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愤怒的反驳他们,直到此刻,昏迷中的她还在呓语,我的·········小乖乖才不是怪物·······
它一顿,随后苦笑,它转而对峙着虎视眈眈的人们,“我会永远的离开,你们别为难她!”
“妖物!快滚!不杀你是可怜你!”甩了大堆符纸的道士狼狈地低吼。
它深深地看了婆婆一眼,慢慢离开,到了神山。
它时常出神地看着灯笼,遥望着远处似有似无的民宅,想象着婆婆此刻在做什么。
它开始努力的化成人形,让自己改变。
她知道,再也不能去找她,只能独自承受这黑暗。
可她并不后悔,因为这世上,唯一能让她恐惧的是孤独,可她最怕的,却是让婆婆受苦。
可她竟是不知道,婆婆究竟是谁,自己又是谁了。
时间变迁,又一次,是时值中午,城主刚回院便看见院中最老的槐树上坐着个姑娘。
那姑娘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可是究竟来源于哪里,他也想不明白,好像是间隔了好几世的感觉。
那姑娘晃悠着脚,脸上的鞋袜却不知被丢到了哪一边。城主喉头动了动,却转身进屋拿了双鞋出来。
“姑娘,快下来把鞋穿上。”
姑娘居高临下地看了眼他,“呀,你回来了。”
“·········”
他不知道该要说什么,没想到这个姑娘这么自来熟。
“完了完了绿豆汤我忘熬了。”
姑娘轻身一越落地不起一层尘埃,转瞬风风火火跑进厨房,丝毫没看那双鞋一眼。
“姑娘,你鞋还没·······”他虽是什么都不懂,但还是摇了摇头跟着进了厨房。
那姑娘手忙脚乱地将豆子沾了水胡乱擦了擦就入了锅,等待汤好。
他看准时机将她按在凳上,不由她说将她脚拾在手中,拿着湿帕将她仔细擦了个遍。
她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这情节我在话本子里见过的。”
她双手一合,“你们这儿是不是看了姑娘脚就得娶她?”
城主为她穿上鞋的手一抖,“只是有伤风华罢了。”
“哦,那就好。”,她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倘若你有了心仪的姑娘我肯定不会同她讲你看过我的脚。”
说完她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心。
城主觉得有必要清一清她柜子里的书,也应向下提出加强相思湾书籍规范和知识教育。
城主在书房内比划着沙盘,思虑如何将另一山头的水引到城郊来。可她明晃晃的红裙搅地他神思混沌,总忍不住看上几眼。
“你可找到你丢的宝贝了?”
她将绿豆汤放在他面前,“没呢,可我想到法子治旱了。”
他喜出望外一把拉住她手,“你说。”
“这是我们族的秘密,我要去旁边的山头研究几日再回来。”
他本着促进民族间交流发展弘扬两族友谊的原则替她收拾了包裹,却发现阿遗除开一个灯笼和一件换洗的衣物外什么都没有。
可这并不妨碍她清晨便骑着小红马就跑了。
姑娘不在的第二日,天就降了雨下来。万民跪在大街上谢龙王布雨。
城主却想该谢的是我的姑娘。
她不在的半个月里,城主修水库的事终于定了下来。城主刚想安排好事宜后去找她,却来了一只鸽子。信里说,她的宝贝找到了要回族了,有缘再见。
城主沉默了会儿将信烧了。
两年后,他站在相思湾的城楼之上,两旁冰块吐露着妖娆飞烟,颇有几分阆苑仙葩的意味,一步登天也近在咫尺。
三月后,他在边城找到了她,她提着灯笼游走在街上,念着“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
“姑娘,你找到你的宝贝了?”
“啊?”
他摸了摸她的头,他也找到他的宝贝了。
昨日正午,天气炎热,他在芭蕉叶下听着蝉鸣,不多时便昏昏睡去。
醒来,是他手上道姑为他求的佛珠碎落一地。
母亲连唤三声我儿,从前厅过来抱着他哭了一场。
北市报信的人到了。
道姑在前日喝了碗甜汤后,一睡不醒。
相思湾大旱三月,道姑第一个患了热病。期间往来过书信,要家中勿挂念,她自觉身体日日渐好。
那又怎会突然……
他翻了个身,熬到五更天,天已蒙蒙微亮。
他今日便要去北市,房门吱呀一声,他以为是侍候的丫头。喊了声,不见答应,转身一看,进来的丫头好像从未见过,穿了身青衫不像是府里丫鬟模样。
“谁?”
“我。我夜里北市赶来见你最后一面,你莫要惊惶,听我说来,那女子是自幼与他相识……”
帘帐如水纹起了几分波澜。
醒来,侍女正在往水壶里灌茶水。
他在道姑下葬前赶到了。他早就听说年前道姑家里供养的尼姑庵住了个姑娘,本是相思湾人氏,十一二岁随家去了远方,父母双亡后又托人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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