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杀人
这边春琴把周桂迎接进客厅，厅堂已经准备好饭菜，但向大人还没到，他们就不先上桌。
春琴把人带到左侧的小茶桌去，“准备了上号的茶等着周公子到来，不知那画带来了没。”
周桂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周棠，“就怕向大人不来。”
春琴见着了画盒子笑意更浓，“只要周公子的东西是真的，就不怕向大人不答应。”
“周公子从哪来啊？”
“东边来，遇上了麻烦所以想求向大人解决。”
“能求到向大人跟前必定不是上台面的东西，是走私来的吧。”
周桂尴尬，不说，端起茶喝。
春琴认为自己猜到了，笑着偷瞄一眼周棠。心想这个人跟他主子一样好看，可惜是个随从。
“小姐，大人来了。”丫鬟芙蓉来通报。
春琴对周桂颔首，“我们出去迎接一下。”
出门前周桂往春琴手里塞银票，“春姑娘，事成之后给你的不会少。”
春琴眉目含情，眼里波光潋滟，“周公子不忘记就是了。”
这里是向鹤天的外院，他来不用等门，直接推门入。
春琴恰好迎出去，过去与向大人站在同一战线，“抱歉来迟了一步，失礼了。”
“你可以不用出来。”向大人微笑。
“在下周桂，见过向大人。”
“周公子哪里人？”虽然向大人在来之前已经知道周桂的来历但还是想再问一问。
“南寕人，到酆都来做生意。”
周桂侧身让向大人进去，让向大人领先一步。
向鹤天看向周桂身后的侍从，瞧着周棠手里的画盒，笑了笑。
“周公子，我们进去说。”
“向大人先请。”
周棠看着向鹤天带进门的人，贴身随从两人，贴身侍卫三人，跑腿两人。
周棠思考了一番，紧跟着周桂进屋。
“请坐。”
“向大人请。”
两人坐下，春琴上前沏茶。
春琴与向大人说：“周公子手里有一批货需要大人提点一下。”
春琴与周桂说：“大人进来很喜欢字画，不知周公子带来了没？”
周桂先点头，再对向大人笑，伸手往后探索。
周棠把字画给周桂，周桂拿过去打开盒子，双手捧出字画，小心放在桌子上。
解开上面的绸带，缓缓摊开，露出真面目。
向鹤天探身过去从头看到尾，越看越凝重，越看越喜欢。
“阿穆，你过来看看，我看不准。”
幕僚阿穆上前仔细看，也感觉是真的，想伸手去拿但被周桂给拦住了。
“这位先生手上有墨汁，他不能碰。”
幕僚看自己的手，果真有一块墨汁，“是了，是了。不能碰。”
“大人你瞧瞧这墨印，这印章是不是与您收藏的那些真迹一模一样，是不是比你收藏的那些松山图更有厚重感？”
向鹤天连连点头，摸着胡子问周桂，“这幅画你是从哪来的？”
“是家父用重金从一位朝廷罪臣那儿买来的。”
“卖家是谁？”
“一位姓李的老汉，他身边带着瘦弱的小女孩，说是要给女儿治病才卖的。花了一根金条。”
幕僚越听越高兴，“不错，松山图最后一位收藏者是李文松，他只有一个女儿。李文松是周复（周柏的父亲）的幕僚，周复买下松山图后送给了李文松。
周家覆灭后，李文松下落不明，松山图也就下落不明。”
知道这是真品后，向鹤天的心情就不那么急切了。不能让周桂知道他很想要。
向大人慢悠悠地问：“不知怎么样周公子才愿意割让？”
周桂看向四周的人，然后与向鹤天对视。
向鹤天示意大家出去，周桂对周棠点头，周棠跟着一起出去。
等所有人出去了，大门也关上了，周桂笑着说：“这件事十分危急也十分危险，在下只想与大人说。我手低下有一批从陆宏那拿的私盐……”
周桂说着慢慢靠近向大人。
向鹤天捕捉到“陆宏”“私盐”这两个词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陆宏被自杀死了，所有贩卖私盐的人被捉了大半，朝堂派来的官员不管是那一派都想着排除异己。
该杀的不该杀的都要杀上一批。凡是手里有私盐的都不敢露面。
向鹤天想借助私盐吞下这一幅图，又不费钱财。
“啊，你……”
周桂伸手捂住向鹤天的嘴，“向大人，我是周桂，你还记得十四年前的那个向你吐血水的小孩吗？”
向鹤天瞪大眼睛。
“没错，我们在庆城驿站见过，周家的罪犯。我是来替我嫂子报仇的。”
周桂手里的刀拧动，增大伤口面积。
“啊……”
“杀人了。”
“杀了他。”
“鬼啊……啊！”
外面吵闹一片，向鹤天眼珠子转到外面去。
“不用看了，外面的人都死了。我们花了十年的时间来杀你，是不是君子报仇啊？”
周桂拔出刀子再刺一刀，刺破了向鹤天的肾脏。
周棠解决掉外面的人，抱着一个人进屋。
周桂看向那边，“怎么不杀了她？”
周棠把手里的大刀扔下，抬起李晏晏的黑脸，“认识的。”
“李少侠，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时候的周桂不适合笑，笑起来很渗人。
李晏晏挣脱周棠，跑过去撞开周桂，“你们差点坏了我大事。”
趁向鹤天没断气之前，李晏晏给他最后一击，让向鹤天在她手里断气。
说是她杀了向鹤天也能说得过去。
“向大人你一路走好，我是来神补刀的。”说着一刀结束了向鹤天的性命。
李晏晏把身上的一抹红印泥涂抹在向鹤天身上，这样地府下的人就知道这个人是她杀的了。
当李晏晏转身看向两兄弟时，周桂与周棠一同盯着李晏晏眼睛也不眨一下，像是两兄弟见着了肉。
李晏晏退后一步，“你们想要杀人灭口吗？这样不好，一口我们打个商量？”
周棠与周桂不出声，依旧冷得吓人。
“真的要杀我？”李晏晏再问。
“来不及了。”
说着李晏晏跑进右侧间，从窗户跳出去，翻滚入后院打开后门，从左侧逃出走。
“追。”周桂想不能放过她。
周棠拦下周桂，“我知道她是谁。不用追，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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