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卷好之后，推来了热烫机。
“学的很快，那上一步的软化有没有把握？”技师对洛凡问道。
“差不多吧，我记忆力比较好。”洛凡点了点头。
“每一个人的发质不同，软化起到的效果不同，这些东西我等空闲的时候教你，带你去调染膏。”技师笑了笑，美发这一行不是单靠记忆力是不行，因为它是变化莫测的，最好的技师与理发师也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完美。
“这一些？”洛凡指了指技师手上的染膏。
“氧化程度已经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了，重新再调一下就好了。”技师摇了摇头，随即便将染膏倒在了水池里。
“这东西成本不高，不用这么心疼，做这一行的，贵的不在于染膏药剂的成本，贵的在手艺的成本上，我在进修的时候，几天就是好几千好几万的，一个头模也是好几百，三天的时间你可以培养出一个服务员，但是三年的时间你未必能够培养出一个好的发型师。”技师解释道。
听到这里，洛凡点了点头，这还是技师第一次和自己聊天聊这么多。
“调色要根据三原色，而染膏达不到你想要的效果，那就需要漂染对冲，像是紫色能够对冲掉头发里面剩余的黄色素，这样白发就做出来了……”一边教导，技师很快便把这一次要用到的染膏重新的调配出来。
“这个是栗棕色。”洛凡狐疑的问道。
技师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洛凡摆了摆手，示意另外一个女鬼顾客。
这一个女鬼长相虽然普通，但是洛凡还是根据手法认真的操作着。
在洛凡没有接触这一行的时候，他听闻过理发师骚扰女顾客的传闻，但是当洛凡真的接触了这一行之后，洛凡知道，这样的不是说没有，只能说是很少，因为就像产科男医生一样，他们面临的女人多了，漂亮与不漂亮的在他们眼里都是一种人，那就是顾客与患者。
讲真的，洛凡都感觉，理发师与产科男医生在自己以后的时候，找女朋友会不会也很随意，不在乎美丑？或者，那时候的他们在意便只剩下合不合适了。
等到下班的时候，邓三强还特地的找来了洛凡，当然，是表扬洛凡学的快，提前给洛凡的工资加上了提成这一想。
普通的学徒工资都是固定的，最多也就是够一个月的餐费与坐车钱，但是加上提成就不一样了。
在平时，一个热烫在邓三强的店里都是二百起步，基本上都可以到三百，四百，提成一下就有了一百块钱的，这可不是之前的学徒工资可以相比的。
而在警察局，夜班的徐琴来到了看守所，在里面见到了凡爸。
这些日子下来，凡爸的眼睛微微有些猩红，但是状态倒还是不错，有徐琴的照顾，凡爸的伙食基本上和警察局的水平一致。
“小凡和我们一块把梁伟抓住了，可能明天你就可以离开了，小凡现在上夜班兼职，您不给他零花钱吗？”
“怎么可能，我之前天天晚上等着他回家的，他不是放学就回家了吗？”凡爸一愣，有些激动了。
“那或许是这两天刚找的吧。”徐琴心中顿时开始怀疑了，因为算一下时间，洛凡在凡爸没有出事的时候就已经在兼职了！
“明天我来接您。”徐琴摇了摇头，虽然心中不解，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嗯，能不能麻烦您去一下我们家，等洛凡上学的时候告诉他不要去干兼职，他现在马上就要考试了。”凡爸眼神有些黯淡，洛凡去做兼职，是不是自己不了解孩子，所以孩子遇到了什么困难压力不敢告诉自己，反而偷偷的去做兼职。
“嗯，您放心，我去过您家里。”徐琴笑了笑，想起了洛凡肯吃自己加了好多盐的番茄鸡蛋为了不让自己尴尬，不由有些感动，眼眸流露出了一些神色。
“那真的麻烦您了！”
“您休息吧，明天我尽力把手续一次性办理好。”徐琴说完，与凡爸打完招呼便离开了。
看了看时间，徐琴提前的打卡下班坐上了自己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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