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猪油,柳夏至边走边摇头,也不知是谁这么无耻,连猪油都偷,她左想右想都想不出这些妇人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是怎么把满满一大罐子猪油挖走的,现在是夏天,揣身上也不怕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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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镇长和保长赶到的时候,刘明已经带着几个村民把现场给围了起来,七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官道上,这七个人刘明都认识,昨天才从柳家拉了粮食走,还是他带着十个村民亲自送到村口的,看着白布上八个清晰有力的大字,三个人都觉得后背发凉,前几天还说赵氏,这赵氏就出来了,太吓人了!
“驾!”
“嘚嘚....嘚嘚嘚....嘚...!”
镇长派长随去报的信,这里离军营比县里还近,所以军营的人来的很快,两刻钟不到,他们已经听见了马蹄声,三个人连忙招呼村民站在一边迎接!
堂堂京畿大营的兵在军营附近被射杀,这对于京畿大营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被派来处理这件事情的侍卫步军司旗下的一名驻军校尉许开文,他带着一个二十人的小队最先骑马赶到现场!
“吁...!!!”
“给我围起来!”
“是!”
二十个带刀士兵直接下马,把现场团团围住,刘明三个拿见过这阵势,吓得带着村民直接跪在了路边瑟瑟发抖,镇长和保长相互看了几眼之后都忍不住嘴里发苦!
许开文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材中等,长相一般,皮肤黝黑,下巴上留着修剪整齐的胡须,翻看了尸体上之后许开文的脸色非常难看,这犯案的明显是高手,七个人有四个都是一箭毙命,两个补了一箭正中心脏,还有一个中箭的部位是下腹,应该是死于内脏出血,晚上,这么高的命中率,即使在军中都少见,何况是在民间了,所有的箭头都被挖出,还故意破坏了伤口,现场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凶手明显是不想暴露身份!
“替天行道,赵氏永昌!这是什么意思?!”
拿着手里的白布,许开文嘴里喃喃道,布条材质就是普通的细布,一般都是城里的富户用来做里衣的,按理说这应该是帮反贼做的才对,可这写的字也不对,难道是那位皇亲看他们不顺眼,顺手结果了他们,把尸体故意摆在官道上挂上布条,借此来提高皇室的声望?!
见许开文一个人看着布条发呆,镇长爬起来大声道:“军爷!军爷!我是这里的镇长,那布条上的赵氏我知道,就是前面赵家庄!他们在这周边非常嚣张,在县上都有人!”说完还朝地保和刘明使眼色,两个蠢货,此时不撇清关系更待何时!
刘明一听,赶紧向前跪走几步大声道:“军爷啊!小的是前面靠山村的村长刘明!这几个军爷昨天去我们村的地主柳二牛家征了五千斤军粮,还是小的带着十来个村民把他们送到村口的,我儿子在镇上的陈家做工,回来说是看见几位军爷进了赵九郎的铺子,定是那赵家干的!他们庄子里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们村儿被他们坑惨了!”
刘明已经想清楚了,这几个人去了靠山村征粮的事情早晚都会被查出来,与其让他们后面查出来,还不如提前交代清楚,最重要的是,和赵氏撇清关系!
“就是!就是赵氏干的!”地保和村民也跟着点头附和,反正不管他们的事,只要不牵扯进去,他们才不管这些人的死活!
见一群人直指赵家庄,许开文皱着眉头道:“不是还有一个柳二牛吗?!他在哪里?!”对于京畿大营里面的兵私下里搜刮钱财,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但现在有人死了,事情的性质又不一样了,这是对军营的挑衅!
说到柳二牛,刘明眼睛一亮,抬起头义愤填膺的把前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抹了还用袖子擦擦眼角道:“求军爷为小的们做主啊!那赵氏欺人太甚,现在二牛去汴京告状已经走了六天了,家里就剩下三妞那么一个孤女,他要是出了啥意外,可让三妞怎么活啊?!”
一听柳二牛女儿被虐待,还倒霉的给别人养了七八年的儿子,如今家里又被搜刮一空,四周的兵丁都充满了同情,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原本还打算去柳家一趟的许开文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直接把手中的布巾一收,翻身上马喋声道:“二郎,你带着两个人留下看守尸体等县长,其他人跟我去赵家庄!”
“是!”
看着一行人挎着大刀绝尘而去的潇洒背影,地保轻轻的靠近镇长道:“堂哥,这些军爷咋不去柳家看看?!”
镇长一听就差翻白眼了,左右看了一眼,见刘明他们正忙着搬尸体,无人注意他们两个之后,小声的道:“我说,你是真蠢还是假蠢,柳家是他手下搬空的,你让他们去了说啥?!那柳三妞一哭诉,他们是赔钱还是赔粮?!”说到最后一句,连镇长都忍不住摇头,柳家的事他也很同情,可同情归同情,他的日子也要过不是,这你年头,谁家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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