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膏腴之地,州治永康郡。
永康郡是整个越州的中心,靖海王的权力中心,地处整个越州中心腹地,南面环山脉,北面临渤海,渤海以东便是瀛洲。
郡治永康城,乃靖海王吴淞割据后的王城。
一班重要文武齐聚大殿,交头接耳,聊的自然是近两日震惊天下的消息。
“谁能想到这安阳是秦王世子!”
“一个燕主就已让我军在渤州头疼,如今再加上人屠秦王就更头疼了!”
“谁说不是,如今整个北疆四州归为一主,秦燕一并,坐拥五州,拥兵五十余万,天下第一诸侯,虎踞天下…”
“天下格局将大变,时不我待啊!”
就在部分文武有些忧心忡忡之时,一句“大王到”将目光聚焦过去,停止交谈分列两侧站定。
吴淞身着王袍,在侍女宦侍护卫的簇拥下,龙行虎步从后殿而来,身侧跟着嫡长子吴永桂。
坐上王座后,众文武拜见后,没有多客套,直接问道:
“诸位想必都知道了,那燕主安阳为秦王世子之事,秦燕已并为燕意味着什么,不用本王赘言了,召集诸位商议商议…”
众武官沉默,目光看向文官前列两人。
文官之首靖海王相范无咎,侧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马昭,见他微眯双眼犹如老神入定一般,知道这个天下四大谋士之一的墨麟的个性,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列:
“秦燕相并,据凉朔云蓟四州北疆之地,拥兵五十余万,据北望南,跃居天下第一诸侯,其势已成,我越州当早做打算…”
吴淞颔首,“左相有何方略,直言之。”
范无咎淡然一笑,“大王,要论合纵连横之术兵事军略,臣不及右相,右相可是当年列国四大谋士墨麟…右相…”
说完,范无咎朝犹如睡着的马昭歉意一笑,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到,径直走回班列。
吴淞嘴角微抽,无奈的瞪了一眼范无咎,将目光落在马昭身上。
他这两个肱骨,一个是跟随起家的大才,风雨几十年,如亲如友,一个是绞尽脑汁,死缠烂打,用尽手段才收下的谋士。
韬光养晦筹谋隐忍多年,终于到天下大乱,他自信有了这两人,这天下他坐定了!
对这两个大才,他推心置腹,与其相处,也是放下身段以诚待之,甚至很多文武言之有些纵容,他却不以为意。
偏偏这两人虽在列国纷争之时不认识,但没想到一见面攀谈之后引为知己,很多人言之左相与右相和睦一团不太好,他也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想的,但他不在乎!
他不是中州小皇帝,他是列国一统后与并列李政的两大异姓王之一,没有雄心毅力,没有容人的大胸襟,如何支撑野心?
左相与右相和睦算什么?就是所有文官和睦一团他都不惧!
没有镇住文武的手段,他早就弃尸荒野了,更何况,他还有一帮对他忠心耿耿的武将,他何惧之有?
只是让他平日恼火的是,这两个大才时常怠政,以前一个人偷懒就也罢了,如今又来一个,他很是怀疑这两人引为知己便是因为有臭味相投的恶好。
“右相,军政朝议若是睡着了,军法无情,本王也保不住你…”
这等场合说出这样的话,众文武完全习以为常了,都知道大王宠溺这两位,甚至很多武将都哈哈大笑起来…
见王座上的吴淞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摆在台面“威胁”的话语,马昭无奈的睁开眼,瞪了一眼范无咎,随即走出,一本正经道:
“大王,臣并未睡觉,臣在思虑…”
“臣有谏言,大王为人主,一言一行皆影响深远,今日此言传出大殿,定会被曲解传至整个越州,届时臣再清白之身,也是百口莫辩…还望大王日后慎言…”
此话一出,众文武纷纷憋笑,甚至有的武将咧着嘴小声笑出声,范无咎则是低着头憋笑,只是肩膀上下耸立,就知道在笑。
吴淞脸如黑炭,抽搐不已。
你马昭何意?
是说本王说话不恰当?平白辱你清白?
要不是在议事,顾及众臣面前的大王威仪,吴淞早就跟平日私下一般咆哮了。
“好了,本王不想听你废话,有何论略赶紧言之…”
马昭仍旧一本正经说道:
“诚如左相所言,燕王安阳尽纳北疆之地,兵多将广,其势已成…但臣以为不必太过有压力受其影响…”
“我越州,两年前因有朝廷十万兵马,致使大王起步稍晚,但内政稳固,外修武备,使得大王有一个稳定的越州,粮草兵甲充沛…”
“论疆域,越州八郡得七郡,海外瀛洲也已尽数拿下,唯越宁郡,若不是想完整拿下其麾下的两万余兵马,杨望早已是冢中枯骨,不过亦不远矣…如此,大王据有两州之地!”
“论兵马,如今我越州陆甲二十三万,水军七万,算上七万瀛洲奴军,我军拥兵三十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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