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同去亡若寺祭拜了他母亲。
看着排位上的名字,她先是愣了愣。
听了司徒玉殇的话,她这才知道。
师傅口中的儿子居然是司徒玉殇。
师傅是她心上人的母亲。
此刻她才真切感受到,原来师傅真的已经不在了。
她有些感伤,曾经师傅告诉她,有一天要把她那个身世悲惨的儿子介绍给她认识。
可是,他们如今不仅认识了,还喜结连理。
师傅却不在了。
师傅说,她对她倾囊相授,希望有朝一日,她能解了她儿子的毒。
君心悦看着立在边上的排位,心中默默说道,
‘师傅,你放心,幺儿一定会解了他体内的毒。’
“你体内的毒……”想到此,君心悦转头看向他,说道。
“不用了。”他摇头。
“为什么?”她不解问他。
“解不掉的。”司徒玉殇摇头,他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
“冰荆毒倒是不难解,只是另一种毒我还不清楚是什么。”君心悦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摸了摸下巴道。
“另一种毒?”司徒玉殇突然愣住了。
“你不知道?
你体内还有一种很霸道的毒,若非冰荆毒压制,你都活不过三岁。”她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
“我从来不知……”司徒玉殇喃喃道,
“原来是因为我体内的毒,母亲才给我下的冰荆?可这是何时的事?”
“我听师傅提起过,好像是打娘胎里带的。”君心悦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这么多年,是我错怪她了。”司徒玉殇怔怔然,突然有些无措。
“师傅从未怪过你。”她主动上前抱了抱他,安慰道,
“她常常在我耳边提到她那个不得了的儿子。
她说,他三岁就会背好几首古诗,每次提到她儿子的语气都十分自豪,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你就是她儿子。”
顿了顿,她难得地夸了他一句,
“嗯,的确很优秀。”
“回去吧。”
司徒玉殇松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碎发别到耳后,牵起她的手朝着门外走去。
两人手牵着手,迎着充满希望的日光,在亡人的祝福下朝着同一个方向渐行渐远……
——
“殿下,您去哪里了?”她刚在王府门前下马车,就见一个紫色身影朝她奔了过来。
“我去祭拜母亲了,怎么了?”她被她抱了个满怀,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被一双大手扔了出去。
“喂,你……”洛音爬起来就要骂他,却被玄雨捂住了嘴。
“你捂我嘴干嘛?”洛音掰开玄雨的手,上前指着司徒玉殇道,
“你们怕他,我可不怕。
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谁,别想着欺负我家殿下。
如果你敢欺负她,就算我打不过你,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快呸掉。”君心悦拉着她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殿下,虽然我不知道你看上这个人间王爷哪里了。
但是你记着,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若是他哪天对不起你,我们打得他满地找牙。”洛音拍了拍胸脯,一本正经地说道。
“说得好。”身后传来鼓掌声。
洛音没有回头,对她而言,殿下最重要。
君心悦却是看到了来人。
她挑了挑眉,看向面前的少女。
她似乎并不在意来的人是谁?
也是,洛音对于感情一向迟钝,上辈子她甚至没来得及给二人牵线,她就离开了。
可她一直不清楚洛音的想法,也不敢随便乱牵线。
洛昂(君禛)似乎并不知道此刻说这话的人是谁,只是单纯觉得她说的话中听。
二人还未认出彼此,毕竟转世投胎,他们的声音样貌都不太一样了。
“这位姑娘,还是你说的话中听……”君禛拿着扇子轻轻拍了拍洛音的肩膀,继而对君心悦道,
“皇妹,听到没有?你的后盾可是很坚实的。”
“喂,你谁啊?别乱攀亲戚。”洛音被他拍了肩膀,急忙跳开炸毛道。
“在下嘉庆国五皇子君禛,请问姑娘芳名?”君禛见她炸毛的样子颇为有趣,便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句。
“你听好了,姑奶奶我叫洛音。”洛音抱着手臂昂着头高傲道。
“你说,你叫……什么?”君禛摇着扇子的动作顿时僵住,木着脸又问了一遍。
“你耳朵不好使吗?
我叫洛音,‘洛水河边草青青,音容琴下声轻轻’的洛音。
听清楚了没?”洛音看着君心悦被司徒玉殇强硬地牵着进了府中,匆匆把话说完就急忙追上去,
“喂,你没看见殿下不想和你走嘛?干嘛非要拉着她?”
“是我听错了吗?”君禛神色动了动,有些茫然。
“五皇子没听错,她叫洛音,只是性格有些活泼。”
玄雨对他说完,便朝他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她是洛音!”君禛顿时喜上眉梢,敲扇子的动作都快上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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