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严重,现在人怎么样了?”
“这是我来之前的事,具体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
这还真是大事,沈慕诗看了看表,已经快到后半夜了。“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城市安静下来,本以为早上还会出现昨天晚上的情况,但是上班一路上发现除了正常的高峰拥堵,一夜间北京又恢复了通畅,
听广播知道,昨晚环卫工人彻夜奋战,终于清理了大部分路段的结冰和积雪。
一到单位,沈慕诗就试着联系周逸云,周逸云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将电话打到孟岩那里,从孟岩那知道,周逸云的手术就在这两天,好消息是发现早,癌细胞没有扩散的迹象,坏消息是要摘除一个肾。
和周逸云的关系,说不上远近,有那么几面之缘,也打过一些交道,委托孟岩带去问候,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吴薇薇在李海那上班了,沈慕诗见过李海一次,是他送吴薇薇回家。
一个中等身高,相貌普通的男人,那人带着眼镜穿了一间黑色的呢子大衣,普通到在人群里完全不会引起注意。
吴薇薇告诉沈慕诗,李海的公司只有两个人,跑业务的经理李海,和她这个办公室文员。
两个月之后,李海给吴薇薇租到了房子。
又有一天,吴薇薇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你是沈慕诗吗?”
听了电话知道,吴薇薇醉酒了,男人听吴薇薇说起过沈慕诗,而且不止一次。“你的朋友喝多了,她住的地方我不方便去,能帮个忙吗?”
沈慕诗到的时候,一辆本田停在一个小旅馆前,认出车牌沈慕诗敲了敲窗。
车门摇下,并不是李海。
那天,沈慕诗背着吴薇薇走进李海给吴薇薇租的住处,旅馆的半地下。
阴暗潮湿的房间,让她想起当初历春枝的住处,把吴薇薇放好,沈慕诗打量着房间,一个月三百多的半地下的一间屋子,窗台上的红色的小蚂蚁在寻找着食物。
第二天,沈慕诗又把吴薇薇接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吴薇薇哭了。
“我没你的运气好。”
“根本不是运气的事。”沈慕诗不知道怎么跟吴薇薇解释,后来,吴薇薇身边又陆续出现了几个人。
到这个时候,沈慕诗忽然觉得自己原谅了胡晓天,这种感觉很奇怪。
也许吴薇薇的幸福就是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还得能满足她的需要,这种需要沈慕诗没有,从来没有,可能就是吴薇薇说的虚伪吧。
吴薇薇只在北京呆了两年,便心灰意冷的离开北京,最终她说她找到了想找的人,在一个更遥远的城市。
此后的吴薇薇失联了,带着她对沈慕诗的歉疚,感激,以及说不出的羡慕,临走的时候,吴薇薇又见了一次沈慕诗,并告诉她“我们之间有距离了,很远很远。”
是啊,沈慕诗停不下来脚步,吴薇薇还在原地,那以后再没这个人的消息。
胡晓天来了北京
他找了一份南城的工作,依然是聚少离多。
胡晓天的工作提供住宿,只有周末的时候才回家。
又是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几年,有时候会聊到吴薇薇,像是聊一个两个人都认识的陌生人。
沈慕诗已经放弃了要孩子的打算,这也正对了胡晓天的意思。如果只是这样,或者十几年,几十年这样。然而生活不可能一帆风顺。
转眼05年,奶奶的一场大病打乱了沈慕诗的节奏。
整个春节沈慕诗都是在医院度过的,这次回家,沈慕诗发现父母真的老了。
奶奶的子女轮流值班,在这之前,疼爱沈慕诗的二婶没了。三叔自己身体也不好,两个姑姑在外地。
这些对于想照顾奶奶的沈慕诗来说不算什么。
奶奶的病虽然只是胆结石,但是因为年龄高的缘故,大夫手术上很慎重。
好在老太太很坚强,倔强的老人,手术的第三天就试着下地溜达努力排气。
在医院的几天,沈慕诗是最方便照顾奶奶的,寸步不离。
三婶来看奶奶的,走的时候有点不高兴。那天晚上,沈慕诗躺着奶奶病床旁的陪护床上。
奶奶忽然说:“回头我给你个戒指。”
“我不爱带!”沈慕诗说着摘下来手上的戒指,这个戒指是奶奶手术前摘下来戴到沈慕诗手上,暂时寄存的。
奶奶又幽幽的叹口气:“是不是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啊?”
相夫教子,其乐融融,哪个女人不想有个像样的生活。沈慕诗的日子在奶奶眼里一直都很狼狈。
“还好了。”
奶奶盯着自己的最疼爱的孙女:“孩子,你说命是由人还是由天?”
沈慕诗笑了笑:“由天吧。”
“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给你说段戏.....”
从小沈慕诗就常听奶奶说戏,也常常跟着奶奶去京剧院评剧院去看戏。
这次奶奶说的是一段皇子出走的戏文,说是皇子出走流落在外隐藏身世,有一大臣女拒绝嫁入皇家,逃婚出来两人结实并结成夫妻,后来皇帝寻子意外看到他们的孩子,被他们的孩子领回家。父子相认,女子还是嫁入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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