,“将军,既然能摁着手脚灌吃的,不如一步到位,摁着手脚让将军把事……”
“啪!”又是一巴掌扇在脸上。
李达揉着脸,一脸委屈。
严舆却呵斥道,“我说过了,那是夫人!夫人!”
“是是是,夫人!”
“夫人金尊玉贵,那是你们摁着手脚,是你们能看的吗?!”
面对动怒的严舆,几个亲兵顿时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严舆继续说道,“愚蠢!养了你们多年,都养出来些榆木脑袋,灌下去食物,不会再灌点药啊?”
“哦,是是是,将军高见,还有这招来着。”
“几年不当山越,我都把这一茬给忘了。”
原来严舆跟着严白虎当山越的时候,自然是下三滥的招数层出不穷,后来,严白虎自己封了个德王,自成气候了。
这前来攀附的人也就多了。
攀附的人一多,送来的女人也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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