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娅在儿时也曾在苏家的庭院假山旁的清池里见到一名极美的女子,素色衣衫,发鬓上别着一朵白色玫瑰,眉心一点红痣,虽是艳丽,可眉眼里却尽时温柔,那人剔就在杏花雨中,十分温柔地对她笑着。
那种温柔的感觉,让她想到了娘亲,只是因为苏家的种种原因,和娘亲之间总是有着几分疏离。
幼年时的苏雅天资卓越,时常受到夸奖,原本她已经经过了十年寒窗苦读,本以为依他的才学,必然会让娘亲欢喜,可是苏夫人却从未多看过她几眼。
苏雅时常失落,却又无可奈何,苏夫人格外温柔,然而对于苏雅,却总是像换了一个人。
直到·······又一年。
那一年苏夫人突然大病了一场,大夫只说心结难舒,却急坏了苏雅,那时候,年幼的苏雅便连连在他身边劝慰,但是苏夫人看起来却并没有什么好转,反而日渐消沉。
苏雅只觉得胸闷,想要回苏家寻求家主帮忙,转身又想到苏夫人的性格,又还是忍住了,最终便只有走到了院中清池旁小息。
渐渐昏睡时,却听到有人在说话。
“小姑娘,你为什么不开心?”
苏雅被惊吓到,猛地睁眼,只看到池子里有一名素衣女子。
那女子看他吓到,开口说道:“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看你很难过的样子,只是想问问。”
苏雅抬手抚了抚胸口,歪头打量着女子。
那个女子立在池子里,却看不到她的脚,虽然本身便在捉妖世家,但当时的苏雅从未和妖怪有太多的联系,虽然天赋异禀,但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一瞬间的,心底顿时凉了半截,惶惶问道:“你是妖精?”
那女子轻声笑了出来,声音竟然是如银铃一般的动听可人。
随即又小声地说着:“我没有恶意的。我·······可能是应该想要遇见你,你不知道·········”
“嗯?”
“那个········没什么。”
那女子垂眸,露出一幅楚楚可怜之态,令苏雅不禁心生怜惜,轻轻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来蓝娘亲的吗?娘亲她还没有········”
那女子像是发觉苏雅并没有吓跑,抬头笑道更加开心:“姐姐吗?我才不是什么姐姐,不过名字·······我好像真的没有名字。”
苏雅一阵沉默,莫名的觉得这个人好像有一点可怜。
而苏家人像是知道了苏夫人的病情,越发的开始来这里频繁,甚至还有了想要把苏雅带回苏家的打算。
对苏雅来说,更让她难过的是,娘亲竟然没有像过去那样的反驳,反而像是打算顺水推舟下去。
苏雅蹲在池边,满脸忧色地看着那个,纠结着道:“他们要我回苏家,可是·······我不愿,你知道吗?在我还年幼的时候,我和娘亲········如今,又怎么可以呢?娘亲这个模样,我又怎么放心呢······”
“那你要怎样做呢?”
“我想带着娘亲离开,把娘亲藏起来,和娘亲一直在一起,想要改个名字,以后我就不是苏雅是粟娅了,这样,就和苏家没有什么联系了。”
她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坚定,好像这样下去,就一定会有所收获。
那个女子似乎正欲安慰粟娅,一声尖叫从她身后传来。粟娅迅速转过头,却是发现一个苏家的门生正惊恐地指着那个女子,嘴里大叫:“是魅!!快来人的,魅出现了!”
粟娅虽不明白所谓的魅究竟是什么,但看那个人的反应,心知不妙,连忙上前,想要阻止他引来其他人,却来不及。七八个下人拿着法器冲了进来,皆是惊恐地看着那个女子。
到底是苏家人,称得上捉奸时间的美名,一个‘魅’并不会抵得上太多的功夫。
那个女子还来不及给粟娅说一些什么话,就被闻声而来的苏家子弟用各种法器封印,层层叠叠的,像是一个巨大的粽子。
而粟娅亦是没来得及去往她的身边,就被相熟的门生拖回了房间。
粟娅被反锁在房内已有三日,始终不得法子出去。想到那个被称为魅的女子将要灰飞烟灭,粟娅越发的心急,甚至搬来椅子狠命砸门。
她不不知为何,那个魅呗苏家如此对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竟然觉得他有些熟悉和亲切。
苏夫人闻声赶来,看见粟娅这般模样,终是谈了一口气,她的神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但眉眼里还是有一些疲倦,随口而来的话语亦是那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风格。
粟娅并不爱听。
粟娅张张口,想到苏夫人近日的身体状况,无奈叹息一声,在即将要停止的时候,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又一次拿着椅子砸门,双手渐渐沁出血。
苏夫人并不是铁石心肠,越看越心疼,怕他再这样下去,命都会没了一半,只好把门打开,放他出去。
粟娅一出门,急急赶到清池旁,看到那个女子额上还贴着一道符咒,在痛苦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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