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我家主子来了!”
司棋将门打开,看到里面的人躺在床上也没个动静,朝里面喊了一声。
司棋的话刚说完,床上渐渐有了动静,吴昊渐渐睁开了眼睛,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大小姐,好久不见了啊。”
声音沙哑,仿佛许久没有喝水的模样,夏宁挑了挑眉,率先走了进去,让人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前:“吴昊啊……好久不见呢~~为何想见我?
你应当知道的吧,你害死了我大哥,不见我你可能受的罪还少些。”
吴昊“呵呵”地笑了两声,声音里有些说不出的凄凉,大概是这几日也折磨地狠了些,他仅仅是坐着都坐不住,只能往后挪了挪,靠在后面的墙上,才舒服了些。
“我来东远时年纪不大,跟了将军一段时间,后来一直跟在少帅身边,他待周围的人真好啊。
七年,七年的时间南历一直都没有传过消息给我们兄弟二人,久的让我都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东远人了。咳咳!”
吴昊猛地咳嗽了几声,夏宁皱了皱眉,看他这副破败的身躯,貌似也活不了几日:“不是说别让人死了?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司棋上前道:“他受刑时是怎么也受不住的,但是每次给他灌药时嘴巴比什么都紧,根本就喝不下去药。”
夏宁抿紧了嘴巴,看不得如今吴昊一副苦情的嘴脸,冷冰冰地道:“这些话你还是留着,等去了底下见到我大哥再同他说吧。”
吴昊苦笑一声,低声喃喃道:“我现在是真的悔了啊。”
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吴昊的那一声低语显得格外清晰。
夏宁嗤笑一声,不过也没有再出声嘲讽。
吴昊又猛地咳嗽了一阵,夏宁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让司棋给他喂下去:“还有没交代的,总不能我来了,你什么都没说我就让你死了吧。
吃了它,若是你交代的有我想知道的,我给你个痛快。”
吴昊盯着那枚药丸看了一会儿,才将它吃了下去。
药丸刚吞下去,吴昊就觉得身体好了许多,胸口的那股闷气顿时感觉消散了去。
吴昊笑了笑:“谢过小姐了。我这将死之人还浪费了小姐这么一颗宝贵的药材。”
夏宁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这科药也只是能保住人一会儿的精气神,药效过了该是怎样还是怎样。
“该说什么就说吧。”
“嗯。”吴昊点了点头,“想必小姐已经查到我与袁家的关系了。
我家世代是袁家的家臣,近几十年才被袁家推到朝堂之上,担任官职。
洛河城一役是南历的令一武将世家洛家长子洛子阳,亲自谋划并带人亲自前来的。那日在洛河对面与小姐正面交锋的那人正是洛子阳。
洛家与袁家一向不和,两家虽都是武将世家,但是洛家一直不满袁家压住他们一头。也正是因为两家相互牵制,互相制衡,所以南历皇帝闻人浩才会一直放心这两家将兵权握在手中。
只是,此次我回南历的时候,却发现袁家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小姐应该也知道,我父亲是因为“卖”了我与大哥,才能有现在这个位子。
在我们不在的这几年里,他的权势比我们想象中的更胜一些,就连袁家的核心部分他也多少的接近一些。
我在我父亲的书房里,找到了一些信件,都是与洛家家主的通信。两家一直在争执兵部上、还有各个营帐里的人手安排,毕竟这都是可以将实权牢牢地握在手中的职位。
而袁家与洛家也一直因为这个多次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惹来不少笑谈。
但是在我发现的信件中,却是与洛家划分某处职位的商议书。
我父亲虽然人贪婪了一些,但是他绝对没有那个本事背弃袁家,那么那些书信就不会仅仅是我父亲与洛家之间的交易了,袁家与洛家之间的关系恐怕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夏宁半合着眼睛,除了眼睛里不时闪过一抹沉思,其他别的表情都深深地隐藏起来,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吴昊一时也摸不清这位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他说完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夏宁开口。
“小姐?”吴昊喊了一声,脸上带着犹疑之色。
夏宁抬起头,道:“还有么?”
吴昊一怔,她的眼神似乎能看清楚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让自己生不出一点说谎的心思。
吴昊犹豫了一会儿,像下定决心一般,道:“我知道我背叛了夏家军这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如何狡辩都没用。
但是,当日在洛河桥路之中,我并置至少帅于死地。
虽然我拿剑插进了少帅的心口,但是剑锋偏了几分,绝对不会致命。
我本就不想杀了少帅,但是那洛子阳心思缜密,铁了心要置少帅于死地,在我拔剑之时,他又将剑刺了进去,而且还将少帅丢下洛河。
本来我也不想说这些,但是,在我跟洛子阳回南历之时,在队伍中发现了一人,是毒宗的一个青年,虽然武功平平,但是一手易容之术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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