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王浩人认真解释起来,“我根据对梅森素数的研究,塑造出了两个函数,以此覆盖出了一部分梅森素数,比例大概有三分之二左右。”
“两个函数是这样的。”
王浩找到了一点讲课的感觉,他拿起了粉笔,转身到黑板上画了个立体坐标,并画出了个函数图像,但因为画图水平有限,函数图像又有些复杂,连续修改了很多次依然不满意,最后只能摇了摇头,又画出了另外一个简单一些的函数图。
“这就是我所塑造出的两个函数,一个是计算函数,另一个是判定函数。”
“我们可以看到在判定函数内部是包含很多区域的。”
“而这些区域的坐标点,距离边缘越近,我认为,相对应的梅森数的素性就会越强,也有一种可能是,它本身就是梅森素数。”
“处在判定最边缘的坐标点,只要对应梅森数,就一定会是梅森素数。”
王浩说着回过身,认真道,“刚才我提到了素性这个词,在数字中,素数就是素数,非素数就是个非素数,但我的研究中,对于素性的定义是,能分解的因子越少,素性越高……”
“大家可以这样去理解,比如,9的素性就要比12强,因为9的因子只有3,而12的因子有3和2。”
“巴拉巴拉~~~”
王浩进入了教学状态,开始认真讲起了自己的研究,他不是在说明研究的详细内容,就只是给大家做个介绍而已。
旁边站着的一排教授们听的津津有味,觉得自己都已经理解了。
中间的记者们则都听的发愣,他们的中哪怕学历高一些的,也只是上的大学好一些,总归都是媒体类、新闻类毕业,要么也科专业,即便少数是工科毕业生,牵扯到复杂数学也只能举手投降。
王浩讲了个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听不下去了,只想着用摄像机、录音笔记录下来,回去以后慢慢的整理研究,要么就直接全部发到报道里。
有人心里也苦涩不已,“我明明就是来采访的,怎么听起了数学课?而且旁边人都听的好认真……”
“如果我被看出完全听不懂,会不会被鄙视文化水平低?”
“一定要装出听懂的样子!”
好多记者都这么想。
教室里顿时出现了很诡异的情况,明明是新闻采访活动,就好像变成了数学的课堂,而且台下每一个人都听的很认真,还跟着频频点头。
这种气氛也让作为老师的王浩很有成就感。
看看!
能让新闻记者听懂自己说的数学内容,谁能做到?
他讲的更有精神了。
这‘一堂课’持续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直到有记者实在忍不住,趁着个空隙打断提问,王浩才终于结束了‘教学’。
有些遗憾,还没讲完!
好多认真听了的记者都感觉没精神了,但采访的职业工作还是让他们知道怎么做。
当采访继续正常进行,记者们都有点‘害怕’了,发现王浩有讲解数学的趋势,就赶紧喊上一句,“我没问题了。”
下一个。
再下一个……
媒体记者们可不都是友好的,有个《新闻周刊》的记者,名字叫做侯立军,最是擅长依靠‘挖陷阱’、‘找问题’来制造舆论热点。
侯立军还是第一次来采访学者,采访科学研究成果,但也想到了该怎么提问,得到了开口机会马上道,“王浩教授,请问你的研究,目的只是为了找梅森素数吗?”
一个‘只’字,让问话听起来有些怪异。
王浩微微皱了皱眉,还是说道,“准确的说,最初做这个研究只是一个对有效与无关进位算法的应用,那是我的一个算法研究。”
bidige.
“有个朋友叫帕德里克-罗什,他提议说,可以把算法应用在寻找梅森素数上,我认为他的想法很不错,就认真研究了一下。”
侯立军继续追问道,“如果你的研究目的,只是为了寻找梅森素数,那么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我们不是数学家,但也知道,梅森素数都是一些超大的数字,几百万位、几千万位,和现实完全脱离。”
好多记者都认出了侯立军,私下说着对方善于制造陷阱、引导舆论,同时也想看看王浩究竟会怎么回答。
“有什么意义?”
王浩反倒是笑了出来,“这位记者朋友,你的问题真的很好笑。我觉得,我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你不仅仅是质疑我的研究,也是在质疑GIMPS,质疑全世界许多数学家的工作,甚至是在质疑数学这门学科的存在意义。”
王浩道,“我们这一代读小学的时候,课本上都有一个有关陈景润先生的故事,他最重要的成果就是推进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也就是证明‘1+2’。”
“你的问题同样适用。哪怕是证明出了哥德巴赫猜想,证明出了‘1+1’又有什么现实意义呢?”
“你这不仅仅是质疑我的研究,你是站在了数学、科技发展的对立面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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