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小人没有对封夫人无礼,是你诬陷!”殷四海想活命,也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顾地大声嚷着。
这时,陈婶带着人进来了。
白氏马上怒道,“将殷四海拉下去,堵住他的嘴,给我狠狠地打!”
殷四海不服,再次骂着白氏勾|引她,陈婶听得直皱眉头,从窗台上抓了块抹布塞进他嘴里,手一挥,命那两个仆人将殷四海推下去了。
当然了,陈婶没敢在这附近施罚,这附近正摆着宴席呢。
陈婶将人拖到了较远些的空地上,命人轮起板子,对殷四海便是一顿狠揍。
一声一声的板子声,和殷四海的闷哼声,听着令人渗得慌。
仆人们全都站得远远的,不敢走近看。只有贺兰,特意地走到殷四海的跟着,眯着眼冷笑着,打着手势说道,“别惹我们姑娘,惹她者,下场都是死!你,还有这府里不安好心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说”完,贺兰扬长而去。
殷四海这才明白,一切都是殷云舒搞的鬼。
他想大叫着提醒府里的人小心殷云舒的报复,但他的嘴被封着,一句也喊不出来。
板子一下重过一下,打到六十下时,殷四海彻底不动了,陈婶并没有发现他昏死过去了,依旧念着数字,打到第七十下的时候,殷四海的鼻孔里流出了血,打到第八十下时,鼻孔嘴|巴眼睛里一起出血了,陈婶这才喊停,她伸手一探,没气了。
“不必打了,人都没气了,马上去找个草席卷一卷,从西北角门抬出去,扔到城外乱葬岗去埋了。”
“是,陈嬷嬷。”
殷四海被抬出府门的时候,封继夫人已经在殷大夫人的亲自服侍下,重新整了妆容和衣着,回到了宴会的正堂。
因为当时看到她的狼狈样的,只有自己相公封显宏,以及殷昌盛夫妇,再加一个殷大夫人的陪嫁陈婶和殷少夫人白氏,见到的人不多,而且殷家的人也不敢说出去,所以封继夫人才没有冷脸离席。
但也脸色不好看,坐在席位上,一直不发一言。
封显宏看到自己的夫人无端吃了点亏,虽然打死了那个嚣张的殷府仆人,但他的心情仍就没有好起来,他甚至认为是殷昌盛故意安排的,只想让自己夫人丢丑,好以此威胁,从而放出关在大理寺的殷家大少爷殷长风。
封显宏如此一想,心情哪里会好?一言不发坐在席上,脸色冷得跟打了霜似的,一片清冷,心中更决定着,会将殷长风关到死!
……
女眷那儿,殷燕虽然没去看封继夫人,但她聪慧,猜也猜到了事情出了问题,等殷大夫人回到席上,她马上悄悄拉过殷大夫人,问清了真相。
“还能有谁?你大哥的长随,胆子不小,居然敢非礼封继夫人,这不是找死吗?已经被杖毙了,燕儿就不必过问了。”殷大夫人晦气说道。
殷燕却没有放下心来,只说道,“奇怪了,殷四海怎会调|戏封继夫人?他有那个胆子吗?”
“哼,那个殷四海,风|流的事情可从没有少过,要不是你大哥喜欢用他,我早将他撵走了,这下由白氏打死了,也省得老是操心他的事。”殷大夫人冷笑。
殷燕想的却不仅仅是殷四海调|戏封继夫人的事,而是想的是,这之后发生的后果。
“娘,将封家得罪了,怕是不好,一会儿宴席散后,爹和娘好生的送送封大人夫妇。”殷燕想了想,对殷大夫人说道。
殷大夫人不以为然,“讨好他们?也好……”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她心中一百个不乐意呢。
……
男眷席上,杯酒交错,好不热闹。
女眷这边,酒水虽然吃得不多,但比男眷那边,聊得更热闹。
白氏不会说笑话,但殷燕会说,她又在北地住过三年,对那边和京城截然不同的风俗习惯,了如指掌,经她添油加醋一说,竟十分的有趣生动。
人们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能说会道的殷二姑娘殷燕。
“家里备了一些果子酒,比米酒更加的甘甜,是我从北地带回来的,大家尝尝看。”殷燕笑道,“这种果子酒,是西北一带的特产呢。很得那边的女子们喜欢,而且,喝了不易醉。”
有高门夫人们,也喝过果子酒,京城里根本没有卖的,而且也买不到,西北当地人对这种酒是不卖的,只送与亲近之人,京城人喝上的果子酒,还是自家亲戚们从那儿带回来的。
殷府请所有人喝果子酒,可见,这个殷二姑娘的本事不一般啦,能喝一口果子酒,已经十分的难得,她居然在每一人的面前,都放了一瓶。
“四妹,来来,咱们一起敬老夫人一杯酒。”殷燕将一个坛子递与殷云舒,示意殷云舒打开。
殷云舒看她一眼,接到手里亲自给殷老夫人倒起酒来,“老夫人,二姐说这酒不错,您可尝尝。”
殷老夫人也闻到了酒香,从不饮酒的她,也端了杯子,浅抿了一口。
殷燕呼吸停住,双眼死死盯着殷老夫人手里的杯子,由于紧张,她的手心里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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