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流言,发酵的极其缓慢,等叶蓁蓁听出个苗头来,已经是三四天之后了。
而且,并不似先前几次那么明目张胆了,用了代号。
但,稍有心思留意的话,还是能知道流言的主人公是谁的。
不过,这一切,叶蓁蓁并不关心,漠然地听着周围的抽泣声。
视线却一直略在了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床上。
女人被病痛折磨的已经不成样子,面色惨白,活像鬼片里的女鬼。
她的面上还罩着氧气罩,那双已经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气若游丝,氧气罩一次又一次被雾气覆盖。
“你……脾气要……收敛咳咳……一下了,”女人显然已经是病入膏肓了,一句连续的话也说不下来,但一直没有放弃,“我不在那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别……出去吓”
“人”字还未说出口,声音就戛然而止。
紧接着,房间里忽地爆发出悲恸的哭喊声。
床边。
那看上去就像是收保护费的男人紧紧地握着女人瘦骨嶙峋的右手,仿佛失了魂魄,怔然地看着女人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床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细锐的声音,原本波动的曲线一下子变得平直。
那一刻,他只觉得他的心口顿时碎了一块,坠入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痛。如凌迟一般的痛。
男人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旋即,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了一抹干巴巴的笑容,而后,将唇凑到了女人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你就安心去吧,等我安顿好小蕊,我就下去陪你。”
男人的声音低哑,又因为几天没有休息好,带着嘶哑。
病房里,其余的家属个个相互搀扶着,目光之中蓄满了泪水,哭嚎着,掩盖掉了男人的说话声。
即使是感官敏锐的叶蓁蓁,也没听见什么。
“节哀。”
叶蓁蓁收回了视线,转身看向身后那些逝者家属们,悲悯地开口。
这几天女人的情况忽上忽下,整个科室都提心吊胆,四处奔忙。
逝者的家属也看在眼里,也都知道生死有命,向叶蓁蓁表达了谢意。
叶蓁蓁临出门之前,看了那男人一眼,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而后关上了门。
走廊上,人不多,四处都透着死寂。
走廊尽头,嵌在墙壁上的玻璃窗开着,耀眼的阳光斜射进来,却依旧驱不走走廊上的阴寒。
……
医院里生老病死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
而叶蓁蓁身为医生,即使见多了,也唏嘘不已。
她看过儿子因为支付不起医药费而亲手拔掉了老人的氧气罩,她看过父亲因为手术价格昂贵而不得不放弃,但她也见过母亲一个月减肥二十斤只为将骨髓移植给女儿,也见过女儿将完好的肾移植给身患重病的父亲。
像男人这么深情的人,叶蓁蓁也不是没见过,只是对男人印象尤为深刻罢了。
有时候,不是哭泣才代表着伤心。那些表面看似坚强的人,心中怕早已鲜血淋漓。
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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