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师暴毙,这个消息让永业帝措手不及。
他近日身体本就不适,得知这个消息后,只觉晴天一个霹雳。
不顾皇后的劝阻,永业帝带上李庆,换上便服就来了太师府。
哪知,进门就听到了纳兰湮儿的声声控诉。
“圣上,求求你为我祖父做主,就是她,昨晚突然来到太师府,一定要给祖父看病。祖父的病原本已经稳定,可吃了她的药后就恶化了。祖父是三朝元老,一生兢兢业业为大楚,却被歹人害死。他在九泉之下,岂会瞑目。”
纳兰湮儿抱着东方绣,声泪俱下。
纳兰湮儿也特意长了心眼,她由着女儿去吵闹,自己再一副爱女心切的模样,喝斥逼问。
在场之人中,有超过三成的朝臣都曾得过老太师的提拔,这时听纳兰湮儿这么一说,都群情激动。
“鹜王妃,你给了老太师药?”
永业帝是见过凤白泠救人的,虽然她说那都是她师父医佛传授的,可她的确也不像是庸医。
“我给了老太师救心丸,是当着纳兰太子妃以及她们府的一位幕僚花无伤的面给的。”
凤白泠也不否认。
“圣上,她承认了。”
纳兰湮儿冷笑。
“老太师心律失常,如果老太师身体真的无碍,老太师又怎么会吃我这么一个陌生人给的药。况且,当时太子妃也在场,如果觉得我的药有问题,为何不阻止我?”
凤白泠扫了眼纳兰湮儿,纳兰湮儿也是泰然自若。
“因为你讹诈了祖父,他老人家流连病榻多时,一时无法分辨清楚你的话,又想早日康复,才会上当。我身为孙辈,也不好阻拦祖父。”
“圣上,若是老太师是吃了我的药而亡,必定是因为中了毒。既是如此,不如让仵作来查验下,如果老太师真的是中了毒,我甘愿认罪。”
纳兰湮儿惊了惊。
她暗暗掐了一把东方绣的胳膊。
东方绣疼得哭了起来,边哭还边扑到了老太师的灵柩前。
“你们不能碰我的太祖父。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太祖父,她一直嫉恨我娘,她是杀人凶手,把她抓起来。”
东方绣额头还有血,又哭又闹,旁人根本就没法子靠近灵柩。
灵堂里这样闹下去,是对老太师大不敬。
为今之计,只能先把凤白泠关押起来,待到老太师出了殡,再调查。
“来人,将……”
“圣上,老太师之死,与升平郡主无关。”
清冽的男声,骤然传来。
喧闹的灵堂上,众人齐齐往外看。
就见独孤鹜依旧是一袭黑袍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升平郡主的药并无问题,证据就是老太师曾给三皇子一封密信。密信中提到了郡主的药很有效,若是能早日找得到此药,他也许就不会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独孤鹜此言一出,纳兰湮儿愣住了。
什么密信……
祖父死前,还留下了密信?
纳兰湮儿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祖父为何不把信给她,却给了东方启?
他不信任自己这个孙女了?
“那就得问三皇子了。”
独孤鹜说罢,冲着永业帝行礼。
“还请圣上去请三皇子。”
东方启也赶到了太师府的门口,他这两日几乎就没合眼。
听说父皇也到了太师府,他只能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太师府。
“密信?对,是有那么一封信。”
东方启面对永业帝,先是一愣,可在永业帝威严的目光下,他只能不情不愿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
“启儿,随朕去偏厅。”
“父皇,你可误会儿臣,我藏了那封信,只是为了能够从独孤鹜手中捞到一些好处。我只是听说独孤鹜很有钱,做生意很有一套,就想他提携我一把。你说独孤鹜他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嘛,这信……不过父皇,他知道这封信还敢提出来,可见他并无异心。”
东方启偷偷看过那封密信的内容,不禁感慨。
“他是为了保护凤白泠。”
永业帝亲自查看了信。
信的内容,对凤白泠非常有利。
老太师只是见了凤白泠一面,对她的印象却很好,对她的药更是高度赞扬。
老太师的那封信中,的确是证明了凤白泠的药很有效,可同时,还称独孤鹜此人若能为大楚所用,必定是帝王之才,可若是不能为大楚所用,大楚无人能御,除非启用花无伤。
独孤鹜是为了保住凤白泠,才暴露密信的。
让永业帝意外的是独孤鹜居然会这么偏袒凤白泠,如此一来,他更要好好利用凤白泠这枚棋子。
“你们几个比起独孤鹜来差远了。来人,传花无伤。”
永业帝冷笑。
“父皇若是不嫌弃,可以让无伤进宫服侍,他是我祖父一手提拔起来的,文武全才,祖父都说他留在太师府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纳兰湮儿得知花无伤,忙举荐。
“花无伤,老太师也提起过你,知你是个人才。朕封你为鸿胪寺卿,可在宫中自由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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