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本土超市倒闭后,空出的物业一直无法出租,物业是恒远地产商开发,也叫恒远广场。尽管租金降了不少,依然无人问津。难以出手的原因很简单,主要是这么大体量的场所,一般仅适合于商场卖场投资。这几年各类商场广场不断涌现,即将开业的和在建的还有不少在路上,谁也不会看中这个老旧的物业。作为会员餐厅连锁店配送中心,倒是蛮适合。钟雨君他们光顾恒远之后,似乎给它打了一剂强心针,物业管理方望眼欲穿,希望后续能跟进。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踪影,他们决定主动出击。可是一问,傻眼了,连对方的名字电话也不知道。
恒远广场物业是南都市钟泰物业管理有限公司从开发商那儿承租过来的。租期是20年,已经过了14年。后面这6年成了烫手的山芋。租不出去,或退还给开发商,都将损失惨重,最好的结局就是以低价出手。目前看来,七彩公司是个不错的租客,怎么才能联系到人?物业方面把当天的监控录像全部翻个遍,哪怕看到车牌号也行,录像中只见人,不见车。
钟泰总经理徐越带着钟泰公司行政办公室主任左芳菲,来到恒远广场大门口,像破案一样现场察看,试图能找到蛛丝马迹或灵感。眼下物业这块由左芳菲兼管,原来那位物业部主任因为没有留下客户的联系方式,被徐越解职调到其他部门。
两人忙乎了一阵,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失望之际正要转身离去,剧情反转了。
一条流浪狗突然从左芳菲身边闯过,吓得她倒退两三步,手中的拎包掉到地上。正在门口保洁的官房东见状赶紧捡起来,走到她跟前:“左主任,你的包,给!”
徐越觉得奇怪,他怎么知道左芳菲:“你是?”
官房东搓搓手:“徐总,我是物业部负责保洁的。左主任兼管物业没几天,不一定知道我。”
左芳菲缓过神,问:“你每天都在这儿保洁吧,不久前有一男两女来物业询问承租的事,你知道吗?”
官房东印象深刻:“一男两女吗,怎么了,他们是不是要租啊?”
左芳菲摇摇头:“都还不知道是谁,上次来了,也没留电话名字。哎!”
官房东两手掌互揉转动着,心想这下可以派上用场了:“我认识他们!”
“啊?!”徐越和左芳菲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起来:“他们叫什么名字,怎么才能联系上?”
官房东拍拍胸部:“找到他们容易的很,我是他们的房东!”他把钟雨君及七彩公司的情况跟两位领导简要说了一下。
徐越想想反而冷静下来:“不用着急跟他们联系,太急的话,不利于谈判。得琢磨看怎么打交道才能获得最大利益。”左芳菲觉得也是,她交待官房东:“你不用干保洁了,从现在开始,专门负责跟七彩公司谈判业务的信息收集和联系工作,具体做什么,等我安排。”
官房东受宠若惊。他租给程子清的那个单元,是一家人辛苦了多年,积攒了一点钱,靠首付在城里买了一套二手房,自己一天都没住上,就租出去了。料想不到的是,出租房也会带来额外的小改变,现在至少不用每天到这儿扫地了。
徐越和左芳菲回到了处于南都西部商务区的南都大厦,南都市钟泰物业管理有限公司就在大厦的19层,整个楼层全部“姓钟”。各间办公室围绕着中心电梯,临窗呈长方形环绕。徐越的总经理办公室和左芳菲的行政办公室在东南角转弯处衔接。
西部商务区类似美国曼哈顿,各类写字楼、商务大厦、商务酒店、商业广场等林林总总,鳞次节比。整个区块沿着南都内河北侧展开,呈S状,内河的南面是广阔的果园。贯穿整个南都市的尚书大道穿过西部商务区。写字楼主要集中在S型的上半部,下半部以商务配套服务为主,包括各类面向白领金领的出租公寓楼。
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处理完手头的事便到了下班时间点。徐越给左芳菲发了个信息:“过来一下。”
左芳菲走到门口,并没有出门,而是将门锁定,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摁了一下按钮,办公室东侧一堵墙上的装饰画转开一扇门。她穿过去,来到总经理办公室的里间卧室。这里有居家的一般设施,包括床、电视、沙发、冰柜、卫生间等一应俱全。
总经理与行政办主任之间的秘密通道,在钟泰公司没有第三者知道。这个物业是徐越从房地产商那儿转租过来,是现成的暗道。他看中了这个秘密才出手接盘。
左芳菲年约三十,中等个儿,虽然生过一个孩子,却有着性感小猫的外号。高耸的胸部,小巧玲珑的脸庞,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神,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在这种场合,她习惯于和徐越偎依在沙发上,亲密互动,或闲聊,或说事,或打情骂俏。
如果是往常,徐越即使不“吃”了她,也会折腾一番,但此时,他似乎没有任何心情。不是左芳菲没有魅力,而是身心压力过大,实在提不起兴趣。公司下辖的物业有十几处,二三十万平方。前些年生意还不错,一年有个几千万收入。近年来,由于经济模式的转变,实体经济景气不如预期,物业出租率与租金大幅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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