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还在等什么,这已经是最好的机会了。”
随着这个声音,绿儿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右手缓缓抬起朝着她落下,但是发出的掌对的不是她的心脏而是她的脸颊。
同时她左手握着一把小刀插在了自己的胸口。
“阿绿,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了,这神山啊,只能有一个人,我念着你,所以又回来,哪知道········哪知道就只能见你一面。对不起阿绿,一直·······一直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能原谅我,希望我能看到一个终年长青的神山。”
绿儿抱着重伤的绿,将自己一半的心头血缓缓的喂到了她的嘴中便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株梨花。
绿恢复了实力,那些梨妖便不敢造次,拿着绿儿的心头血离开了章莪山,对于他们,她并未阻拦。
从此她将绿儿养在了最适合他生长的梨花酒中,每日用自己的法力将神山的一点点冰块融化,长出鲜花,小草,终日穿着一袭红衣希望苦心修炼。
“绿儿,我从未怪过你,从未,我自来都知道,我们都唯愿对方好。”她一袭红衣望着天边的落雁,神山除了她身边的那一寸土地外全被植物覆盖。
清风细细,片片梨花坠,树下,一抹朱红倩影水袖翻飞。
绿儿有些惆怅地举起茶碗,望着玲珑纤细的柳腰喃喃道:“朱粉深匀,闲花淡春。”
她这才晓得绿儿已经出现了,也回身笑道:“见笑了。”
绿儿当初明明捡的是一个软萌可爱的小肉丸,怎么一眨眼,变成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绿儿畏寒,怎可衣着如此单薄?”她蹙眉。
“我·······好像感受不到高冷了。”
绿儿刚回来那阵子,很调皮,偶尔借绿的名义作威作福,但却总是吃亏时多。
绿就很荣幸的被“欺负”过两次,一次他用两块杏云糕骗了小家伙的平安符,另一次则是逗他呡了两口梨花酿,小绿儿醉得东倒西歪,后来就着她的衣袖席地浅眠,为此,绿儿还同他生了好一阵子闷气。
有绿儿陪着真是好呀,绿偷偷想。
她揉揉绿儿的头发,心情大好,连她额上上的头饰硌到她的胳膊也没察觉。
她突然就不想追究过去了,如此这样下去,也很好啊。
绿儿虽然珠圆玉润委实可爱,却时常犯傻,她想,一定要绿儿聪明一些,可不能随便被人骗了去。
而玲珑正窝在清都温暖的怀中打盹,舒坦的侧身露出了白茸茸的小肚皮,清都好像忽然就理解了符荷为何会生气。
宫宴觥筹交错,帝后离席,气氛忽然松泛,玲珑深吸一口气,起身献舞,衣袂蹁跹,广袖流芳,连清都都不禁痴了几分,回过神时,玲珑一舞毕,正向他行礼。
“可否向仙君讨个赏赐?”她狡黠地笑道。
“所求为何?”清都有些难过,莫非真是看上了哪家小仙?
“玲珑烦请仙君折一枝梨花相赠。”
“嗯?”清都怔愣,随即笑答,“这有何难?”当真从袖中拿出一枝梨花赠她。
宴罢,她有些局促不安地跟在他身后,他身形一顿,背上传来一股冰凉的触感,大概是她的角撞了上来。
“你不日便要下凡历劫,这枝梨花我以灵力灌养,不枯不败,可聊以睹物思人。”
她闻言小心翼翼地环住的腰身,他震了一下,听她道:“我心悦你。”
他像对待一个稚子般拍拍她的手,“等你历劫升仙,再来同我探讨七情六欲。”
章莪山细雪纷飞,玲珑知晓自己是狰,凶性极强,原先有仙君压制,并未显现,是以留在寸草不生的章莪山最妥。
远山春和景明,小径红稀,她呷一口酒,插在坛中的梨花清香袭来,或许明年三月便能再见仙君了罢。
醉意翻涌,她眯眸浅寐,梦中那枝梨花化成仙君的模样,将她拥在怀里。
清都看着怀中粉颊泛红的小家伙,叹了口气,他怎么舍得将他一手养大的肉丸子拱手他人呢?
暮宁是被一阵酒香勾到山下的。
章莪之山,无草木,多瑶碧美玉。
她活了不知几百年,总是待在山上,捡了几块碎玉,换了一坛子梨花酿。
这酿酒的是个男子,他告诉她,取米半斤,梨花一两,加水五瓢,存在坛中,埋于树下,来年春取出,这梨花酿便制成了。
方晏因酒而生,树下的梨花酿不知埋了多少年,他吸收天地灵气,化作酒灵。
他刚刚将酒挖出来,便有红衣姑娘跑了过来,她身后有五尾,头上有角,要不是这张脸好看了些,他保证不会将梨花酿卖给她。
好吧,其实他是看上她腰间碎玉罢了。
暮宁欢喜地抱着酒坛子回了山,她觉得此等美酒应该留着慢慢品尝才是。
只是她还没喝上梨花酿,便有隔壁山头的狐妖找上门来,顺便还扔了一个人过来。
而此人正是方晏。
她赔了狐妖几块灵玉,狐妖这才罢休,将始作俑者留在了章莪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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