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郡王头皮发麻,双眼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这个莽夫!
该死的匹夫!
本王还没有说话呢,你上来就打人?
你容本王辩解一番...额,求情一番,让本王对得起皇族族长这个身份,让本王赚一点脸面,以后还能继续在皇族之中,有着超然地位啊。
狗曰的畜生!
“北...额...啊...”
东山郡王刚要开口,这边一直拳头,直接砸在脸上,眼前金星直冒,脑海中一片空白。
令王殿下吓得一哆嗦,但是他的脸上,却挂上笑容,心里有些舒坦:没送客,没送客...本王成功克服了这个莽夫的恐惧。
这才是北平郡王!
天不怕地不怕,再加上奉旨审案,北平郡王底气十足啊。
是的,吴发底气十足:“待会儿本王审案,不叫名字,不要你说话的时候,谁敢插言,东山郡王就是他的下场,甚至...本王会杀人!”
肏嫩酿!
光明正大的威胁!
但是,你特酿的,还真的吓住了我们。
这个莽夫,当初在神京城,可是真的杀过人的!
白景与那个老太太面色激动,他们背负血海深仇,一家子冤死,状告无门,要不是好心人的帮助,可能就要被人灭口。
今日,得幸遇到北平郡王,这个富有侠义心肠,正义的化身的北平郡王,果然是值得托付性命,如今奉旨审案。
北平郡王的脾气,就是如此让人喜爱。
以往高高在上,作威作福,仗着皇族身份胡作非为的皇族王爵,现在...你们敢吱声?
那就打!
大仇...有机会得报啊!
“堂下何人?”
吴发坐在马背上,东山郡王被打,吴发看都没看一眼,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吴发连忙改口:“额...马前何人,有何冤屈,意欲状告何人?”
吴发冲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本王奉旨审案,审判天下不公,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有陛下为民做主,尔等尽管道来!”
嗯...
咱老吴有包青天的潜质,瞧瞧咱老吴这种口气,这种神态...现在一定是就差额头上有月亮了吧。
啧啧,有朝一日,咱老吴也会化作正义化身?
别说,这种感觉很爽。
这种说辞,这种审案方式。
还真是第一次出现,与顺天府审案开场白完全不同。
白景愣了愣,旋即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王爷,草民白景,我父户部宝钞提举司提举白桦,两个月前,家姊及笄,送闺中好友回府,门前恰巧义明王世子路过,当天下午,黄昏时分,义明王世子,带十数人强闯入草民家中...”
说到这里,白景牙关紧咬,脸色惨白:“我父本欲拜见,义明王世子直言看中家姊,意欲纳为妾室...我父言家姊已有婚约,义明王世子气恼之下,下令打死我父,更是强闯家姊闺房...”
“义明王世子坏我家姊清白,更是下令他的扈从,八人...将家姊活活...死了。”
白景浑身颤抖:“家母也难逃厄运,羞愤之下,一头撞死...义明王世子酒醒之后,半夜时分,从顺天府中回来,意欲杀人灭口。义明王世子亲手杀死我父...草民逃得快,才免于一死!”
“畜生!”
吴发双眼睁大:“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天子脚下,竟然还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当真是胆大包天!
“来人呐!”
吴发狞视郑宜屈:“将他带过来!”
“北平郡王!”
义明王高呼道:“冤枉啊...你不能偏信这个贱民一家之言...”
“打他!”
吴发狞笑一声:“子不教父之过,你的儿子是什么东西,神京城中随便一打听就知道,简直就是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死做尽,兼职就是毫无人性...你的儿子冤枉?你儿子手中惨死的无数冤魂,更是冤枉!”
“啊...”
义明王惨叫声响起。
至于义明王是不是冤枉,待会儿锦衣卫千户,带着有关于义明王父子的卷宗回来,一切明了。
白景泪流满面,双眼血红,双眼中的怨恨,简直就要化作六月飞雪:“王爷,草民请您做主,还我白家一十三口公道。”
这些词太熟悉了...咱老吴感觉穿混了呢。
吴发目光偏转。
“这位老太太呢?”
吴发向一个亲兵示意:“将老太太扶起来,这么大年纪了,跪在地上多凉?”
“王爷!”
老太太不愿意起身,不断磕头:“民妇好冤枉啊,民妇的孙女儿好冤枉啊...民妇的两个儿子,当年战死山海关,民妇的四个孙儿也都战死在山海关。就只剩下一个孙儿,被义明王世子打死,孙儿媳妇被义明王世子带走,如今不知生死。民妇就这么一个孙女儿,更是被凌辱致死...”
吴发忽然一怔,从马背上翻身下马,冲着老太太拱手一礼:“原来是满门忠烈家眷,本王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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