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这tm又是哪里?
这床真是又小又硬啊……
臀部还痛的不行,比当年摔p股蹲还疼有没有……
好像有触觉了?但怎么觉得还不如没有啊……
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醒来的沈琬佳真是各种一言难尽。
这位迷茫的老中医艰难的扭头观察起自己所处的环境,房间不整洁明亮,也不像任何她见过的地方。
所以这tm又是那个什么实验的一环吗?
“小姐,小姐您醒了?”一个小丫头从屏风后探出头来看她,然后“哒哒哒”的跑到她面前,又惊又喜的模样。
真像一只可爱粉嫩的小兔子呀,眼里居然还含着泪花。
就在她正想说话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像是炸开了花一样疼,简直就像有人往一个小洞里硬塞了一个拳头进去。
随后一连串的记忆喷涌而出。
“好疼,好冷。”
一瞬间,沈琬佳感觉自己在阴暗潮shi的地牢里被老鼠啃食,绝望和悲哀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靠,真nm要命!】
“我的孩子,为什么你们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啊,为什么。”
一身华服却满目疮痍的女子痛哭流涕控诉着刽子手。
沈琬佳也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她冲进熊熊燃烧的宫殿,在火海里把早已经没了气息的小奶娃抱了出来。
而她自己,身上所有的皮肤机会都被火焰灼伤,脸都被烧伤了,头发更是被烧的滋滋作响,她甚至从自己身上闻到了不可言喻的肉香。
“父亲,母亲,女儿对不起你们,哥哥,哥哥不要回来。”
是谁在哭喊?
沈琬佳发现是自己,在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看着疼爱自己的父母被凌迟,一片一片的割下肉来,而自己的哥哥为了救自己,也中了埋伏,万箭穿心而死。
“南宫星澜,沈安悦,你们不得好死!你们全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诅咒你们,诅咒大堰在你手里不过二代,诅咒你们生生世世为奴为婢,用我的永生永世来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女子死前凄厉的诅咒在刑场上空回荡。
而宫中位于凤仪殿一个温婉雍容的女子听了却只是摇头轻叹,“唯一能做的事只剩下诅咒,何其悲哉?”
小丫头看到自家小姐醒来之后一动不动,倏忽之间握紧了拳头,原本平静的面容也有些狰狞,目眦尽裂。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小溪啊,小姐!”小丫头跟在小姐身边多年,从未见过小姐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神情。
沈琬佳此刻的意识被滔天的恨意席卷,如果说之前经历的严刑拷打对沈琬佳来说不痛不痒,但这一刻,她却仿佛切身感觉到了那无尽的痛楚,绝望,愤怒,悔恨淹没身心。
原来,她叫沈安娴啊。
沈琬佳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又睁开,不,再次睁开眼睛的是沈安娴和沈琬佳。
无论是虚幻还是真实,既来之则安之。
沈琬佳隐隐感觉到自己必须完成什么,才能从沈安娴的世界脱身。
“小姐,你没事吧?小姐别哭了,都是小溪的错,没有照顾好你。”
“说什么呢,我哪里……”诶?沈琬佳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抬手三两下抹干了自己的眼泪,小溪递过来的手帕都没派上用场。
“好了乖,我没事,就是刚醒来疼的有点难受。”沈琬佳转头就笑嘻嘻的说,真的全然没有半点难过的样子。
“要我说,小姐就不该认了那事,谁稀罕她一个姨娘的簪子,小姐怎么就认了,白白受罚!”小溪一边给她换药,一边气愤的说道。
哦,想起来了,沈安娴好像被污蔑偷了府里一个姨娘的簪子,然后被赏了三十板子。
这时候的沈安娴才十四岁,并不是清定侯嫡女,父亲沈鸿卓远在北方边关,而她和母亲金元语,兄长沈和嘉住在二房掌管的沈府里。
说白了就是寄人篱下,虽然他爹的俸禄都进了二房的中馈,但这并不影响所有人都认为沈安娴母子三人是白吃白喝的米虫。
沈安娴的父亲沈鸿卓是已过世的沈老太爷长子,沈家是济州有名的书香门第,但沈鸿卓却一心想着征战沙场。
还背着沈老爷子去从了军,等沈老太爷回过神来,人都已经在蛮戎战场上了。
二子沈鸿飞则是继承了沈老太爷的衣钵,走了文官的路,虽然并未分家,但实际上已经掌控了沈府,包括财力和人脉。
之后沈老太爷以病重为由把沈鸿卓从北方喊回来,从零开始的沈鸿卓当时也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参将。
但就是那段时间得了岳丈金寒温的眼,娶了她的嫡女金元语为妻。
之后也是生儿育女安分了一段时间,直到沈老爷子真的病重过世,看似歇了心思的沈鸿卓却是守完孝就收拾了包袱去了北方。
如今的沈鸿卓已是三品武将,但最近与蛮戎的战役中连败多次,还有传言沈鸿卓已经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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