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该不会是想让我当……”
梁穆炎挑眉：“当什么？”
“双面间谍？”
很有可能了。
那大梁的皇帝对梁穆炎有多讨厌，月九儿是感受过的，真的恨不得当场把他手撕了。
但偏偏那皇帝又动不了梁穆炎。
不过似乎梁穆炎也不是能完全的随心所欲，如果真能完全的随心所欲，就不会发生那天在风月楼的事情了。
想起在风月楼那晚，应该挺危急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演戏至此，靖王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所以，皇帝想要看着靖王，靖王又不能让他看着，这中间，必然需要一个平衡。
而靖王的意思，就是让自己成为这个平衡点？
梁穆炎没有立刻回应，他默默的重复了“双面间谍”这个词。
间谍，也是花月国特殊的用词吧，从语境上理解，应该就是细作。双面细作？
梁穆炎一开始只是觉得，如果这一次他必须要纳一个靖王妃，比起让赵国、晋国或者皇上塞人，倒不如自己选一个。
这个花月国九公主，身后没有势力，又有南海祭祀血脉这个秘密，是最好拿捏的。
更重要的是，她还会演戏。
但双面细作的话……
“你能做到？”梁穆炎的语气里，有些质疑，也似是询问。
月九儿一愣。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靖王这般不是很肯定的语气呢。
当间谍，那不是她的老本行吗？
“我能做到的话，王爷给我什么好处？”月九儿腰板开始硬了起来。显然，靖王是看上自己了，他需要她配合他演戏，甚至还希望她做双面间谍。
不是月九儿吹，像她这种经过专业训练，又有多年实战经验的卧底，跟这个世界的细作比起来，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有资本当然任性，人才都是很傲娇的嘛。
果然，月九儿发现自己只要稍微硬气那么一点，没有那么怂，那么怕靖王，靖王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是的，靖王并没有像死磕着做牛做马一样，非要拿她的小命来做赌。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说你的条件。”
“事成之后我要死遁。”月九儿也抛出了自己的要求，“还要五十万两黄金。”
月九儿不觉得自己在狮子大开口，毕竟靖王府一坛酒都值十万两黄金。虽然有系统，虽然系统里积分很多，但谁知道这系统会不会突然抽风？有黄金在手，总归是最保险的。
因为月九儿妥协，梁穆炎表示满意。
五十万两黄金其实是笔很大的金额，都能在大梁城买下一百座丞相府了。当然，他今天给的九箱药材就不止五十万两黄金。
所以靖王府还真不缺钱。
但……“死遁为何意？”
“就是对外宣称我死了，然后我就能无声无息的消失。”
“本王刚娶的王妃忽然身亡，皇上定然是要调查的，甚至会怀疑你之前提供的所有信息，你要的死遁，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这有什么难的。”月九儿不以为意，“反正你那么暴虐，三两天就把新王妃折腾死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
“本王不暴虐。”
“可以的。”
“本王不暴虐！”
“你可以的呢。”
“本王再重复一遍，本王不暴虐！！”
说话间，周围的空气瞬间降温，连原本袅袅的雾气都消散而去。吓得月九儿倒抽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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