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离正视石顶天,道:“石大侠,我们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么?”
换个人也许会对石顶天的注视装作不知,殊离正感气闷,石顶天找上门来最好。
石顶天起身走过来,笑道:“公子好俊的人品。”
卫殊离道:“过奖了。”
石顶天道:“在下石顶天,公子尊姓大名?”
卫殊离道:“我么?秦宝玉。”
石顶天道:“原来是宝玉兄弟。”
他习惯与人称兄道弟,想也不想就直呼其名。
小棒头叱道:“放肆,我们公子的名讳也是你叫的么?”
石顶天一怔,以他在此地的声望,无论跟谁称兄道弟,对方都会深感荣幸,怎么眼前这二个穿得普通的年轻人口气这么大?
郭玉林走过来道:“你们二个是什么东西,对石大侠如此无礼,就别在通县厮混。”
小棒头冷道:“石顶天石大侠,我从来没听过。”
卫殊离听小棒头如此利牙,不由好笑。
郭玉林怒道:“你……你这臭小子……”
石顶天截口道:“郭兄弟不必动怒,石某一点薄名,他们没听过也是常事。”
小棒头道:“这还算句人话,我们又不是本地人。”
郭玉林道:“那我就原谅你们。”
小棒头向卫殊离道:“公子,你说好不好笑,我们出来玩玩,就遇上二位毛遂自荐的大侠,要是我们不巴结几句,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呢!”
卫殊离笑道:“人家就是大侠,客气两句于我们无损。”
小棒头顺从道:“是的,公子。”
起身向石顶天、郭玉林抱拳道:“石大侠、郭大侠,幸会,幸会!”
石顶天抱拳还礼,心中却很不是滋味,这”秦宝玉”自己不起身,却身边的人代他客气,实不知是什么来头。
郭玉林怒视卫殊离,这当儿一个容貌猥琐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来道:“郭兄弟,什么事叫你气成这样?别火了,今天老哥发了大财,在座的各位弟兄人人有份,所有的帐都算在我劳房头上。”众人大笑赞好。
石顶天道:“劳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劳房道:“刚到。”
说着自怀里摸出一个份量不小的蓝棉布钱袋,抛上接下,笑道:“今天遇上大财主,少说有一百两银子。”
郭玉林笑道:“劳大哥,本性难改嘛!”
劳房道:“富豪劣绅,取不伤廉,刚才什么事叫你气嘟嘟的。”
郭玉林道:“遇上两个不开眼的臭小子……”
石顶天挥挥手道:“别闹了,喝酒吧!”
劳房道:“对,对,这些银子够我喝两个月而有余了。”
三人大笑,回座呼酒叫菜。
一会儿,马泰两手捧了三、四水果回来,笑道:“公子,你先吃些,其余我都放在马车里了,随时可以取用。”
卫殊离笑道:“多谢你,马泰。”
捡一个皮净的水梨吃着。
小棒头冷眼瞪向马泰,道:“我给你新缝的钱袋呢?”
马泰道:“在我怀里呀!”
边说边在怀里摸索,久久不敢把手伸出来,喃喃道:“奇怪,奇怪,怎么不见了?”
小棒头薄怒道:“我花了三个晚上才缝好的,刚出门你就弄丢了,瞧我以后给不给你做新的!”
马泰忙道:“你别生气,大概掉在路上,我这就去找!”
小棒头道:“呆子,不必找了,给人扒去也不知觉?”
马泰道:“什么?”
小棒头啐了一口,不去理他。
卫殊离道:“小棒头,你缝的钱袋有没有什么记号?”
小棒头道:“我用金线在下面绣出一圈十二个『富贵不断头』的卍字,袋子里层特地还绣上一个『泰』字。”
卫殊离走到石顶天和劳房、郭玉林桌前,笑道:“劳大侠,我的朋友马泰丢了一个钱袋,而阁下怀里多出来的钱袋,我们瞧看挺眼熟的,可不可以拿出来让我瞧清楚点。”
郭玉林骂道:“臭小子,你又来闹事。”
卫殊离不理他,道:“劳大侠,怎么样?”
劳房冷道:“不是,我说不是就不是。”
卫殊离道:“作贼心虚么?”
劳房豁然起身,怒道:“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卫殊离笑道:“以大欺小,不害臊么?”
劳房见他忽而一笑,说不出的动人可爱,不由一怔,这时,卫殊离身子微晃,手中已多了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首,疾向劳房胸口刺去。
劳房万想不到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俊公子说打便打,事先不打一声招呼,出手如电,一剑就刺过来,要还招已是来不及,只有闪身避开。
就在他刚刚侧身一闪,跨出一步之时,殊离左掌碰着他手腕,劳房感到一阵剧痛,身形缓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他怀里的蓝棉布钱袋已到殊离手中。
这一变故快得叫人反应不过来,石顶天等人只有呆望着。
劳房又惊又怒,道:“还给我!”
伸手要来抢。
卫殊离匕首指向他,道:“别冲动,要尝尝削铁如泥的滋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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