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他不过是个凡人,真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爬上神山的。
她说你别担心害怕。他神情奇怪,颤抖着拥我入怀:“我怎么·········我最害怕的不过今日。我知道·········”
他们相爱相伴二十载,他不过四十来岁,竟一日间陡显老态,病重欲亡。
“你别费力救我了,我早知有这一日。”他望着檐下的灯笼,笑了笑,还好,二十载光阴,不曾悔一寸。
“以前有个小妖怪下山游玩,一日碰到天师祈雨。天师一见她,知晓是造成天下大旱的元凶,怒,重伤之。她却从此缠上了天师,说他名字奇怪,要他讲故事,天师烦不胜烦,只说会施法做一个会说话的灯笼,专给她讲故事。然而,只是口头言,终没做过。不久,这妖怪历天雷之劫,因之前天师,伤他未愈,没能挺过去,被打回原形,需两万年方可再成人形。可天师爱上了她,万年太久,他等不及。天师使用禁术,耗尽修为,逆转时空,回到肥她成人形那晚……”
那时候,她以为她在未来爱上了一个人,但其实,她的未来,不过是他那样爱着我。
檐下灯笼还在欢快地讲,而屋外墓已青青。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其中的一个细节。
何忆皱眉,回忆暂停,场景旋转,看到的是另外的状态。
她看到神山茂林修竹,越往深处走迷障越浓。一个黄衫女子女子曾迷失在这迷障,大抵绝望之际,有人莞尔提灯寻了过来,迷障迅速退散。是一素衣女子。
“别来无恙。”
待女子走近,那个女子趁她不备,拿出雄黄掷身于女子。女子大惊失色拿袖拂面,雄黄散落全身。
顿时,女子现出原形,为一头双身四足两翼之兽。“果然是你,妖孽!”黄衫女子喝道,欲拿匕首杀之。没曾想,这兽逃得如此之快,匕首只斩了其尾,就不见了踪迹。正欲乘胜追击,迷障迅速袭来,将她团团围住,她不见得路,只好作罢
正在此时,一道长飞身来到迷障,给黄衫女子施了定身之术。“师傅!”阿遗惊喜道。道长拿过匕首,撩起蛇尾,骂道:“该死!”
迷障愈演愈烈,这迷障可是有毒的。道长只好出此下策,拿匕首比着黄衫女子的脖子说道:“你若还不现身,我就杀了他!”
风声呼啸而过,空中是窒息的味道,只闻其声:“好你个妖道,几次三番蛊惑她来害我,真是不可饶恕!”
话音落下,迷障尽数退散,前方站着那女子,威严盛怒。素衣上沾染了斑斑血迹,手臂上盘着一条断尾小蛇,血顺着手腕流向指尖滴落在地。
几百年前,她们两个是神山上的一双姐妹,她们就是那种惺惺相惜、相依为命的存在。当然这是妖道没来之前,在他出现之后的,一切都变了。
黄衫女子为救红衣女子,生生被妖道徒手拿走了内丹。
二十年后,黄衫女子重生,成为了普通人,妖道利用重生的黄衫女子,斩断了红衣女子的两足两翼,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她的血,见后记忆复苏,感而有愧,便自刎于神山,后这就有道迷障。
百年后,这妖道又带着她的转世来到太华山,也就是今日。
“百年前斩我双足双翼,今日又断我神,这账是要算了!”说着,红衣女子就与妖道斗起法来。她之前受了伤,自是落了下风,被打倒在地,眼见匕首就要刺向她,黄衫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阿胖身前。
“妹妹!”
欲拔出匕首,却被黄衫女子死死扣住,一时拔不出来。这时,她飞身来到妖道后面,用一只手穿透妖道胸膛,脏灭人亡!
她同妖道一同向后倒下,黄衫女子
也倒在了她的怀里。
“妹妹,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再次舍下我!”
黄衫女子意识渐渐模糊,却突然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死死抓住来人的裙角:“姐姐········还好········”
后续却是到此为此了。
可是后续却总是对不上。
在之后,红衣女子却是突然变得陌生了。
“你醒了?”她的声音清冷,容貌姝丽的女子立在他身边,腕间极其诡异地缠了一条小蛇。
黄衫女子也没有了记忆里,只讶异了那么一刻,随即缓缓笑开:“姐姐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多谢姐姐了。”
那模样,那风骨,真是乖巧至极。
她在山上留了好几日。她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得越来越长,明明是女孩子,可她总觉得她是特殊的。
有一天,她看着她问:“为什么留我?”
她告诉她她是被追杀的,而在这神山上除她之外千万年来都没有活物踏入。
她眼神一沉,良久,抿着唇慢慢说:“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是被上苍所抛弃的孩子。”
然后她也不知道这个她怎么就那么大胆,竟然抓住了她的手腕:“那便让咱们两人相互作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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