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渊倒是不怕，甚至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笑道：“正好有李总带队，我是不是能摸摸鱼了？哎呀，出门走一趟是真累，不想动弹。”
他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嘴里冒着寒气。
李东似笑非笑道：“不想动怎么还接他们的委托？”
赵临渊摸摸鼻子：“没办法，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李东好奇。
“十个面包，十个罐头，还有好几袋辣条，我是实在拒绝不了。”
赵临渊很没志气地咽了下口水。
放在以前，李东肯定得好好嘲笑他一顿。
但眼下的末日，面包和辣条十分珍稀，怕是跟黄金也差不了多少。
难怪赵临渊会答应！
李东了然点头，给他浇了一盆凉水：“别想了，我进许都市不是打丧尸的，到了地方咱们就分道扬镳。”
赵临渊抱怨：“啊？那我叫你干什么，麻了。”
李东嗤笑。
一行人在路上顶着寒风前行。
李东和秦川穿着大衣，这点寒风对他们而言不算什么。
赵临渊和jk妹也有外套，虽然也觉得冷，但好歹能忍受下去。
另外四人就惨了。
他们身上穿着单薄的衬衫，在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跟孙子似的，鼻涕眼泪一起掉。
不仅这四人，周围其他的拾荒者小队也都差不多。
可谓是条件严苛了。
“对了，赵临渊，我听你父亲说你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体不好，是真的吗？”
李东主动问出了心底疑惑。
赵临渊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呆滞，随后又换成了游戏人间的无所谓态度，笑哈哈道：“你都收养小远了，应该也跟我那便宜爹聊过吧？你觉得如果不是我有心脏病，他会把我赶出来吗？”
李东默然点头。
赵临渊摸摸鼻子，掩盖住眼底的情绪，笑道：“但凡我跟赵临海一样是个正常人，能帮他驱赶丧尸，寻找食物，他都不会把我和小远扔出来。”
李东动了动嘴，刚要再问，却被打断：“李总，你是想问我的心脏病为什么好了吧？”
他笑吟吟地看着李东，眼底闪烁着异样的情绪。
李东点头。
赵临渊拢紧衣服，碎发被风吹动，笑道：“心脏病没好，是我听你的话，吞了一块二阶丧尸晶体，觉醒了个没啥用的异能而已。”
他抬手，掌心慢慢浮现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菱形飞镖。
飞镖是由一股黑气构成的，上面隐约闪烁暗红色的光泽，周围缠绕荆棘。
不知为何，李东有些心悸。
jk妹好奇问道：“哥哥，你这是苦无吧？”
赵临渊点头。
李东侧目。
苦无，是樱花国忍者常用的兵器，外形像峨眉刺，但要小很多。
其实它的名字应该叫手里剑，但发音问题，也有人称为苦无，常见于一些樱花国动漫中。
最重要的是，一般人见到苦无的第一反应是飞镖才对。
除了某些二次元宅男，谁会第一眼叫苦无？
这小姑娘，是喜欢看二次元，还是……
李东眼神深邃些许。
赵临渊自顾自的笑道：“它叫索命苦无，但我叫它吸血鬼。”
jk妹疑惑：“啊？哥哥是什么意思？”
赵临渊解释道：“只要我用苦无杀了人，对方的生命力就会转移到我身上，达成续命的效果。”
他盯着手里的苦无，眼里非但没有感激，甚至有一丝厌恶：“就像吸血鬼，吸着别人的血，续自己的命。”
“我的心脏病很严重，已经到了没有药就会死的地步，我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没想到最后关头觉醒了这个异能，让我硬生生续了几个月的寿命。”
赵临渊掌心猛地握紧，索命苦无瞬间化为一团黑雾，从他指尖飞逃而出，消失不见。
秦川在旁边蹙眉：“所以，你活到现在的原因，是杀了其他的人？”
赵临渊眼神复杂，咧嘴笑了笑：“是啊，挺可恶的吧？”
秦川没说话，但态度明显。
李东虽然不赞成，但表示理解。
大部分人在最后死亡的关头获得希望，怕是都会作出类似的选择。
“诶，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赵临渊故作轻松的笑道：“我可没滥杀无辜，我杀的都是坏人。”
“比如，我当时杀的第一个人，我亲眼看到那人欺骗自己的亲姐姐，为了独享食物，他把亲姐姐推进丧尸堆里。”
他作出回忆的表情，笑道：“他姐姐为了能让他们一起活下去，一个人进了好几家超市，甚至被几十只丧尸围攻，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和弟弟，结果那个弟弟却成了杀人凶手。”
“我觉得他该死，所以杀了他，获得了一个月的寿命。”
赵临渊耸肩。
他说的轻松，但李东仍然在他的脸上读出了一丝厌恶。
三观正常的人，都不愿意让自己双手沾染鲜血，更何况，对方是个活生生的人。
李东拍拍他肩膀，道：“赵临渊，我给你一个能光明正大杀人续命的机会，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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