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孤的四弟”,太子指了旁边少年,脸上带了柔意,又有不舍,笑道,“是孤的亲弟,虽是皇子却是心地善良,你拜一拜吧”。
太子这话有二层意思,一是这是我一母所出的亲弟弟,二是虽尊贵却是善良,你万不可欺。
秦风起身又是行礼,皇帝、太子都没跪,皇子自然更不能跪了。
“坐吧”,少年说话声音有些低,瞅了秦风一眼,又是低下头。
秦风有些摸不着头脑,要不是知道四皇子是男的,差点以为是女扮男装了。
“大气些,秦小郎是孤给你选的伴读,父皇也是同意,怎地你还是如此”,太子带了几丝无奈。
“皇兄,你快快好起来吧”,少年带了鼻音。
太子有些无奈,只好让大太监将四皇子带出了暖阁,秦风见四皇子离开,知是太子要有交代。
“孤听说你今日在酒楼和李伯俊起了冲突?”太子笑着问道。
“是,人贱人收”,秦风回道。
太子一时不知何意,再一细想,不禁笑道,“哈哈,也是,你那庶兄如今也在国子监读书,听说读的不错”。
“有禽兽之心,书读得再多也是于朝廷无益,若是再有几分心计怕更是损耗国运”,秦风回道。
秦浩云投在二皇子门下,秦风今日打了他,这叫投名状,此时此话更是表明自己同他有深仇。
太子听了不禁点头道,“不过是些淫博无赖之徒,卖弄些才情,实际哪个不是投机卖巧,背公向私?”
“如今立朝已愈百年,勋贵官宦比比皆是,侵田地,虐小民,官官勾结,官官相护,上欺天,下虐民,哪里还知道俸禄都是民脂民膏,如今多半都是喝着民血,吃着民肉”,太子声音不算尖刻,却也带了霜气。
“但凡有财,如恶狗扑食,又是相互撕咬,又是勾结连环,相互庇护,又大义凛然,想来当真可笑”,太子轻轻摇头。
秦风不知太子和他说这些做什么,跟着点头又摇头,太子见他如此,问道:“你不赞同?”
秦风忙是回道,“臣子以为然”。
“你可知我为何选你做侍读?”太子问道。
“臣子不知”,秦风回道,知和不知有区别吗?
太子笑着说道,“你为嫡子却出继,除服又守孝,练武习文而又通经济”,太子顿了顿,盯着秦风。
秦风抿嘴一乐,妥妥的主角风采。
太子自然不知道秦风乐的何事,见他如此又是继续说道,“安远侯既是军门又是阁臣”。
随着太子这话说完,秦风也被请出来暖阁,一路行来,秦风不住思索。
等回了府,秦风方才明白,感情自己就是个添头,为的是拴住秦永远。
等秦永远回府,三十万字的礼记,果然又被加了一遍,四十万字。
有错就有罚,挨打要立正,态度要端正,执行要到位,这是秦风前世得来的经验,无往而不利。
秦风积极良好的态度使得秦永远心怀大慰,也就不禁秦风的足,只是叮嘱行事小心,不可再同兄弟起了龌龊。
秦风自是点头应是。
第二日,秦风便开始满京城散布英雄帖,甚至还给皇宫的四皇子也下了份,至于来不来显而易见。
秦风在书房里专心抄着礼记,就听得外面夏杨轻喊,“小郎君,宫里来人了”。
秦风将毛笔放到笔洗里,又是净手出了书房,到了正厅,就见一着青袍蟒衣千秋补子的太监立在大堂,见秦风出来,忙是笑着施礼道,“贵人万福,咱是织工局来给您量尺寸做衣的”。
又是一阵忙活,量好尺寸,秦风让人给了红包,几位太监便走了,独留一个小太监在大堂。
“嗯?”秦风仔细一看,这不是四皇子吗?偷跑出来的?你这是要害死人啊。
“四皇子?”秦风轻声问道?
“嗯”,小太监低声回道。
“您偷跑出来的?”秦风得屏息听他回话。
“不,太子哥哥让我来的,母后不让”,四皇子低声道。
“您能大点声吗?”秦风虽然不耳背,可听着费力。
“皇兄让我来的”,声音大了些,四皇子的脸有些发红,虽然这少年不是很帅,可是挺可爱的,秦风差点上手。
“哦”,秦风摸了摸下颌,招了夏杨进来,低声道,“快去报与母亲,四皇子来了”。
夏杨一惊,忍不住偷看小太监,“别忘了告诉母亲,穿的是宫监服饰”。
夏杨忙是应声而去。
四皇子名叫陈景云,十一岁年纪,自太子重病,便被皇后层层保护,怕被人所害。
秦风见他一直低着头,暗道这也不是个事啊,前世也没有和皇子在一块的经历,咋办?和他吹牛皮?
只得硬着头皮道,“要不您先坐?这衣服总归要换一套,您带了内侍护卫吗?”
四皇子找了方椅坐下,轻声道,“应是有暗卫,皇兄自会安排,只是没有内侍,皇兄说你会安排”。
秦风忍不住扶额,这TM是要搞野外求生啊。太子是不是步子迈得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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