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醉酒的男子,竟是不知哪里闯进来的。
伊人大怒,当即就是一声呵斥:“来人,把这闯入者给我抓起来!”
那醉鬼被她一声怒喝吓醒了,睁眼眯眯看她一眼,竟然大笑:“哈哈哈,原来是洛神妃子,果然美貌倾城,姿色动人。”
“哪儿来的泼皮,竟敢冲撞我家夫人!”笑夏跟听夏闻言,立刻冲了过来。
男子呵呵一笑,又抱起酒壶大灌一口。酒水顺着衣襟留下,整个胸口都被打湿了。偏他好似全无所觉,依旧喝的潇洒。喝完之后,方才对着伊人深深一礼,道:“小子白氏云烈,昨夜出游,偶然遇雪,四处游走之后,被夫人家这处竹林迷住,贸然闯入多有得罪,还请夫人见谅。”
闻夏听了他的话,被气得一脸通红。这人好不要脸,只因看见她家竹园就往里闯,还说的这样大言不惭理直气壮。
可瞧看他那样子,周身气质非凡,不用想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他们有心呵斥,却到底是不敢。
两人悄摸摸回头看了伊人一眼,见她没有表示,一时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伊人暗叹一声,这两个丫鬟果然还不能用,看来以后还得好生磨练。
又看一看面前这男人,居然是白云冽,还真是名不虚传。
白云冽此人,伊人早就有所耳闻。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的大名,任谁听一句,也是如雷灌顶。
只因这人实在奇葩,世间少有,偏偏又处处被人称赞,实在奇也怪也。
白云冽姓白,白家嫡出长房第三子,他的妹妹伊人熟悉无比,正是玄黎的未婚妻白云珠。
作为白云珠的三哥,这位白云烈公子,可与其他白氏子弟,全然不同。
据说他幼时众,有少年天才的美称。只因比玄黎小几岁,便被完全盖住了风头。但就算如此,教过他的先生们也连口称赞,直道只需努力,再出一个玄黎公子也不无希望。
却不料白家这位少年天才,却不似玄黎那般从未让人失望。只因这白公子长着长着,竟长歪了,大概是少年天才,太过聪慧,见识眼光,总与其他人又几分不同。年幼时还不显,待她越长越大,竟越来越离经叛道起来。
到了十三四岁上,他竟然从书院搬了出来,扬言再也不读书了。
不读书,不可靠。
也不与同学好友们清谈辩论,这人竟背起行囊成日四处闲逛。什么山中野庙,破烂道观,都被他住了个遍。之后又四处游荡,走了不少名山大川。再回来,白家人本以为他过了瘾心会安,却不料他行事越发张狂。
什么当街卖酒,做客骑牛,就没有他不干的。
要不是他写得一笔好字,以及总被人传唱的那几首诗,被白家千辛万苦包装成了名士做派,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但因他太过狂放不羁,从前的慕伊人也只是问其名不见其人,此时见了,好很震惊。
难怪此人发神经病也能被说成名士做派,果然是因为模样生得好,所以才连发疯都被人喜爱。不过比起玄黎,还是差远了……
咳咳。
把心思收回来,伊人挑剔地审视了男人一番,轻声笑道:“原来是白家三公子,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
“哈哈哈,原来夫人知道我?正好,美酒配美人,怎么能不吟诗?”男人说完,也不管旁人怎么反应,竟长着手臂大声朝竹林喊了起来:“啊!天上一片雪,地上一竹林。林中麻雀在造窝,冰天雪地冻死我。美人过来朝我问,为何冬天才造窝,秋天偷米忘记了……“
慕伊人:“……”
简直呜呼哀哉,不忍听闻。
伊人非常无语地看着已经跳起舞了的男人,心中千万言语,汇成一句话:“我了个叉!”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一声令下,听见动静早就摸过来看情况的三名健妇立刻冲了上来。
白云冽虽然疯疯癫癫,但行动却极为灵活,被三个人围堵,也左冲右突,戏耍一般很是惬意。慕伊人怒不可遏,又吩咐听夏二人去她长乐跟岑夫子找来。
五对一,白云冽依旧游刃有余,只有长乐凭着一把诡异的力气,让他吃了一点亏。除此之外,其他人竟然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其他人打不过就罢,只长乐是个耿直了的,打着打着竟然发了狠,要跟白云冽拼命。
这丫头自从被伊人带到身边之后,当真是全心全意把命交给她了。她自知自己能力有限,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身奇怪的力气,以及从武教先生那里学来的身手。却不料自己拼尽全力还不是此人的对手,便只觉是让主人丢脸了,打起加架来几乎不要命。
还是慕伊人实在看不过眼,好不容易把长乐叫回来了,否则今天她着院子不死一个,也得两败俱伤。
最后以平府努力累到在地,白云冽累出了一身的汗,彻底就醒了告终。
终于从醉酒状态清醒过来的看人,看到了面前的情况,显然也知道是出自己手。但他竟然丝毫不觉羞愧,还冲着依旧对着自己瞪眼的长乐指点了一番道:“你这个丫头好,力气大,不过我说呀,夫人你给她找的先生也太不成样子了。不如把她交给我,让我帮你调教一段时间,绝对成为一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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