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冒着寒风,往家里赶,此时天已经麻黑,再晚一会儿天就彻底黑了,回家都成问题。
等回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院子大门也已经关上了。
易中海一边跺脚搓手,一边嘭嘭的敲门。
过了一会儿,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回应。
“谁啊,这大晚上敲什么门呐?”
易中海跺了跺脚,“老闫,是我啊,易中海。”
“这不今天回来晚了嘛,快开下门吧,冷死我了。”
“好,我这就起来开门”。
闫埠贵穿起裤子,披上棉袄,套上鞋,在床边的柜子上摸索了几下,找到眼镜戴上,拿起床头的手电,灯都没点,开门就往院子门口跑。
来到门口拿下门栓,大门吱吱嘎嘎的一阵响声,然后门就开了。
“老易啊,这大冷天的,忙乎啥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刚睡下,被窝还没暖热呢,折腾人嘛这不是。”
“我老娘身体不好,还在生病呢,老人本来就觉浅,惊着了咋办?”
易中海一脸歉意,“对不住啊,老闫,今天在厂里耽搁了,这不昨天帮院里低级工问工作的事嘛,找厂长说了一下,回来晚了。”
“麻烦你了,这大冷天的,吵到闫大娘不好,明天早上给你拿两斤棒子面赔罪吧。”
“你先进屋吧,外面冷,门我来插,弄好就回了,晚上饭还没吃呢。”
闫埠贵扶了一下眼镜:“嚯,老易真是讲究人呐,行我先进去了,这大冷天的,天又黑的早,不睡觉干啥,学校还没复课呢,也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
“没得收入急死人哦。”
闫埠贵一边叹息一边往家里走。
易中海看着闫埠贵的背影也是感叹不已。
这老闫呐,也是不容易,两个月没收入,屋里老娘生着病,媳妇怀着孕,还有一孩子,这开销可不少啊。
面黄肌瘦的,估计家里吃的全给老娘和媳妇了。
城里慢慢稳定下来了,估计老闫学校开学也快了吧。
一阵感叹,然后关上大门,插上门栓就往家里走。
回到家,媳妇李兰还没睡觉,正坐在炉子边,低着头专心的做针线活呢。
“老易,回来啦,饭在炉子上,还热着呢,赶紧洗把脸,去去寒。”
说完起身拿起炉子上的水壶往脸盆里倒水。
易中海洗完脸,把热毛巾在脸上敷了一下。
然后在炉子边坐下,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炉板上靠近水壶的位置放了两个碗,一个大碗里放的是土豆,白菜萝卜乱炖,另一个碗里装了三个窝头,两个碗上面都倒扣着一个碗,防止热气跑了。
易中海揭起扣碗,一顿猛吃,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唉,可算活过来了,走夜路真是冷啊,人都快冻僵了,吃点热乎的舒坦呐。”
李兰好奇的问道:“老易,今天咋回来这么晚,大家伙儿都回来两个多小时了,这会儿估计都睡下了吧。”
易中海也是无奈。
“唉,这不厂里耽搁了嘛,昨天院里人打听没接到通知的咋办,我今天下班去问娄老板了。”
“去的时候娄厂长正忙着呢,等了一会儿忙完了才搭上话。”
“这娄老板呐,也不知道咋想的,那么大的工厂直接给了三成股份给红党,搁我我肯定不乐意。”
“这事别往外说啊,要不是我当时在旁边根本不知道。”
“这厂里啊,红党派了一个啥党支部书记,还派了一个连的兵护着。”
“红党还给派了一队大专家,帮忙修厂里机器,说是我们以后自己做那些进口机器,娄老板跟那些专家一起忙乎。”
“今天才知道娄老板也是懂机器的专家哦。”
“你说他们红党的人也是厉害,我们工人都下班了,那些大专家还在弄,活该他们得天下。”
“给我泡壶茶去,一会儿接着说,我出去上个厕所。”
这个三进院子厕所在前院,以往是方便粪工来收夜香的,土砖盖的,到了夏天,那滋味了不得。
易中海几分钟后回到屋子里,炉板上已经泡上了一杯高碎,水温还很高,但不影响他抿上一口,接着说。
“等娄厂长他们忙完了我才有空搭话,我对娄厂长说了厂里低级工生存情况,正好厂里新来的马书记来了。”
“他们当着我面就把这事解决了,说还要建新厂,到时候让这些人先帮忙建厂房去,平整土地,挖地基,送材料,总能给到学徒和低级工一份养家糊口的事干。”
“他们两个还商量管理问题,要接着往厂里派红党的人。”
“我感觉这以后争权夺利的事少不了,当时候躲远点吧,官家的事少掺和。”
“娄厂长让我把今天的事保密,还给了两个进厂名额,到时候再看吧,就当做人情了。”
“明天早上起来就把厂里要人的事说一下,反正这惠而不费的事做了都是人情,以后在院子里也能安生点。”
“院子里现在就后院孙家最困难吧,到时候给他们一个名额,让孙连成去上班去,篾匠活儿让孙老头在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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