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爰“啪”的一下拍掉了他的手。
介渺悻悻然缩回去。
他忍了半天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声嘟囔道:“我也想要尝尝无馅的包子。”
沈爰回他一笑,全当没听见。
介渺索性喊来了包子铺掌柜。
包子铺掌柜“踏踏”的跑过来,“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介渺的杏仁眼看向包子铺掌柜,“给我来盘无馅的包子。”
包子铺掌柜抬头看了看纹丝不动的沈爰,什么都看不出来。
又看了看介渺一张单纯的脸,心下一叹,“无馅的包子没有了。”
介渺看着掌柜的神色,明明就是不想卖给他,心下更加好奇,“那什么时候才会有?”
“什么时候都没有了,我们不做了。”掌柜如此说。
介渺蹙眉,“怎么我一来你们就不做了,她买你们就有。”
沈爰开了口,“你觉得今日姜践被我揍得如何?”
介渺一听,瞬间所有的好奇心都没了,老老实实坐好。
包子铺掌柜向沈爰弯了弯腰,就飞快的走了。
吃完了包子,两人一起出来,介渺哀哀戚戚的看着沈爰。
沈爰疑惑,“这是怎么了?”
介渺挠了挠头,“你是不,要回家了?”
沈爰挑眉笑道:“你这是舍不得我了?舍不得我的话我可以不走啊。”
“不走?那你是要去哪?”
沈爰上马,“那就要看你爹认不认我了。”
什么?介渺心中如一道惊雷劈过,我爹认不认她?难道她真的是我爹在外面跟别人生的孩子?
介渺一咬牙,不行,不能让她去我家,如果她回去了,凭娘那脾气家里还不得翻天啊?
沈爰上马半天了,也没感觉介渺有什么动作,不由回头,看见介渺正站在那一动不动,“走啊,愣着干嘛?”
介渺回神,上了马,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有些急的心跳,结果吸了好几口气,发现都没有什么效果。
沈爰笑问:“心神不宁的,怎么了?”
听到沈爰问话,介渺没看她,有些试探的问,“那个,你家住哪儿啊?
闻言,沈爰还真是认真想了一番,皇宫算家吗?北蔚安王府算家吗?
皇宫?不过是回了南陵住了几个月,连自己住的宫殿都没摸熟完,算哪门子的家
北蔚安王府呢?自小虽以安王府郡主沈爰的身份长大,可是今生想要回去都是千难万难。
也想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她索性回答,“我没家。
一直在等沈爰回答的介渺,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在得到沈爰的答案时,介渺的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哇凉哇凉的。
该怎么办呢?让她回家还是不让她回家?
若是让她回家,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跟爹一闹,家中定是乌烟瘴气。
若是不让她回家,她一女子漂泊在外,也是怪可怜的。
介渺陷入了纠结,沈爰看到他一副蔫蔫的样子,心下好奇,“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介渺掩饰性的揺了揺头,沈爰也没多问。
包子铺对面的阁楼上,红衣公子微微笑着,脸颊两旁现出深深的酒窝,这人一手支额一手拿着根筷子,缓缓的敲着桌子上的盘子,边敲边问对面的容与,“昨晚她可有受伤?”
“放心,死不了。”
红衣公子手一僵,“所以她是受了伤?”
“昨日我们的人发现的晚了,只拦住了两拨人,第一拨人是她自己解决的。”
“哪受了伤,严不严重?”红衣公子问道。
容与瞧了他一眼,“应该不严重,不然她不会这么乱溜达。”
闻言,红衣公子似松了口气般点了点头,又道:“昨晚在广兴寺看到她,我还没问你,她是什么时候出的宫。”
容与单手撑额,板栗啃的“咔嚓咔嚓”响,“昨日探子来报的是,长公主未曾出宫。”
见红衣公子不停的敲盘子,容与不耐,把盘子扔到了桌案底下。
他没盘子可敲,便敲起了桌案,“偷梁换柱?”
容与勾唇一笑,“对。”
“你不是一直有派人留意她吗?这偷梁换柱的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宫里传来的消息是,她回国后不多久,便闭宫不出,不多言,也不出来走动,连皇后都见不到她,除了处理政事,都已经好几个月没召见过外人,我去见她,不但没见到人,她反而下令让我闲置在家,这事有几个月了。”
红衣公子思考了一瞬道:“看来她是没闲着,既然她已经插了手,你待如何。”
“我只是换个角度徐徐图之,放心,朝政不平,我自然不会离开。”
红衣公子把筷子放在桌子了上,“若待朝政清明,你又去哪儿?”
面具之下,看不清表情,只见他垂了眼捷,“天下之大,我自去四海。”
一瞬间的沉默,红衣公子又找别的话题,“你怎么就知道宫里的是假的,宫外的是真的呢?”
容与一挑眉,“我一抱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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