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所有女人都很好，怜香惜玉，大家都说他是绅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阮红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扯扯唇说道。
跟在这样的发光体身边，谁会有安全感呢？
她只能尽量听话，不敢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敢对他有要求，什么都不敢，乖巧的当一个情人。
“对不起，我可以抽烟么？”
她还是有些忍不住，总觉得只有烟酒才能抚平心里的郁闷。
穆夜白拿过一旁的打火机，放在她的面前。
阮红妆点燃一根女士烟，缓缓吐了一口烟雾，盯着外面发呆。
良久，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湿湿的，她伸手摸了摸，才发现自己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
“这次来帝都，是我最勇敢的一次。”
她以为自己已经表现的够明显了，可人家依旧没有要把她领回家的意思。
穆夜白抽出两张纸，放在她的面前。
他不怎么擅长安慰女孩子。
“我当初用最笨的办法接近了他。”
阮红妆突然开口道，嘴角弯了起来。
她把醉酒的程风眠扶去了自己的床上，两人有了那一晚。
醒来后的程风眠很冷静，她躺在床上，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阴郁疯狂的气息。
“你给我钱就好了。”
她害怕他看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连忙开口说道。
程风眠的眼神很黑暗，就那样深深的看着她，最后扔了一叠钱在床单上。
“跟在我身边吧，反正睡一次也是睡，睡一百次也是睡。”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这段不正当的关系，一开始就是十年。
大家都说她会是程风眠的意外，毕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他的身边待这么长的时间。
但她从来都不这么觉得。
“好像很晚了，抱歉耽搁了你的时间，快去休息吧。”
她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这酒太烈了。
穆夜白点头，出了房间后，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给程风眠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去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屋，程瑶的电话就打来了。
“穆夜白，你到家了么？”
程瑶的声音压抑着一丝激动，隔着手机屏幕，穆夜白都能感觉到她的欣喜。
“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么？”
程瑶疯狂的点头，但想到点头他看不到，只能开口。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我考了第二名，年纪第二名！”
她真没有想到自己会进步的这么快，就像王老师说的，跟坐了火箭似的。
“瑶瑶，恭喜。”
穆夜白的眼里都是笑意，将房间里的窗户打开了，寒风瞬间灌了进来。
感觉有些孤独呢，毕竟过年是团圆的节日，他却窝在这里，哪儿都不能去。
“你还在外面？我听到风声了，这么晚了，你还是赶紧去床上躺着吧。”
程瑶的听力很敏锐，连忙担忧的说道。
穆夜白听到下面偶尔传来的爆竹声，将窗户缓缓关上。
“这里的霓虹灯很漂亮。”
程瑶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这句，安静的没接话。
“瑶瑶，我无家可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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