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喜过望,立刻决定给冉宗光大大的嘉奖。
下达了一连串的嘉奖旨意之后,皇帝这才静下心来,查看冉氏父子这些年查到的真相。
“也就是说,当年青州公主的确没有死?”
“是的,公主府虽然办了丧事,但棺椁里面,安防的的确不是公主本人。她是假死,带着属下乔装打扮藏了起来,曾经在赟都待了好几年,这是事实。”
“那……东西呢?”
“没有找到。”冉宗光摇摇头,说:“青州公主当时必定有什么顾虑,这才甘心假死藏了起来。不过根据父亲当时得到的消息来看,很有可能,公主的手里,其实并没有陛下想要的东西。”
皇帝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的东西不在青州公主手里?那它会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十几年前,他还是个小孩子,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陛下想要的那样东西,也绝对不在赟都任何人手里。”冉宗光道:“也就是说,那样东西如果真的不在宫里的话,也绝对没有离开过京城。”
虽然没有离开过京城,但也还是不再自己手里。皇帝咬牙,良久之后,吩咐道:“这件事既然一直是你们父子在办,那就还是交给你好了。要怎么做,应该心里明白。”
“谢陛下,只是……”
“又什么为难的,你可以直说。”
“陛下,草民是有一个建议。”
“你说。”
冉宗光才道:“草民在赟都这么多年,虽然一直在暗查父亲当年围城查明的事情。但与此懂事,也查到了其他不少的事情。草民发现,从二十几年前,或者还要更早些的时间,鬼息国和苏蛮等其他国人,往京城安插了不少奸细。这些细作通过各中方式获得了来京的身份,并且已经在京中藏匿多年。不仅如此,就连赟都这样的地方,也有他们的暗桩。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网,草民看得心惊,却一直不敢妄动,更不敢泄露消息。所以才等见到陛下之后,才亲自向您禀告。这些暗桩实在触目惊心,还请陛下早日拔出为好。”
一说为其这个,皇帝当真心有感触。
连自己的大臣都是别国奸细,每每想到这个,都让他睡不好觉。
但是若要说道对策,却又想不出来了。
比如李余恨此人,本身也不是平民出身,若不是被玄黎揭露,谁敢想象一个世家子,竟然是别国奸细?但若要去查,没有切实的证据的话,就是皇帝,也不能轻易去清查世家的。查出什么还好,怕的就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就该让世家们反噬了。
皇帝头疼不已,“若有办法,朕也不必烦恼至此了。”
“陛下何不建立监察属,专管搜集信息,归纳情报,查处间隙呢?”
“监察属?朕非是不曾想过,而是设立一个部门,并不是小事,大臣们不会同意。”
“陛下,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不是大臣们的天下。”冉宗光道:“不是草民故意为难,而是这些年查到的情报,实在是触目惊心,因此相比于大臣和世家的意愿,草民更加在乎社稷的安危,还请陛下明鉴。”
不得不承认,冉宗光的提议很是让人心动。
皇帝思量半晌,终于没有下定决心,只是告诉他说:“容朕想想。”伊人看了何芷的来信中的质问,一时陷入两难。
当初她和对方合作,是准备向皇帝报复。她知道何芷跟自己一样是个疯子,很乐意看到先天打乱,所以才有了这么想法。
但是,现在她已经知道玄黎并不是故意舍弃了自己,而且她现在已经跟她结了婚,成了玄家媳妇。
只是因为这一点,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原谅了。
现在的日子,是她非常珍惜享受的,伊人并不想改变现状,更不想给玄黎带来麻烦,所以之前的计划,必然要流产。
可如此一来,她又怎么跟何芷交代?
合作到此结束,其实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他给与过自己支持,自己也杀了他的父亲,帮他顺利继承王位。
明确算起来,两人并没有谁亏欠谁。
可惜的是,跟疯子不能这么算,疯子脑袋里的账本,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伊人以前是这样,所以她明白何芷的意思。
可惜,现在她不想发疯了。她就想好好的,当玄黎的小媳妇,其他什么都不想做。
这样一来,她又改怎么对待何芷?
这个时候,她才开始可惜,要是平厉还活着,那就好了。
平厉如果没死,高庆关就有人镇守,在他的扶持下,何宁当个不管事的王爷不在话下。
可惜平厉已经死了,赟都需要有人主事,何芷要死一死,年幼的何宁根本无法让人服众。
到那个时候,赟都一乱,苏蛮人就会浑水摸鱼了。这是她不想看到了,所以何芷必须好好活着。
“还是先哄哄他吧!”
伊人大笔一挥,歇下几个小字:欲谋大事,必计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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