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本不想说这样的话,可香草爹和哥哥们眼看着也要急眼了,一旦和新郎官那头的人撕吧起来,必然是要结仇的。
“二丫!”
屋内的程大丫追了出来,想要阻止程宁已经来不及了。
“婶儿,这事是因我们家引起的。李山他自己被打成太监,还想毁了香草一辈子,我程二丫第一个不应!”
“今儿香草要是被退了亲,我就接香草去我家,让我娘收她做干闺女,我们家养她一辈子!”
程宁掷地有声,表明了二房的态度。
闻言,程大丫才缓了口气,或许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
“我家是穷,可一个闺女还是养得起的。二丫,你的好意婶子心领了,这亲事我们家同意退!”
松开李杨氏,香草娘起身拢了拢被薅乱了的头发,扯了扯衣襟对大门外的人道:“对不住了,这亲家没做成,还让你们看了笑话。你们放心,明儿我们就把聘礼银子准备好给送回去。”
“老话说好聚好散,是我们家香草和吴家没那缘分,还请大家伙回去后口下留德,别因为这一家子不是人的东西,让香草的名声不好听。”
说完,香草娘弯腰鞠了一躬,狠狠的抹了把眼泪才直起腰来。
却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新郎官忽然开口道:“要娶香草的人是我,我没想过要退亲。”
新郎官上前,从李金身上直接跨过去,完全当他不存在。
朝着香草娘的方向回了一礼,新郎官道:“娘,女婿来接香草过门了,别耽误了回去拜堂的时辰。”
香草娘一听,顿时泪流不止,连连点头应着。
香草爹忙指使几个儿子把李金给扔回李家去,李杨氏也被几个妇人给扭着扔回了李家。
在李杨氏的骂声和诅咒声中,香草被背上了牛车,刺耳的鞭炮仿佛也没了喜庆劲儿。
这门亲事看似是顺当了,可多少人都替香草捏了把汗,明知道她日后在婆家的日子会被拿今天的事说嘴,可又有谁能做主阻拦不让成亲?
“婶子,今儿的事对不住了,这是我们二房欠香草,欠婶子一家的。”
牛车走远后,香草娘还站在门口抹眼泪,程宁重重的一鞠躬后,郑重承诺道:“日后不论是香草有难处,还是婶子家里有麻烦,都只管来找我。我程二丫吐个唾沫是个钉,说话算话。”
没心思再留下来吃酒席,程宁堵心的上了驴车,程大丫几个也都兴致不高。
明明是件喜庆的事,可让李金这么一搅和,他们这几天都得憋着一口气,更是要替兰花操心。
“二丫,你是不是想啥主意能替香草撑腰,再教训那娘俩一顿?”
下车前,程桃花没忍住问了一句,碍于李家人是程宁的外家,到底没骂几句。
“我还没想好,等香草回门后再说。”
程宁疲惫的捏着眉心,没有心思再说旁的。
可程大丫却知道,程宁只是不想和他们说,心里定然拿了主意,便也没问。
回家后,程宁没有瞒着家里人,把香草的亲事差点黄了的事和家人说的清楚明白。
李老太连声喊着作孽,气的当天连午饭都没吃。
程宁则是找了李有根单独说话,祖孙俩关起门唠了一个多时辰,没人知道他们说了啥。
第二天程宁便跟家里说要出一趟远门,而到了镇上后,程宁便去找了张生。
想要知道李家把李草卖到哪去了,还得是张生最有门路。
倒是府城那边得程宁自己过去,也想知道李银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她不能亲手把二老推向火坑,也不想李草再被卖一回。
“行,这事在你从府城回来之前,我一定给打听妥了。”
张生以前就是做这个行当的,倒也是见惯了那些狠心的爹娘。
要说家里缺银子等着救命的,张生虽不会同情也不会鄙夷。
可有些人存粹是想卖闺女换银子花,遇到这样的人家,张生绝对会狠狠的压价。
“要是能赎出来,你就帮我把人送到家里去,别让外人知道。”
程宁离开前,又道:“银子你直接从我的分红里扣。”
张生应下,对程宁那些糟心的亲戚,他不想多做评价,但心里却道:能有程宁这么个表姐,也是那丫头的福气,否则不知道后半辈子会咋样呢。
却说程宁直接雇了马车去府城,免得在路上耽搁功夫。
这次程宁可是带了不少银票,自然要再添置些产业,顺便也买一些便宜又能在空间里交易的物品,积蓄一下子又去了大半。
不过程宁倒是不心疼,固有产业何时都是银子,还可遇不可求。
而空间的升级也缓慢下来,程宁必须得加大兑换量,很期待下一次升级带来的益处。
丁记银楼。
处理好私事,也打听清楚丁记银楼的一些事后,程宁才穿着一身细棉布的长裙踏入此地。
府城很大,丁记银楼只能算中游的银楼,但是本土的百年老字号,故而口碑不错,回头客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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