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个女人,一个飞扬跋扈,一个尖酸刻薄,他们都是哄骗男人的狐狸精,是绝对跟爱人没有任何关系的。
要为丈夫报仇,自然是要杀了她们。
但是光凭儿子,是办不到的,否则王爷也不会直接被害死了。追根究底,占据优势的主动权,还是捏在平厉手里。
这个男人,跟她相爱了很多年,原本以为他们会心心相印,直到永远的,她捏着的那个把柄,会永远排不上用场。现在是他首先弃她而去,那就不要怪她不念及多年感情了。
想到那时,面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就要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了,她终于快活起来,也更加坚定要好好与平厉谈一谈。
赟都王的葬礼隆重而又奢华,整个赟都都披麻戴孝,以示尊敬。在平厉的操持之下,葬礼进行的很顺利,没偶遇出现任何差错。
伊人看到他兢兢业业的样子,都有些不明白男人们的世界了。
其实平厉心里对赟都王的感觉却恨复杂。一直以来,两个人相互忌讳又不得不合作的关系,中间还夹着一个王妃韩凤婷,更是让人憋闷无奈。
现在这畸形的关系终于走到了尾声,一切都结束了。
他相信他跟韩凤婷,终于在多年风雨之后,能够没有阻碍地重新在一起。
而他心中的爱人,正重新拿出被埋藏多年的信物,准备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丈夫死了,儿子的敕封诏书还没下来。整个王府笼罩在一片低压压的沉闷气氛中。
王妃回头就想找人撒气,可在后院转了一圈儿,却根本没有发现慕佳人的身影。把下人们集中起来一问才只得,那罪魁祸首的慕侧妃,已经失踪好久了。
必定是慕伊人的手笔,王妃想都不想就下了结论。
主子们不高兴,下人们大气儿也不敢出,王妃对着死气沉沉的王府众人,心情更加不好了。尤其看到两个行将就木的侧妃,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落到她们这种下场。所以慕伊人必须得死,这样她才能对得起丈夫,才能夺回平厉的爱情。
王妃不再等儿子敕封诏书下来,迫不及待拿着信物去将军府见平厉。
这是赟都王死后两人第一次的单独相处。平厉见到王妃,忽然想起了从前种种。这个从前,不是过去事态频发的这些年,而是当初他们都还年少时,那少有的,却又无比珍贵的点点滴滴的相处。
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刚被接回来的小庶子,父母长辈们都不喜欢他,他自己,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多露面。一个意外而闯进他视线的韩家庶女,忽然就成了他人生当中仅有的阳光。
她也是庶出,也同样不讨长辈的喜欢,甚至比自己还凄惨一点,因为自己的男丁,而她不过是个不怎么重要的庶女,还很快就要到了说亲的年纪。
两人同病相怜,又各有各的野心。
韩凤婷在他的心里,早就不仅仅是爱情,亲情甚至同伴的地位了,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自己的人。
正是因为这样,他珍惜她,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支持她。
现在,虽然超出了自己的计划,但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赟都王终于死了,终于能够没有阻碍地重新在一起,平厉还是觉得,至少在这一点上,他非常满意。
所以看着王妃的脸,他稍有地路出了满面的伤感,一下子变得伤春悲秋起来。每一个人,当着自己心爱的人的面,多少都会变得软弱吧?他很想握着她的手,再说一说当年的风花雪月。
却不了王妃耐心告罄,在他丰富的感情酝酿而出之前,将木盒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要求你,杀了慕伊人,为王爷报仇。”
见男人一时没有回答,女人一凛,生气地想到:果然他已经变心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慕伊人死了,一切就能回到正轨。
想到这里,王妃咬了咬牙,说道:“听清楚,今天我不是来求你的,而是命令你,明白了吗?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如果你不杀了慕伊人,我就立刻将这个信物送出去。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堂堂将军府的大将军,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平家子,你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
“你……这是什么意思?”静默半晌,平厉终于沉声问她。
韩凤婷冷笑一声,说道:“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明摆着吗?是你首先背叛了我,对慕伊人那个贱人处处维护。现在,她连我的丈夫,堂堂王爷都杀死了,你却还不愿意对她动手。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不顾当初的约定了。”
“所以在你心里……还是何自仪最重要?”
男人的声音有些危险,韩凤婷只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威胁触怒了他。
不过她有把柄在手,平厉根本奈何不了她。
“杀了慕伊人,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王妃坚定地又问了一次。
平厉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已经不年轻了,总是脉脉含情的眼睛,周围已经长出了细小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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