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
进入凌霄宫的那几个天骄，纷纷离开。
“师姐，告辞！”谢秦朝着无人的大堂，转告一声，反正对方也会听到。
转身踏出一步，整个人就被一股压制，动弹不得。
“大师姐！你又做什么……”
谢秦咬牙颤声。
“咻！”一个黑色闪影，鎏金长裙女子出现在前。
“你去哪？”
谢秦哀声一句，“他们都走了，我觉得我该走了。”
大师姐冷冷道：“到处乱逛，今天睡山里，明天睡树下？十年修为不动一步。”
谢秦默不作声，就是如此。
“君儿。”大师姐传声一句，三徒弟寇君出现在前，“师傅。”
谢秦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身子一缩。
大师姐：“去灵地把他揍到境界圆满。”
“啊师姐……等等……”不等谢秦话说完，寇君和善的伸手一把抓住谢秦，一晃离开殿堂，去往灵地洞天。
大师姐呼了口气，冷骂一声。
“一大把年纪了，生啥气啊。”门外传来一声乐然少年声。
大师姐面色一沉，整个殿堂空气凝固，天地运转此刻似乎停止。
“没三教祖师的命，就不要太嚣张，指不定哪天我就弄死你。”
“喂喂喂，你喊我来，就为了嘲我几声吗？”帝凌笑问。
大师姐子薇胧转身看向这个快意入内，无所顾忌的少年。
阴阳家老祖，数十万前有希望成为影响人间永世大道的存在。
差了一点，这一点，就是天与地的距离。
大师姐肃声道：“行不行？”
发现帝嬴来到玉皇城后，便心声喊他上来谈，这未来两件事的抉择。
“挽苍天于将倾之际，拦狂澜于将倒之时，非你莫属。”
帝嬴笑了笑，“过言了，过言了，我一个老人家，还能做点什么。”
子薇胧凝视着他，这个少年模样，活泼好动的老怪物。
“你就这样行尸走肉活着吗？活得比他们久？有什么用？他们的道是注定影响千千万万，世世代代的人。只要人族活着的一天，他们的道就会传承下去。”
“而你的呢？什么邪门歪道，没人去学，不需千年，就消逝在尘埃中。”
帝嬴哈哈大笑，坐到了主座上，“你说的对啊！”
子薇胧缓缓漫步，“生灵涂炭，人间崩坏之时，就是你的道至盛之日。但终究是昙花一现，过眼云烟。”
帝嬴沉声言：“活到今日，所有所有，我都释然了。”
“你想劝动我帮你，放弃吧。如今世间，没有什么条件可以打动我了。”
家族存亡，道旨湮灭，还是修行之途，有一线再进的机会。
这些，这位少年老祖，都已经不在乎了。
已经活得太久了，不想再续命，随心随性，坦然接受一切。
子薇胧走进主座，俯瞰这无所谓的少年。
一手拎起他，猛得往地面一甩，把这老祖扔个打滚。
“那你还敢坐我的位置！忍你很久了！”
怨念的一声，坐回主座，凌人盛气。
少年帝嬴从趴地状态，仰身挺立，双腿伸直，双手撑地，对坐而望。
“你这脾气不行，对熟人从来不客气，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
刚才奇怪的氛围，瞬间变得如唠家常一般。
毕竟这两人认识上千年了。
“不帮忙，滚。”大师姐冷冷道。
“你这……”帝嬴无奈指着她，“我也活不久了，见一面少一面，你不珍惜点。”
大师姐没好气说：“你是要我把你扔到归墟吗？”
帝嬴叹笑声，站起身子，拍了拍衣袖，“我走，我走。”
虽然抬头凝神问道：“你和院主那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瞒着我啊？”
大师姐不屑道：“跟你说了也没用，你若有用，也不至于像个古董一样活到今天。”
“好伤人啊。”帝嬴淡声一笑。
挥袖转身，破风声声，“我是一日不如一日，帮不了太多。你要的推演，我只能尽力而为。”
大师姐嘴角微扬，“瘦死的骆驼的比马大。”
这位老祖，哪怕如今，依旧是整个修真界，推演测算第一人。
一阵风冲入殿堂，吹起帘子阵阵作响。
少年不见踪影，门口却多一个人影。
一位老道士，瘦骨如柴。
这位老道士正是之前卖给帝嬴一张雷符的摆摊道士。
道门第一正统，三清山。
三位天尊之一，鸿风天尊。
老道士鸿风，一脚跨过门栏，神色忧愁，感慨万千。
“万物之生，周而复始，大道无常。”
大师姐目色一凝，伸手示意：“请！”
老道士坐到右侧座位，拿起茶壶，倒下一杯茶。
“咕咚……咕咚！”茶水不停从壶中倒下，而茶杯永远都装不满。
“来的居然是你。”老道士鸿风略微惊奇笑了一声。
门口一个儒衫老者，进入，老者背后仿佛有一轮明月，普照世间。
儒院五位圣人之一，路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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