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十天的折磨之后,身体一点点的溃烂,直至死亡。
而这样的法子,缺并没有破解的方法。
想来那个蕊儿已经成了一缕魂魄了。
尹错弦轻叹一口气,却是没想到陆斩言此番所来竟是为了报仇,她的心里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只是········没有半分的愧疚。
陆斩言的身影消失时,尹错弦倒了下去,桌上的银梳轰然断成了两段。
她轻笑一声,竟是溜出了眼泪,她没有想到那个人还会直到用头发去寻找其中兴许早就散去的魂魄,竟是没想到,那个人·······那么重要········
而自己········
好像真的········
一文不值。
她有些想笑,却是突然哭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孤独寂寞了太久,一点点的伤心事就可以让自己泪流满面,她很想改变一下,却是无能为力。
她是真的想和那个少年永结同心,所以她将那个该装下一个发丝的瓷瓶扔了,所以她宁愿放弃为人的机会,也绝不愿害人了,她知道这个人是那么的善良,她甚至想好了要做一切的坦白。
却是没想到···········
眸光模糊间,好像回到了半年前初见的那一眼,那个人捧着一株白色玫瑰,微微一笑,唤她尹错弦。
她手里的那绺发丝,竟缓缓结成了同心结。
同心结,结同心。
她之后所感受的生活便是一片寂静与冷涩。
各种难受的感觉会搜刮着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可是即便如此不舒服,却给她带来无尽的慰藉·······
她的心已经变得酸涩麻木,好像整个世界只有风是不会欺骗你的。
尹错弦轻轻地踩着草茎,百无聊赖的望着星空。明月淡若清茶,朗朗似梨花。
心平静的宛如一杯清酒。看着一边的胡笳琴,她想要弹奏一曲伤歌·········
身子却有了一种紧紧地抱着的感觉,甚至好像还可以感受到呼吸声,那种呼吸是那么的深沉。
又是这个温度,令她依恋的怀抱········
可惜·········
不能再度拥有了······
“娅娅,如果每个人都有秘密,是不是都可以被原谅了?”
尹错弦轻声开口,认真看向粟娅。
粟娅微微呆愣住,随即想到了什么,抿唇不言,再次抬眸是时,眼睛已经红了。
“我总觉得不辜负自己,才会是最正确的。”
“怎么讲?”
“你还记得在史书上,苏家是怎么崛起的吗?”
看粟娅的表情并不像是开玩笑,尹错弦便回忆起来,顺势让自己也尽量忽略了自己突然想起的那一段往事。
“在挺剑背戟的时代,每个人的脸上褪去了灵光换上了担忧或是坚定地神情。他们手中的剑便决定了他们的命运。可是,这样的时代,除了杀戮,除了颠沛流离,还有什么?”
粟娅轻声到来,惹得尹错弦下意识的看向了她。
“相思湾的历史太过于悠久了,我很喜欢午夜花,其实在午夜花里,我在那里才找到了歌舞的意义········那里,让我成了一个不一样的人。”
“玫瑰姑娘?”
尹错弦还没有见过成为玫瑰姑娘的粟娅,她突然想到了陆斩言的白玫瑰,更是一阵的心酸。
“午夜花并不是寻常的风月场所,那里的目的就是让心爱的人在歌声下,曼舞中卸下一身的疲倦。”
“每次去往彼岸花基本是黄昏时,而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深蓝色的天空,缀着两三点寒星。落幕已逝去了金黄。”
“这么久吗?其实,娅娅,你在这里午夜花·······”
“没什么问题的。”粟娅像是可以看透尹错弦心思一样的开口,“我会有两种身份,同时·······也可以寻找一点有用的情报,午夜花那里什么人都有,什么事情都会发生,曾经我也带着何忆去过·······”
“可是·······罔千年他·······”
“他从来不会说什么,他始终忙于各种我不懂的大计,很少会干涉我们,我也教过他手机,但是你也知道,他手中的手机一次耶没有发不出声调,就像是一个杯垫,静谧的似夜中鬼魅。”
“这········”
粟娅不再回答,关于舞蹈,她竟是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原本还在困惑,现在想来并非是‘粟娅’,主角应该是多年前的‘尹绾绾’。
红烛泪残轻摇曳,梦里婵香惊觉何人。
她隐隐看到了那一日,熊熊战火染红了九重天阙,琼楼玉宇悉数毁尽。昔日繁华变为了如今空余满目疮痍,遍地荒凉。
那红裙的女子仗剑而立,剑锋淌血,裙袂蹁跹。
她向着溃不成军的兵将,朗声道,“告诉他们,若是他肯交出阿言,我便饶他一条贱命。”
女子话音未落,身后便有一道剑气破空而来。她执剑回身,看清那人的瞬间,顿觉天地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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