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生瞳孔微张，脸上的笑意更甚，“飞尘懂得四书五经？”
夜飞尘恭敬的拱手，“顾夫君，实不相瞒，我曾也出身贵门，虽不敌万府，但也是知贵家，家主注重书礼，便学了些，后来家族落寞...我...也就不曾再涉及了。”
顾怜生掠过苏念直接走到了夜飞尘的身边，拉起夜飞尘的手，“苦命的孩子，当真是受了太多，不过日后你就是我们万家的人了，万家罩着，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多谢顾夫君，不过我自知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明于心。”夜飞尘面容平静的说道。
苏念眼睫动了动，从他的神色中看到了很多东西，但都被隐藏的极深。
大抵经过了太多的俗世无奈，人心渴望,却在某些时候...得深埋......
“飞尘——”
顾怜生眉头皱了皱，心中的心疼是写在脸上的，苏念打断了她爹爹的话，走到顾怜生的面前，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他，“爹爹，您答不答应吗？”
顾怜生无奈的看了看她，“傻孩子，当然答应了，爹爹什么时候没答应过你，何况飞尘为你又那么辛苦，爹爹欢喜，也心疼。”
“谢谢爹爹，爹爹你最好啦！”
一旁的万湛脸色黑沉的都能滴出水来，“我也要。”
冷不丁的一句话冒出，三人都懵逼了。
半晌，苏念哈哈哈的大笑出来，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她的老娘留，不过也不需要留，因为...她老娘一记眼神瞥过去就把她秒杀了。
闭嘴闭的比变脸都快。
“爹爹，娘亲每天日理万机的确实也辛苦，要不您就从了娘亲吧。”
万湛：“......”
夜飞尘：“......”
顾怜生脸色唰的一下通红，“月漓，你休要乱说。”
“爹爹，我哪有乱说，娘亲难道每天没有体力劳动？”
顾怜生的脸颊变得更红了。
“好了月漓，不要再说了，我答应就是了。”
“嘿嘿...”苏念笑了两声，而后邀功似的朝万湛轻挑了挑眉，毫无疑问万湛脸是更黑了，不过比起刚才的黑来说，她这次脸上多了一抹的绯红。
万湛走上前来，端起苏念刚放在桌上的人参汤直接给她灌了下去。
“咳咳...”苏念咕哝哝的喝完，呛了口，“娘哎...你干什么？！”
夜飞尘脸色沉顿了几分，他快速的踱步抬手为苏念拍着后背，顾怜生也是心疼的不行。
“不喝，汤就凉了。”
苏念：“......”
“妻主，凉就凉了，你也不能这般就灌月漓啊。”
苏念委屈点头，“爹爹，我到底是不是娘亲生的，为什么她老针对我。”
“月漓别乱说，你当然是亲生的。”顾怜生看了一眼万湛，脸上又气又晕红。
万湛被顾怜生这么一瞄，眼神闪烁了一下。
苏念巴巴，“爹爹，要不是你亲口说我还真不信，你不知道，刚才娘亲她刚才检查我背书的情况，开头便给我定了个我要是一天能背下来一页经书都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我说我把这一摞的书都背了，她不信，我让她随意抽查，结果我都答上来了，她说我作弊，爹爹啊——”苏念脸庞鼓鼓的，看起来真的是委屈极了。
顾怜生目光落在苏念说的那桌的一摞书上，脸容惊诧欢喜，“月漓把这些都背下来了？”
苏念点了点头，乖巧唧唧的，“嗯嗯。”
“月漓——”
苏念怂了怂鼻子，“嗯？”
接下来，苏念还未来得及开始她的终极表演，就被顾怜生强烈安置的坐下。
“妻主，咱的月漓...”顾怜生的眼眶中晕着一层的水光，“怕真是个状元郎的才子。”
苏念：！！！
状元！！！不了不了吧，太招摇了多不好，有那个时间多撩拨撩拨尘尘也是好的袜！
万湛的目光落在顾怜生手挽她胳膊的手上，嘴角的弧度缓缓上扬，眼中的光亮都能和霓虹灯相媲美。
苏念笑了。
“嗯，以前是我忽略了她这方面，过些天陆先生来了之后，月漓好好学习，或许真的能有所成。”万湛手轻轻地将他揽入怀中，眸色温柔的看着顾怜生。
苏念：“......”
娘哎！您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爹爹，我...”
“怜生，月漓辛苦了一天也累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们别打扰了。”
万湛提前斩断父女之间的亲密联系。
苏念醉了。
顾怜生眸眼落在苏念身上，走上前说了几句类似好好休息，飞尘帮他照看她一下之类的话，便走了。
是的，走了。
苏念怎么喊也喊不回来的那种，因为在她要出生的前一秒，她的爹爹就...又被她的虎娘扛走了。
好家伙，这娘亲...绝......
怕不是来助攻她和尘尘的。
苏念站起身来，牵起夜飞尘的手，声音温柔，“尘尘，我们一起用晚膳去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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