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抬眸看着牧言，见他眼角眉梢都透着几分不赞同，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但面对他脱口而出的话，他从里面感受到了一份真心和肯定，便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烦躁地喝茶。
牧言看到他牛嚼牡丹，微不可见地叹息一声，“陛下作为帝王，对很多事情，有着自己独有的见解，你若是因为陛下想要让你善待几位皇子的话，猜测其他，甚至于自怨自艾，我只能默默陪在你身边，等你自个把一切想通了。”
太子对上他看透一切的眼神，心跳了跳，转瞬不自在地转移话题道：“你去戎狄，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我和万大人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陛下，太子要想知道什么，可以询问陛下。”牧言见他眼神闪烁，顿时绷紧了一张脸。
太子清了清喉咙，笑着说：“父皇才不会管这些琐事呢。万大人，他倒有一份赤子之心，也愿意满足我的好奇。可我不是来见你了吗？你作为当事人，你的话，才是最正确的。”
牧言心中肯定了他想问的事，嘴角忍不住抽搐，“你之前并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
特意加重这句话的语气，牧言表示他拒绝回答他好奇的事。
太子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子，便摇头说：“江玥终究是我的妹妹，她做下的丑事，已经传遍了京城。我就想了解清楚，等我坐上了那个位置，在处理她。”
说到最后，他脸色沉了下来，一下子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戎狄与乌恒两个国家，没有其他的动作，我可以对她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两个国家小动作不断，她要是再做一些糊涂事出来，就很有可能带累到皇朝。”
牧言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情绪忽起忽伏，最后变成了一声叹息，“你担心得不无道理，可太早了，你得积蓄力量，多做一些准备。”
太子看他一眼，似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匆匆地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牧言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把凉透的茶一口喝完，在回想了一下两人的谈话，觉得没有什么错漏，就回了家。
没想到，刚见到闻冉冉，欧阳思思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眼神极为古怪地打量他。
牧言对上她的眼神，很是坦荡地让她打量着自己，声音却飞快地说：“我没有见到安国公主，也没有见到王涵，你们有什么疑惑，直接开口就是，没有必要把我当成耍猴的，一个接一个地来看我。”
闻冉冉听出他话语中的无奈，立刻伸手扯了一下欧阳思思的衣袖，脸红红地刮了她一眼，就让她赶紧回去，别再惹牧言烦心了。
欧阳思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故意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看你了？”
“太子殿下。”牧言叹息一声，“你们一个两个的是不是都约好了？王幼薇呢，怎么不见她过来？一次性见到，把所有的问题回答完，剩下的时间就是我和冉冉的了，你们不许再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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