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尖端此刻身处后厨,只能听到“笃笃笃”的剁菜声。
他不禁回头喝道:“老二,小点声!”
老二闻言有些诧异,他没有听清时尖端说什么,便一下子将菜刀立在菜板上,拿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问道:
“大哥你说啥?”
“我说老二你小点声!”时尖端没好气的说。
“啊,知道了。”老二又擦了擦脸,便将菜都放在盆子里,递给老五去洗。
而时尖端刚趴在后厨的门上,竖起耳朵去听大堂几人交谈的声音,身后再度传来“轰”的一道声响!
时尖端有些恼怒的回头望去,只见老三此刻嘴中叼着一根草,左手持锅,右手不断翻炒。
“兹拉兹拉...”
老五将刚刚洗好的菜一股脑的倒进锅中,老三便不断开始翻炒,“滋滋”的炒菜声响彻整个后厨。
时尖端刚要大喝,便见背后忽然有人拍了他一下,他疑惑的回头,只见布满后厨的水汽中,谢泽起笑吟吟的望着他。
“你怎么回来了?”时尖端愣愣的问道。
“说完了当然就回来了。”谢泽起笑道。
时尖端不耐烦的问道:“刚刚那宋清与老板娘说什么这么开心?”
谢泽起上下打量了一番时尖端,嘿嘿笑道:“大哥,你不会真看上那娘们了吧?”
“别废话,正经事!”时尖端喝道。
谢泽起见状也不再开玩笑,当即回道:“梁山赢了,宋江命宋清大摆筵席,宋清来找老板娘帮忙来了。”
他有些不屑的说:
“不然他一个掌管专一排设筵宴的“铁扇子”,来这里还能干啥?
难不成像“操刀鬼”曹正一样来问问有没有牛马猪羊这些牲口给他屠宰?还是如“笑面虎”朱富一样过来问问需不需要酒醋?”
时尖端则没有理会他的插科打诨,而是满脸诧异的喃喃自语,
“赢了?梁山又赢了?”
“怎么老是梁山赢?”时尖端猛地反应过来,他继续追问道:“老七,我让你问的你问没问?”
“问了,刘唐驻守在东山关隘。”谢泽起缓缓说道:
“刚刚老板娘还说之前是与“九纹龙”史进一同驻守,如今史进与那两个参将一死,那里只剩下刘唐一个人了。”
“现在也在那里?”时尖端有些诧异。
“对,刚刚我问了,现在就在那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不是,你怎么问的?”时尖端很是诧异,他怎么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顺利了。
“他们当时谈论宴席的菜肴,我说上次刘唐统领说有一道菜好吃,让我们送到西山关隘呢。那宋清便说是东山关隘,又问我刘唐统领怎么还跑这西山客栈来吃饭了?”
“你怎么说的?”时尖端有些紧张。
“说的越多错的越多,我当然说我不知道啊!”
谢泽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
“老板娘还问我确定是刘唐么,别是哪个异人冒充刘唐来白吃白喝的,说梁山之前已经遇到过几起这样的事情了。
后来我问这秦军要打来了,刘唐还是一个人守在东山关隘,会不会有危险,那宋清说东山关隘易守难攻,故而只占了梁山六关八寨中的一关,这时我还想多问两句,但老板娘说此番我们梁山都赢了,我就没机会了。”
“还好还好。”时尖端松了口气,“老七,此番你办的不错。”
谢泽起笑道:“大哥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那宋清现在眉飞色舞的,根本不会多想,只不过这梁山都赢了,马上要大摆筵席庆功了,我们还问刘唐去哪了干嘛?”
“你不懂。”时尖端摇了摇头,随即他望向大堂,想找个时机溜走。
而宋清却始终与孙二娘闲谈,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时尖端见状,便对着谢泽起说:“我去上个厕所。”
随后时尖端便绕过孙二娘,奔着后门走去。
而他刚刚踏出后厨,便见一名士卒急匆匆的闯进大堂!
“不好了!不好了!”
孙二娘见状明显有些不悦,但那人直奔宋清而来,她也没有发作。
而宋清则是皱着眉头问道:
“何事慌慌张张的?”
说着,宋清忽然想起什么,他急着问道:
“莫不是哪位水师兄弟阵亡了?”
那人连忙摇头,
宋清闻言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他对着孙二娘苦笑道:
“这别看我宋清专管排设筵宴的事,以为很是轻松,其实这饭菜口味、场景布置,哪个不是耗费心力的事?
但其实更难的还是那排位座次,二娘你也知道,我们兄弟之中也有许多人不对付、栽赃陷害、断其前程那都是小事,就连杀父之仇也不是没有!
我是战战兢兢、生怕一时疏忽,将两个仇家聚到一起,再喝些黄酒上头打起来,那我宋清便是没脸在梁山上继续待下去了!
而我也实不相瞒二娘你,之前爱戚城一役,我梁山许多兄弟都战死于那秦军之手,我那座位那改了又改、换了又换,真是心力憔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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