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既是一路人
全叔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盯着秦川。
金老此刻都懵了，不明白秦川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是那杨君的人，这会居然又叛变了，好家伙，这是在上演无间道么。
秦川看着满脸都是鲜血的金老，而后不慌不忙的从一边去了毛巾，而后帮着清理起了脸上的血迹。
“金老，您这么一把岁数了，还能看走眼，真的是佩服啊，差点都把在自己给玩没了。”秦川调侃了一句。
“唉，画虎画骨难画神，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能先到，文质彬彬的杨君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其实很欣赏他的。”金老满脸都是失望，看着那边的杨君并没有憎恨。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一幕，我看着觉得恶心呢。”全叔忍不住骂了一句。
“子不教父之过，你这身为长辈，不教导他，还帮着他做这种事情，你还有脸开口么？”金老咬着牙盯着那边的全叔道。
“闭嘴，你没有资格说全叔。”许久没有开口的杨君猛然就吼叫了起来。
他的那一份爆发，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为了维护全叔。
“我不该说他？小君，你变成这样，他有很大的责任。”金老道。
“责任，谁都没有责任，是我自己的，人生在世，不惹事，不怕事，我只是想要做到这一点，你知道有多难，还记得我们上次前往秦岭么，你被那些世家的人邀请走了三天，你知道我三天是如何过的？那些人因为嫉妒我，把我扔在了秦岭的一个土坑之中，活活掩埋，只留下了一个脑袋。”
“整整三天，我滴水未进，如果不是你出来的早，我或许就饿死在了那个地方，反正偌大的秦岭之内，也不缺我一个人。在苗疆，你跟着人家去那边探究所谓的古物，我一个人被留在了林子里，我对蚊虫叮咬过敏，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溃烂了。”
“在漠河，大冬天的零下四五十度，我就是因为年轻，才被人们给遗忘在了那冰天雪地之中，我的脚指头都冻烂了，结果你都没有发现，有人羡慕我跟着你出去威风，接触人，可是你知道我每一次的遭遇？树大招风，可怜的不是树本身，而是我们这些趴在树上的小鸟。”
杨君一股脑都发泄了出来，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了金老的心上。
“这，这不可能的，不可能是这样的。”金老摇晃着脑袋。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我的遭遇你从没有关心过，你只是看到了那些人光鲜亮丽的一面，却不曾想到下手这么黑，所以，我不要做你的小跟班，我要成为人上人，这有错么？”杨君缓缓问着。
刚刚的话，似乎已然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气，这会说话都有些软弱。
金老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秦川也没想到，这杨君会遭遇这些。
其实也对，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那些人招待了大人物，自然会把小人物遗漏的，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
“你都没在，每次回来，都是全叔帮着我处理伤口，帮着开解我，所以你没有资格说他，这辈子没有，下辈子也不可能有的。”杨君道。
而这时候，就看到下面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那些黑影全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华英雄一个人，华英雄走到了那边的地下通道口喊了一句，而后就一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分钟后，白灵的人就赶了出来。
当看到满地的尸体后，他们懵了。
随后，赶忙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了白灵。
杨君看着这一幕，可谓真的是心如死灰。
“杨君，你觉得白灵会如何处罚你？”秦川笑着道。
“处罚？他有资格么？我只是做我自己的事情，何必需要别人来处罚，而且我并没有输呢。”杨君缓缓的站了起来。
“不是，我很好奇，你跟白家之间也算是亲戚关系，以你的手段，好好经营这一番关系，不会是现在这样，为何你要替换那边的药物，是为了什么？”秦川缓缓说着，他知道，此刻的杨君已然是哀莫大于心死，随时可能会了结自己。
“秦川，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可是我敢笃定一件事，那就是你的过往，绝对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否则，你不可能演的那么像，连带我都能骗得了的。”杨君难得正色回答了秦川一次。
“没错，世间冷暖，我都品尝过，市井生活，我更是泡在其中，这些年的磨炼，让我只是学会了一个词，活着。”秦川点头道。
“看来我们是一路人，既然你这样问了，那我就回答你。”杨君笑了笑。
“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白家对杨家不帮忙就让你们记恨？”秦川反问道。
“不，不单单是因为这，如果只是白家不出手，我杨君绝对不会这么做。说白了，还是因为利益，当年我杨家式微，很多人都盯上了我家，想要过来蚕食利益，实力悬殊，我认了，可是白家作为跟杨家还有一点关系的家族，不帮忙就算了，还来分一杯羹，甚至于我查到，当时的事情，就是白启山给透露出去的，他是不想担那个名。”杨君说到这，双手紧握，青筋暴起。
“白启山牵头？这不可能吧。”秦川愣了一下。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不想给人留下诟病，于是就把消息传了出去，于是，我杨家才会变成这样的，可我后来废了他的双腿，我要让他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逃得过的，有些债是必须要还的。”杨君说。
秦川懵了，没想到那白灵心心念念追寻的真相，居然是这个模样，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秦川，白家的人可交也不可交，浅交即止。”杨君说着，就向着那边的窗户走了过去。
“你要干嘛？”这一刻，金老就要冲过去。
秦川去没有说什么，反而是一把拉住了金老。
“你放手，没看到他要自杀吗？”金老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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