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策是我的哥哥?夏念奴是我的妹妹?这也就能解释偶尔出现的幻听。我『摸』了『摸』羊脂白玉镯子,心底存了算计,以前的我,是不是为了念奴,和夏策产生了难以调和的分歧,我才会如此防备他,以致于令李倾城代替我的位置。
“白扁,夏策和阿离以为我是紫嫣姑娘,你切莫说漏了嘴。”我叮嘱道。虽然我不记得自己过去做了什么,但是我敢肯定我在布一个很大的局。
半柱香后,秋夕姑姑提了食盒过来。她将一碟菜搁置在紫檀木圆桌,摆了一对白玉筷子。那碟子,是红釉莲花碟,红得剔透,没有瑕疵,莲花瓣瓣,栩栩如生。红莲中央,摆着朵朵冒着雪气的白莲子状的食物,煞是美丽。
“白神医,这道雪媚娘,是专门为堇儿做的。”秋夕姑姑见白扁边流着口水边抓起筷子,连忙按住他的手腕,也就是这一按住,白扁的神『色』变得奇怪,盯着秋夕姑姑,陷入了沉思。
我夹了一块白莲子状的食物,竟是鲜甜的鱼肉,没有腥味,吞入喉咙后,口齿残留着清雅的荷花香。我瞅到白扁的傻样子,起了逗弄之心,故意再夹了一块鱼肉,在白扁面前晃来晃去,然后眯起月牙眼,嚼地吧唧吧唧响,一副贱兮兮的晒幸福模样。直到我吃完最后一口鱼肉,白扁才回过神来,抢了红釉莲花碟,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我吃得连渣子不剩,立即摆出苦瓜脸。
“秋娘,雪媚娘好好吃。”我十分不厚道地笑笑,卷着舌头撒娇。吃了这雪媚娘,我确信秋夕姑姑与夏策没有任何牵连。
“堇儿这嘴巴真识货,捕一条雪媚娘,可要耗费上千条人命。”秋夕姑姑调笑道。
话音刚落,我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撅着嘴巴,道:“那堇儿还是不要再吃了。”
“但是一条雪媚娘,保证一家人这辈子衣食无忧。”秋夕姑姑道。
“堇儿懂了,谢谢秋娘。除了白玉床,其余的布置,堇儿会唤依依退回去。”我抱着佑宁新缝的粉『色』猪猪,爬上了白玉床,翻过身子,假装睡觉。
婆婆都拿雪媚娘的例子教导我杜绝骄奢了,我能不乖乖地受教么?这婆媳,似乎天生不对盘。过去,看在秋夕姑姑做的美味佳肴的份上,即便被罚抄三从四德,我也甘之如饴。现在,只不过吃份雪媚娘,心底都开始膈应。
本是打算等秋夕姑姑走后,蹦下床,换一套淼淼的丫鬟服侍,混出天牢,探一探宫中近况,或者找家卖烧鸡的店同潜伏在平阳侯府的七叶,联络一下感情。
然而,那个欠扁老头凑到我的耳朵边,一阵叽里呱啦:“丫头,这秋娘的脉搏,探出来的确是地球人。但是凭借本『药』王多年的直觉,秋娘有问题。还有,雪媚娘这道菜,像是在哪本古籍里见过,配合什么冷香,可开启部分灵识。哼,都怪你这个不知敬老的丫头,一块雪媚娘也舍不得留给本『药』王,否则本『药』王早就查出雪媚娘是什么了。”
“吵死了,欠扁老头!”我随手拿起粉『色』猪猪砸中欠扁老头,尔后将自己的脑袋埋进鸳鸯枕头里,不理会白扁的喋喋不休。
“死丫头,你就睡成死猪吧!本『药』王特意来地球这种落后星球,就是察觉有人借着我的名义,治好了汉景帝的大病,还掐指一算,朱雀命格的女人降临大汉,助大汉攻破匈奴,达到鼎盛之势。要是让本『药』王知道,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敢将破坏三维物种平行空间稳定『性』的罪栽赃到本『药』王身上,本『药』王必定剥了他的皮囊,做标本!”白扁恼道。
“白神医,堇儿需多加休息。”秋夕姑姑冷冷地道,蛾眉轻轻地一扫,霸气泄『露』,不容拒绝。
“紫嫣冷香,是丫头最讨厌的安神香,多放点。”白扁笑道,夺过秋夕姑姑手中的香袋,将一袋子的紫嫣冷香全部倒入瀛洲铜铸香炉里,然后拍拍手,剜了我一眼,才大摇大摆地离去。
白扁一走,天牢里彻底安静下来。白扁说得没错,我不大喜欢紫嫣冷香,嗅一嗅,眼泪莫名地流出来了。我翻来覆去,半开着月牙眼瞅一瞅,发现秋夕姑姑坐在床边,冲着我微笑,不好意思地将脑袋又钻进被褥里。
蓦然,秋夕姑姑将我的脑袋从被褥里捞出来,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部,哼起不知名的歌谣。那调子,软软糯糯的,如姑苏城的涓涓细流。听着听着,安分地闭上了双眼,进入梦乡。
梦中,又是那银发紫裙的绝『色』美人,坐在紫罗兰『色』的海浪上,吹着一支蓝玉箫,曲调软软糯糯的,如姑苏城的涓涓细流,一双似泣非泣的秋水眸子,凝结着白霜。
“妹妹,瑟瑟的意识被你藏到哪里去了?”满脸戾气的男子,一身白衣胜雪,眉心一点朱砂倾尽天下。
“哥哥,她充其量不过是个宠物。”紫衣美人冷冷地道。
“若妹妹不告知瑟瑟的下落,就别怪哥哥不客气!”白衣公子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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