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弘笑道:“不过一点小礼物,装车上带着,也不费劲。”
宁氏:“……”
这是费不费劲的事吗?
大喜日子,她不好和他争执,打开最上面的箱子看了下,见是些木雕,问了句:“你自己做的?”
“嗯!都是我亲手雕的。”
宁氏便让人收了起来。
随后吩咐仆从:“带魏老爷去宴会厅。”
魏正弘便跟仆从去了。
到了宴会厅,看着喜堂上摆着的独椅,他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他以前枉为人父,枉为人夫,让琰儿宁愿和他断亲,也要支持宁氏和离,如今那堂上应该有他的一把椅子。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宁氏和琰儿肯让他来参加婚宴,已经足够宽容了。
他不能再奢望什么。
现场宾客都知道他们一家三口的事,见他没有坐在主桌,也没有说什么。
有不少人过来和他打招呼。
聊魏记工坊的家具。
——最近半年,京城有两个异军突起的店铺,一个是阮兰若开的芷兰轩,还有一个就是魏正弘的魏记工坊了。
他的家具新奇别致,做工精巧,深受富贵人家喜爱,新品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
订制的款式,往往要好几个月才能拿到。
不过他为人低调了很多,饭局酒局统统不参加。
想见他一面可不容易。
魏正弘和他们寒暄了不到一刻钟,鞭炮声就响了起来。
迎亲队伍归来了。
魏琰把云姝从轿上抱下来,踏过火盆,走进府门。
到了喜堂上,也是他抱着她拜天地拜宁氏。
送入新房后,他把云姝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等我回来。”
云姝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
魏琰便出去招待宾客了。
夜里魏琰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入睡。
即便这样,他也很高兴。
“小姝,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云姝笑看他。
魏琰捂住她的眼睛。
“睡吧,你肯定很累了。”
云姝顺从地闭上眼睛。
翌日起来,宁氏过来看她。
她敬不了媳妇茶,宁氏自个喝了。
“小姝,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娘说,不要觉得麻烦。
娘闲得慌,正愁没事做。”
云姝回了个感激的眼神。
宁氏和她拉了会家常,才在魏琰越来越不耐烦的神色里离开。
“娘很爱唠叨。”
魏琰对云姝道。
“你以后要是不想听她说话,拒绝她就好。”
云姝示意他拿拼音板过来。
——我很喜欢听娘说话。
魏琰轻笑:“无聊时听一听也是可以的。”
云姝又拼了句。
——其实你比娘唠叨得多。
魏琰:“……”
他绝不承认。
“我说的都是有用的事。”
哪像娘,左邻右里鸡毛蒜皮的事都能说一箩筐。
云姝但笑不语。
魏琰整日陪着她也不觉得无聊,哪怕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说她听。
等到三朝回门,见着萧清音,被问起在靖安侯府待得习不习惯,云姝表示:
——挺好的,就是有点吵。
萧清音不解:“有人吵你?是谁胆子这么大?”
魏琰窘迫地别过头去。
萧清音顿时明了。
她笑道:“等他放完婚假,去官署干活,你就清净了。”
魏琰:我只是想和小姝多说几句话……我会改的!
云姝眼里蕴满了笑意。
萧清音见他们小两口相处得挺好的,也就放下心来。
中午吃过饭后,她歇了一会,然后回医学院,带了十几个学生去慈幼院给那里的孩子做体检。
抵达时,慈幼院一片欢声笑语。
孩子们正兴高采烈地吃糖果。
给他们分发糖果的是这大半年来,京城棘手可热的女商人——阮兰若。
芷兰轩已经把分店开遍大熙各州,据说还打算进军南丹和西林。
如今人们提到阮兰若,不再是“曾经的太子妃”,而是“集财富和善良于一身的阮掌柜”。
——她在经营芷兰轩的同时,经常到慈幼院、爱老院慰问献爱心,还招了不少残缺之人当伙计。
之前各州募资修桥铺路,芷兰轩各分店都捐了大笔银子。
还设立了助学金,用来资助家境贫困的学子。
这些善举赢得了人们的交口称赞。
对底层百姓而言,她的名声甚至比萧清音还要响亮几分。
孩子们见学生们身上穿的医学院制服,知道他们是来体检的,要是诊出有病,就要被扎针或者吃苦苦的药。
便跟看到老鹰的小鸡一样,争先恐后躲到阮兰若身后。
阮兰若早已瘦下来,根本挡不住他们。
“别怕,这是来体检的大夫。”
“不要苦药。”
“乖,没病是不用吃药的。”
“要是有病呢?”
“吃完药可以吃糖果呀,那就不苦了。”
在她的开解下,孩子们不再躲避,怯生生地探着脑袋向萧清音等人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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