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他们打算弄死你！”思雨说道。
“然后，发现我用坨金，又放弃了？”李斯心渐平静，心说王族公子身份就是好用，只要安全有了，我就不慌不忙了。
“派我来探你的底，勾引你！然后再派人去郢陈打探确认你的身份！”思雨深情地望着李斯，长长的睫毛，眼窝里汪一团清纯，李斯心都快化了。
“然后，等探子回报，确认我姓芈，就拉我入伙，确认我不姓芈，就喀插一刀，杀人灭口！”李斯一只手揽着怀里的玉体，一只手轻轻捋着并不长的胡须，心说没等你喀插尔公，尔公已连窝端掉你们。
“不得而知！不过想来，公子所猜不差！”思雨伸出玉脂般的胳膊，圈子李斯的脖子，深情地问：“我美吗？”
“美！”
“喜欢我吗？”
“喜欢！”
“想娶我吗？”
“想！”
“还等什么？”思雨送上香吻，火热的身躯又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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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看着怀里的思雨，一身羊脂玉体，依在自己怀里，一丝甜蜜从脚底升起。
“思雨。”
“嗯！”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救你？别忘了，我只是一个寻欢作乐，眠花宿柳的芈姓公子哥而已，你不怕明珠暗投吗？”李斯心说，逢场作戏而已，天合楼岂是谈情说爱之地，美人计这就是疏漏之处，一见面就认定我，这也太假了吧。
“我本良人！迁都郢陈之时，途中殁了亲人，不得已，才转作艺伎，卖艺不卖身，以古琴在风月场中扬名，才得以存身！”思雨光滑的身子紧紧贴着李斯，吹气如兰，讲叙自己的身世，已平静的婉如讲别人的故事一样。又继道：“两三个月前，令尹黄歇率大军伐鲁！我以为苦日子将到头了，过几个月令尹得胜回国，王上一高兴，大赦天下，允许我等艺伎赎身嫁人，我就赎了身子，找个将军嫁了！不想，天合楼横空出世，郢陈众姐妹，都被收入他们的手中，但有不从，就打死喂狗！然后，我被带到彭城！我见公子之时，抚琴一首，寓身世入琴声，公子泣涕横流，感同身受，所以妾就认定公子，绝非浪迹花柳场的不良人，乃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大丈夫！所以，妾才甘心情愿委身于公子。”
“思雨！承你看重，我必救你出去！”李斯揽着思雨赤裸裸的身子，四只脚不老实地嬉戏，手不老实地越过山峰，滑过草地。
“公子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好久了！”
“怪不得这么渴！快把妾折腾死了！小馋猫！”思雨被李斯摸得全身发烫，扭动着身子，一只手摸着李斯的短胡子。
“证据！我要证据，才可以救你出来！”李斯说：“如果只是花钱赎身，老鸨子可能不放，我必须有证据压住他们。”
“嗯！”思雨慢慢的蛇一样缠上来。
“证据！”
“唔！”
“别！别！别！”李斯脚底板打颤。
“妾已是公子的人了！”思雨马爬于上，一会儿气喘吁吁起来。
“救命呀！”李斯低喊。
唔，一个香唇，紧紧地贴上来。
仲秋之夜，月上梢头，周围静悄悄，若有若无的喘息声，在天合楼的空气中，盘旋，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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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羊骚味，弥漫在二人周围，混和着汗湿后升腾的体味，难闻，却让他们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李斯沉沉睡去。
思雨像一只乖巧的猫一样，倦缩在李斯的臂弯里。
“醒了？”
“嗯！”李斯晃了一下，问道：“今年芳龄几何？”
“妾十八！”
“雏？”
“是不是你还不知道！”思雨娇羞着，捶了几拳粉拳。
“你说打死你的姐妹，可有证据？”李斯轻声问，心说思雨果然卖艺不卖身，出污泥而不然，我岂可辜负了她的一片心，纵然不能娶她，也要救她出苦海。
“他们在姐妹不听话时，会当场打死，拖出去丢掉，杀鸡儆猴！”思雨说到此处时，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手心里出虚心。
李斯感觉到思雨的恐惧，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安慰道：“我先赎你出来！”
“他们不放怎么办？”思雨仰起头，盯着李斯的眼睛担忧地问道。
“他们不敢！让丫头去叫老鸨子，当面说清，花多少钱，我都赎你！”李斯揽着思雨光滑的身子，在她脸上深情一吻：“现在我一时一刻也不能等，不能让你再忍受痛苦！我要立时救你出来！”
“妾愿为公子持扫帚，为公子铺床叠被！”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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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门轻轻动一下。
李斯与思雨相视一笑。
二人收拾已毕，重又跪坐在案几后。
“叫老鸨子过来！”
“…”
“叫妈妈过来，司公子有话讲！”
“诺！”
李斯听丫鬟匆匆走了，起身推开窗，此时窗户外月色撩人，洒下白月光，各厢房的灯火闪烁着，隐隐约约，戏谑欢笑声传来。
“去叫我的亲随！”门一开，另有一个丫鬟走进去，帮思雨姑娘收拾，李斯叫住她说道。
那丫鬟不动，眼叭叭盯着思雨，思雨点点头，说道：“去吧！”
“司公子！”老鸨子带着十几个打手龟奴丫鬟，举着火把围上，又哟喝道，“封住四周，以防不测！”
“老鸨子，你带这么多人干吗？莫非打架！”李斯全然不惧，示她如无物，坦然而跪坐，微笑着问道。
李斯向老鸨子身后望去，见有几个彪形大汉，穿锦挂绵，手里提着家伙什，像几只猎狗，专等主人一声号令，扑上去咬人。
“公子，我来了！”
“公子，我也来了！”
张甲、苏乙边挤开人群向李斯走过来，边系衣裳。
李斯瞅了张甲、苏乙一眼，见他们眼神里，有了一丝情欲得满足后的松怠。
李斯笑问道：“张甲、苏乙，你们还有力气拿刀剑吗？”
张甲、苏乙立时板起脸，站在李斯左右身前，挥起拳头，说道：“公子放心，这几个三脚猫半吊子，根本不在话下！”
“好！”李斯点点头。
“有种来单挑？”苏乙跨前一步，挺身而立，向老鸨子身后打手们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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