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也生怕南越的人跟云夙音再起冲突,在旁急声道:“王妃,剡王身份贵重,绝不能死在京城,还请王妃出手相助。”
云夙音扫了那些人一眼,“不救。”
“王妃!”
杜成心急,南越那些人也是忍不住面带怒色,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够委曲求全,甚至低声下气相求,可是这个摄政王妃却半点情面都不留。
有人见云夙音油盐不进,忍不住朝着君九渊道:“摄政王,您难道真的要坐视不理吗?”
“我知道我们王爷或许有得罪二位的地方,可事关两国邦交,您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我家王爷死在京城,让得南越与大晋交恶不成?”
“南越什么时候跟大晋交好过?”
君九渊一句话就将那人怼了回去,“早些年南越肆虐大晋边关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顾及着两国邦交?”
“我……”
那人噎住,半晌才道:“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君九渊神情淡漠,“别说剡王的事情跟本王和王妃无关,就算真有那么一点儿关系,你既然知道他得罪了本王,就不该找到这里来。”
“至于别的,本王府中王妃为大,本王惧内。”
他家阿音说不救,那就是不救。
在场众人:“……”
他好歹也是堂堂摄政王,到底怎么才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惧内二字?!
云夙音在旁差点被君九渊逗笑,忍不住睨了他一眼,君九渊指间挠了挠她手心,换来小兔子一爪子后,他抓着云夙音的指尖捏了捏,放开后才说道,
“本王瞧着你们王爷快没气儿了,赶紧换个地方求救去吧,别回头死在本王门前,晦气。”
“你!!”
南越那些人都是大怒,而阿莫更是面露凶色,抓着弯刀就想朝着君九渊扑去,一副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万钧等人见状都是直接拔剑,瞬间将南越的人围在中间。
两方剑拔弩张时,外头突然有马蹄声传来,高勤抓着马车帘子瞧见那边围拢起来的人群,眼见着刀剑相向随时都会打起来的架势,人还未至就已经先尖声道,
“住手!!”
马车疾驰过来,高勤没等马车停稳就跳了下来,落地时还险些跌倒,等被一旁的禁军中人扶着站稳之后,也顾不得歪掉的冠帽就急声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甭管这冲突是怎么闹起来的,他先想着安抚怒气的就是君九渊。
南越的人他是不能训斥了,只能转头对着杜成就道,“杜大人,你这是怎么做事的,陛下只是让你带着使臣来摄政王府求助,谁让你带着这么多人,还在摄政王府门前动了刀剑?”
“我……”杜成张嘴想解释他压根没干什么。
高勤却没让他的话出口,就已经扭头对着南越等人说道,“诸位大人,摄政王妃身份高贵,就算诸位想要求助也得照着咱们大晋的规矩来,哪有你们这样直接堵了王府大门的?”
南越的那些人都是憋屈,可周围摄政王府的人都是厉眼相待,那手中利器都是对着他们,好像瞬息就能要了他们的小命,而且见高勤这般急切的赶来想必也是帮着他们的。
几人到底都是识时务的人,忙道:“误会,都是误会……”
其中一个站在阿莫身边的人伸手抓着他手腕,想要卸了他手中弯刀,却被阿莫紧紧抓着不放,他咬牙压低了声音,“你还想不想救王爷了?!”
阿莫眼底满是凶煞,半晌到底松了手,任由他将弯刀卸了下去扔在了地上,“我等只是来求摄政王妃出手相助,绝无半点冒犯之意。”
高勤见他们识时务,也没硬扛着非得继续闹腾,瞬间松了口气。
调整了一下脸色,他才对着君九渊道,“王爷恕罪,南越之人不懂咱们大晋规矩,才会冒犯了您与王妃,还望王爷恕罪。”
君九渊挑眉:“你怎么也来了?”
他对庆云帝没什么好脸,对皇室的人也向来肆意,可对着高勤时却留了三分颜面,并没太为难他。
高勤却依旧恭敬,“奴才是奉陛下之令,求王妃替南越剡王解毒。”
他说完之后也没等云夙音答应,就朝着身后内侍道,“还不扶老爷子下来?”
君九渊和云夙音对视一眼,就见那边那个小内侍从已经停稳的马车里扶下一人来,等那人站稳在地上时,云夙音就猛的皱眉:“谁让你惊扰我外公的?!”
高勤居然将林老爷子请了过来。
高勤对着云夙音满是锋芒的眼时,瞬间脸色微白,那头林老爷子却是开口道,“阿音。”
云夙音快步走到林老爷子身旁,替代了那内侍伸手扶着他,“您怎么过来了,是不是他们强行将您带过来的?”
刚才马车走的急,林老爷子被颠的有些头晕,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白,她伸手替老爷子把脉,见他没什么大碍才微松了口气,随即对庆云帝就是动了怒气。
林老爷子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恼怒,伸手拍了拍她道:“我没事,是我自己愿意过来的。阿音,你先替剡王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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