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你们大家就都守着我,准备等他们出来?”
伊人带着讽刺的笑容,并不怎么相信。
有可能吗?
如果真的有人默默关注着自己,那自己上辈子,为什么会到了那种地步?
可是对于这一点,冉宗光却非常笃定。
伊人压下心中的疑惑,换另一个问题:“先不说这些人到底存不存在,我很想知道,你们所说的,被外祖母藏起来的那样非常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说了,你会告诉我你的打算?”
“当然。”
“那好。”冉宗光认真地看了她一会,然后伸出手,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写了一个字:玺。
“你说什么?”平厉眼神一沉,急忙追问:“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拿到了?”
伊人轻笑:“将军猜猜看。”
平厉双全紧握,迟疑不定。
他在思索慕伊人是真的有玉玺在手,还是只是虚张声势。
最为重要的是,她背后还站着玄家这个庞然大物,他根本不能确定,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斤两。
一个闺中少女,她是怎么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的?如果知道,那玄家怎么可能会放任她自由行动?如果玉玺真的在她手里,应该早就被玄家找出来,奉给皇位上那位了才对。可以皇帝现在的表现来看,分明还是没有如愿以偿。或者说……玄家根本把玉玺藏了起来,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们想……造反?
各种心思在脑中一晃而过,平厉静立良久,终于松开了双手,笑着对慕伊人说道:“你,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就走了。
警惕良久的绿意松了一口气:“堂堂大将军,这般天真。”
伊人但笑不语。
他这么不着急,应该是以为赟都还尽在他掌握之中吧。
赟都王一死,继承王位的是何宁那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孩子,赟都的一切都会由他做主。正好此时成王病逝,皇帝有心削番,不论两边是和是战,都会他拉拢他这个镇守一方,同时又掌控一方的大将军。
“所以说,人什么都能有,就是不能有弱点。”
伊人笑呵呵说了一句,吩咐绿意:“过几日,赟都王的丧事就该办起来了,将军府也当送上祭礼才是,你与茶嬷嬷,好好帮我准备准备。”
“王妃见了姑娘必然竭斯底里,姑娘就不能不去么?”
“为什么不去?”伊人笑道:“我可是将军夫人呢!平厉不想担上杀害赟都王的名声,就一定会把事情抹平,无论他给赟都王的死按上什么名目,都不会跟咱们有关系。既然如此,我怎么能不出现呢,若被人以为是心虚不敢见王妃,那可就不好了。”
绿意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点点头,去找茶嬷嬷商量怎么准备礼物去了。
转眼之间,赟都王死亡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至于赟都王的死因?
当然是被刺客所杀,之所以会在将军府受伤,完全是因为刺客行刺的对象原本是身为大将军的平厉。然而因为平厉当时并不在府中,赟都王并不知道详情,匆匆带兵救人,结果与刺客相遇,混乱中被箭矢所伤,最后不治身亡。
一曲君臣相合的佳话,就在赟都王悲惨丧生的阴影下潜移默化地传扬开了。
赟都王已死,丧葬事宜却不能立刻办起来。
这些年来,尽管赟都与汴京渐行渐远,但名义上,到底是尉国的王爷。王爷的葬礼,自然要禀报朝廷,待皇帝朱批下达,才能正式安葬。
等待是漫长的。
赟都王的死,让人震惊。不久之前,成王才刚刚过世,这才几日?赟都王又死,有心之人,立刻将两件事连到了一起,开始猜测里面的阴谋诡计。
但人死了就是死了,灵堂上摆着的尸体不会作假。
么过多久,皇帝的圣旨就到了。不论赟都王活着的时候多么招皇帝厌弃,但人死了,悼词写的还是优美哀恸的。
下葬那日,伊人跟随平厉一起,来到了赟都王府。
一看到慕伊人,王妃和小公子何宁立刻就竭斯底里起来。
经过这么多天的等待,王妃已经发现,这个男人并没有站在自己一边,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杀了慕伊人为王爷报仇的意思。而小公子何宁,更是一心认定,这一切全都出于平厉的计算。
面对杀父仇人,他恨不得立刻杀死他们为父王报仇。可是现在,外面全都在传言父王与将军友谊深重,他分辨不得,哪里敢当面与他撕破了脸。
“父王心丧,儿子尚未继位,还请母妃忍耐,待皇帝圣旨下达,儿子当成赟都王,再好好打算。”见王妃呲目欲裂,何宁心痛地握着她的手小声劝慰。
却不知王妃心中,最伤心的是爱人的背叛,以为未来的无靠。对于他口中的虚与委蛇,却半天没有放在心上。
但听到他当上赟都王之后,要替父报仇这件事,她还是十分欣慰的。
不儿子不同,王妃从头到尾都相信王爷不是平厉杀死的,在她心中,仇人就只有慕伊人一个,不,可能还要加上一个慕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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